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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位陌公子已經安排好了。”銀杏到了孫鳳自己的小院裏頭回話,小案上擺着幾種新摘下來的水果,她在給主子弄喝的。
“人醒了沒?”孫鳳依舊在自己的吊床上,很沒形象的垂下一條腿,雖然沒想到爲什麽倆老頭子突然間很同仇敵忾的揍那臭小子,但是她才不會相信倆巴掌就能讓他昏到現在。
“擡了一半就醒了,我從客房出來的時候,還聽見陌公子哼哼,雙兒姑娘在裏頭照顧着。”銀杏想着那情景,臉上隐隐的就帶着笑,“不曾想雙兒妹妹會是黑神醫的徒孫,陌公子是白神醫的徒弟,兩個人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切,什麽白神醫的徒弟,就是個臭小子!”孫鳳擡起眼皮子,看見銀杏臉上的笑意,莫名的不爽,什麽門當戶對,差一輩分呢,要給定親的時候是誰要死要活的不同意的,現在倒還樂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直接成親算了,還定什麽親!
“你怎麽知道陌藍是白老頭子的徒弟的?還叫陌公子,叫那麽親切?”一扭頭,孫鳳臉色刷的闆起來,口氣也硬硬的。
“這個……”銀杏從主子的臉上捕捉到一丢丢很詭異的神色,怎麽一聽陌公子就不高興了,要是不待見那人直接丢出去不就完事兒,反正是倆神醫揍暈的。“雙兒姑娘認得陌公子,而且,外人都在傳,說白神醫有個神仙一樣的徒弟。”
還是說……銀杏腦子裏轉過了很多念頭,有個她覺得很靠譜的想法就是,主子不是聽見陌公子三個不開心,而是這三個字是從她嘴裏叫出來的,唉,那主子既然都當了黑神醫的徒弟了,定親還不是小意思的事兒,莫不是戚家夫人不同意,才會給陌公子定了雙兒的,恩,肯定是,所以主子才會一臉很别扭的樣子。
要是讓孫鳳知道銀杏以爲她是在吃醋的話,哎呀媽呀,多可怕的如果。
“行了行了,陌藍的事情就别說了。”孫鳳扭了扭身子,打斷了關于陌藍的話題,越聽這名字越頭疼,真該早早的就把他扔到鳳宅裏來當牛做馬的,省得沒事兒出去招搖再招個未婚小妾回來,還神仙一樣的徒弟呢,她怎麽從來沒看出來,那家夥就是妖孽!
“那我給主子講講三位諸侯的事兒吧。”銀杏可不敢再多說下去,趕緊的将新調好的果汁遞上去,轉移話題,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那就白操持鳳宅那麽些年了。“大宇皇朝皇家姓宇,京城火岩城原先是火岩國,宇家則是火岩國的國主。”
“恩,這些我知道。”鮮榨果汁就是味道好啊,要是氣候再炎熱些,火龍果的味道一定更好。“那三位侯爺也是曾經另外三國的國主嗎?”
“是的,大宇皇朝是由火岩國、水粼國、木涼國和土域國四國統一的皇朝。火岩國四季溫暖盛産各種礦石;水粼國在往東要過海,島嶼衆多;木凉國在北方,出産好木材,一入冬都是大學紛飛的白茫茫一片;土域國戈壁灘居多,人口都集中在爲數不多的綠洲中。如今的三位諸侯都曾是一國之主,封地和府邸也在原先的皇城裏。”銀杏略微收拾了一下小案上的果皮什麽的,繼續說着。
“ 0多年前,還是四國鼎力的,後來因爲發生了什麽合并成如今的大宇皇朝,各種說法不一,史書上的記載是三國臣服于火岩國,願意合并疆土,擁立火岩國宇家爲皇,僅僅如此而已。”
“切,史書上說的,能有幾分真的。”幾口果汁下肚,心情瞬間大好,要是幾國合并都那麽容易,也就沒有三國演義了,曹操還費那老勁兒幹嘛,諸葛亮跟周瑜也能成爲一對相親相愛的好機友。“四國合一,總要有個引子,别告訴我什麽以德服人的,不用武力鎮壓不可能的。”
“主子分析的是。”銀杏笑笑,要不是跟着這個小主子久了,那不時的蹦出來的新詞兒還真難一下子明白呢,不愧是探花郎的妹妹,說起打仗眉毛都不帶抖一下的。“當年的确是有過戰亂,隻是見過當年之事的人早已都過世,根據我弄來的消息,當年引起戰争的是木涼國的人,也就是說,最先有統一四國念頭的是木涼國的國主,剛即位沒多久的一位新國主,至于用什麽原因發兵,有人說是因爲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當年的玄族聖女。”
“玄族聖女?”這個詞,好像小時候聽到誰提起過來着,具體的想不起來了,因爲一個女人而發兵,難不成還有狗血的“得聖女得天下”的口号?
“是,玄族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再往前數幾百年,每一位玄族聖女最終都是嫁給了國主,或者是夫君繼任了國主,久而久之就有傳言‘得聖女得天下’。”
孫鳳朝天翻個白眼,還真有如此傳言,這跟“紅顔禍水”裏面的紅顔是一個級别的,一國興衰都牽扯到一個女人身上,這就是男人無能的表現。
“戰亂具體怎麽打的,已經無從考證,而結果就是火岩國成爲了最大的赢家,四國統一,奉宇家爲皇據說是玄族聖女的意思,但是自從大宇皇朝存在之後,玄族聖女以及所有玄族的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了,到如今隻剩下一些神話一般的傳說了。”銀杏接過主子手裏的空杯子,再遞上一杯滿的。
“如今三位諸侯,分别爲北侯木通、西侯吐谷渾、東侯海沛,輩分上三人一樣,北侯最年長,東侯年紀最輕,西侯則是脾氣最爲張狂桀骜……”
“我還以爲北侯才應該是脾氣最乖戾的呢,怎麽說一開始是他們木家要統一四國來着,倒讓宇家當了皇帝。”孫鳳回想起在皇宮裏與三位諸侯的相遇,樣貌最好笑得最溫和的應該就是東侯海沛,老拿斜眼看人的怕是西侯吐谷渾,還有個笑起來眼角有皺紋的北侯木通。
“如果北侯心有不甘,會那麽直接的表現出來嗎?”難得一回是銀杏反問。“宇家稱皇,還留着原來三國國主諸侯的位置,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被這麽一問,孫鳳自己都笑了笑,是啊,一個人頭頂上挂着個“我祖上開始就是反賊”的名号,平時還不收斂着那就是嫌家族太興旺了。
“主子可還記得當年從古粟城上京時,四少爺差一點别賊人綁走的事情?”再一次收了空杯子,銀杏将小案整個的擡開了些,“不對不對,看我這記性,主子那會兒才幾個月大,周歲都不到,哪裏會記得。”
“咳咳。”孫鳳差點就回答記得了,“聽大哥說過一次,後來我問過德公子身邊的東林大叔,歹人要找的人其實是德公子。”
“那我不用從頭再說一次了。”銀杏抹幹淨了手,輕輕的替主子搖起了吊床,“近來打探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當年之事似乎是北侯所爲。”
“什麽!”剛才還替北侯刻畫心理描寫呢,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消息,“消息可靠嗎,北侯想下手,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封地裏動手”,不是她要懷疑銀杏的消息來源,如此直白的聯系,太子府上不可能到現在都查不出頭緒。
“主子,這麽跟您說吧。”銀杏略微歎了口氣,看着吊床上若有所思的小主子,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情愫,“我以前是麟遠镖局的人,而麟遠镖局 0多年前還叫麒麟镖局,麒麟,則是木凉國國徽。”
“這?”短短兩句話,似乎說到了很不得了的重點,孫鳳覺得腦子裏閃過了些什麽又抓不住的東西。
“方才我說的,木凉國新繼位的國主,曾經是麒麟镖局的當家人,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當年麒麟镖局會不會是一股埋在其他各國的暗樁,這些說不好,如果是,麒麟镖局就算改頭換面叫麟遠镖局,大宇皇朝又怎麽任由它發展成第一大镖局。”
“那,跟德公子的事情……”孫鳳一咕噜晃晃悠悠的坐在了吊床上,今天銀杏告訴她的事情,似乎包含着不少的秘密。
“哎呀,看我,扯遠了,我隻是想說,當初那些意圖劫持德公子的人,曾經在麟遠镖局裏做過工,都因爲一些不大不小的過失被辭退的,這個我能确定。再加上木家與麟遠镖局幾百年的淵源,北侯難逃幹系。”銀杏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小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西侯或者東侯的人借着麟遠镖局的人故意在北候的地界裏做的,隻是事情有太多的巧合,比如說爲什麽德公子會出現在古粟城附近,太子府上始終查不到确鑿的證據也是一個說法,越是明顯的指向性,越有可能讓他們懷疑。”
“三位諸侯同時進京,怕是因爲宇皇爺爺病重的消息。”孫鳳點了點頭,自古皇位之争就不僅限于父與子,所謂的真命天子,都是踩在别人的身上坐上龍椅的。
“是,如果不是主子進宮告訴我說見到了那三位諸侯,我還不想現在就告訴主子這些事情,還有就是,今後主子再跟皇室有什麽交情也好,三位侯爺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見天色漸晚,銀杏将孫鳳從吊床上托抱了下來,“都曾是一國之主,趨于人下俯首稱臣到底不是心甘情願的事情,萬一……我隻是說萬一,不希望主子受到牽連。”
“嗯。”孫鳳點了點頭,叫上大小喬,坐上了回戚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