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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姨!”孫鳳領着大小喬穿過花園就往婉姨娘住的“竹園”而去,原先的香韻樓這個名字在婉姨娘搬過去住沒幾天就改了,場面上的話是戚老爺說這名字不好不适合婉姨娘,特意改爲“竹園”。隻有孫鳳心裏明白,肯定是娘親的意思,就那個指望生上“财源廣進”四個兒子的老爹,能有這悟性才怪。
“七小姐,可有幾日沒到我這兒來了。”婉姨娘大老遠的就聽見院外頭一聲甜甜的叫喚,忙停了撫琴起身去迎。
“唉,前陣子盡往大姨母那兒跑了,終于是能消停會兒了。”戚明鸾就跟到了自己繡樓一樣的随意,讓大小喬候在外頭,自己直接到了婉姨娘的内室,許氏說了,看婉姨娘照顧七小姐很用心的份上,以後稱呼婉姨娘叫婉姨就行,孫鳳自然樂意,她可從婉姨娘這裏坑到了不少好東西,也對婉姨娘的身份來曆越發的好奇。
百日宴上的那支鳳尾蝶,孫鳳在兩歲的時候嘗試鼓弄了兩個月,憑着記憶吹出了王菲那首《水調歌頭》的音調,就連從不懂音律的她都覺得這支笛子的音色相當的奇特,最誇張的是有一次在祖母面前顯擺的時候,吹完戚老夫人直接在側榻上睡着了,直接從午後睡到晚飯前,愣是被餓醒,事後孫鳳才知道,自家祖母失眠了幾天,自那一次以後睡眠質量直線提升。
再說孫鳳現在身邊帶着的金針,也是在婉姨娘這邊尋到的,讓她樂呵的天天想找人紮紮針練練手,不知道曾經針灸手藝生疏了沒有。
一次調皮翻了下婉姨的一個首飾盒,發現被軟皮包裹的數十根極細的金針,可當孫鳳問婉姨這是什麽的時候,婉姨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她不記得了,身邊的行李很多都不記得裏面裝的是什麽,孫鳳也沒顧上細問直接先厚臉皮的要到了自己手裏。
之後孫鳳往婉姨這裏跑的就很勤快了,每一次都有意無意的打探着,比如說婉姨怎麽跟老爹認識的,又跟許氏說過些什麽,跟外祖那兒有沒有關系,可是婉姨娘總是用她特有的溫潤的笑容搖着頭說不記得了,甚至孫鳳故意問爹到過婉姨娘房裏幾次,婉姨娘照樣搖頭,孫鳳差一點就要驚出聲來說這都能不記得,還好婉姨娘說了句,老爺從不曾到她的房裏來過。
說來,戚候儒将婉姨娘帶回了戚府,又從不去她的房,孫鳳怎麽想都覺得不合理,怎麽說婉姨娘都是老爹幾個小老婆裏最有才有貌的一個了,獨守空房實在是虧啊。
幾次打探下來,孫鳳把零碎的信息加上把大小喬派出去打聽回來的拼在一起心裏有了個大概。
婉姨娘是在許氏懷着小七的時候進門的,的确是那個不靠譜的老爹親自帶進門的沒錯,但說起來還真不是因爲戚候儒看中了她的年輕貌美。
那還是許氏在古粟城養胎的時候,有一回戚候儒出門談生意,對方招待他去一家雅集(說白了就是一家硬要附庸風雅的風花雪月的地方),婉姨娘說她最落魄的時候是那雅集裏的老媽子收留了她,知道她懂些音律就讓她賣藝,婉姨娘的口氣裏還有些念着那個老媽子的好,說畢竟是讓她賣藝不賣身的。那是她頭一回登台獻藝,藝名叫珠兒,曲笛子還沒吹完,台下有個喝醉了酒的胖子上來就說要包下她,老媽子當然不肯,那胖子客人喝多了酒不依不饒的,差點就自己爬上台拉扯着動手動腳起來,婉姨娘說她當時吓壞了,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躲。
關于那個胖子,聽說是當時一個大地主的獨生兒子,平時欺男霸女的事兒做得就不少,似乎還跟官府裏的人有勾結,所以那時候在場的人沒人敢出這個頭。這時候自家老爹發威了,才不管那個胖子是誰,直接抓出一疊厚厚的銀票說他要把珠兒姑娘包了,婉姨娘回想起來還說她這輩子頭一回見到厚得跟書一樣的銀票。
後來就是那個胖子跟老爹别誰銀票多,不下兩個回合,胖子喊價五千兩就憋的脖子以上都發紫,自家老爹很霸氣的一口直接五萬兩,當天就把珠兒領了回去,一路上老爹才知道婉姨娘的真名叫楚婉,婉姨娘也才知道這是方圓十幾個鄉鎮出了名的富商人家,其他的彼此都沒有多說多問。
其他的事情是大小喬從他們爹娘那裏套來的話,老爹甩銀票的時候那個豪氣加霸氣,等領着小姑娘回來的時候才慫了,當年戚福跟着老爹硬着頭皮回到了老宅,所有的丫鬟小厮都長大了嘴巴驚訝的看着老爺帶着個小姑娘回了來,都不知道該說老爺翅膀硬了呢還是說膽兒肥了呢,更有人猜測夫人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情罰老爺多少時間不得碰女色。
這裏孫鳳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八卦,就是府裏的下人都心知肚明的,除了清姨娘是戚老夫人帶進戚府的,蕭姨娘和春姨娘都是許氏做主進門的,更大的秘密是,要不是許氏逼着,戚老爺還不肯進姨娘的門呢,大小喬的爹娘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更多,什麽許氏下了司令,戚老爺必須去哪個姨娘的房裏直到姨娘有孕爲止。這消息聽得孫鳳半天沒反應過來,這便宜老爹得軟骨頭到哪個地步啊,若不是娘親逼着,自己就隻會有一個大哥戚少成和一個四哥戚少源,難怪便宜祖母也對娘親好得不得了,上哪兒去找如此積極主動給兒子找小妾的媳婦呢。
話說回婉姨娘進府那會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着肚子的許氏看見戚候儒身後的楚婉,隻是稍微有了一個意外的表情,随後單獨跟楚婉在内房裏說了一會兒話,等再一次出來直接就跟戚候儒說,楚婉以後就是他的婉姨娘了,于是16歲的楚婉就成了戚候儒最年輕貌美的一個姨娘。
孫鳳問了許氏跟婉姨娘說了什麽,婉姨娘說隻是問了她大緻的身家背景,哪怕聽到她是從那種地方來的也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帶她去許大人府上的時候還請許大人幫忙替她找找家人,打心底裏婉姨娘覺得很慶幸能遇上戚老爺,更慶幸遇上許氏這樣的主母。
關于是如何到了那地方賣藝的,婉姨娘的回答是,好像是她受過什麽傷,醒來就隻記得零星的事情,比如說自己叫楚婉、16歲,随身的行李裏有一管叫鳳尾蝶和一架叫鸾尾花的古琴,一些衣服和首飾盒,其他的就怎麽也想不起來,是那家雅集的老媽子在巷子裏救了她,所以她才願意用賣藝來報恩的。
聽到這裏,孫鳳想到了現代醫學上經常遇見的創傷性失憶症,也嘗試過通過無意的觸碰替婉姨娘把脈,但脈象很平常不像是有未愈的傷,婉姨娘也從來沒有過頭疼暈眩等表示腦子受過傷後遺症的症狀,所以孫鳳也不知道該怎樣替婉姨娘想辦法,想到若是婉姨娘失憶的時候遇上的不是那個老媽子而是别的歹人,遭遇怕是要凄慘百倍,好在婉姨娘性子極好,好安靜、不争寵,也不會在忘記了的過去裏鑽牛角尖,在戚府當一個閑姨娘總比做個雅集的名角好多了。
“婉姨,這些金針你還有嗎?”婉姨娘的過去或許總有明朗的時候,如今這樣挺好的,一般一個人不願意想起、故意忘記的記憶大多數都是傷痛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所以她還是乖乖當個好奇寶寶就夠了。
“沒了呢,知道小七愛金子,我把我幾個都不用的首飾盒找了個遍,再沒找到這些金針了。”婉姨娘還是笑,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少女長成了美女,哪怕老爹從來沒來過這個房,也絲毫擋不住婉姨娘的美貌,誰說女人要男人滋潤的,婉姨娘就是個活生生的反例。
“哦,那婉姨教小七吹笛子好不好,小七現在吹來吹去隻會吹一首。”冷汗一滴滴的流,自己這視金子如命的性子是不是演的過了,連細如發絲的金子都不放過,這得多守财奴。
“小七可聰明了,自己就會吹調子,那首婉姨可從來沒聽過,可是好聽着呢。”婉姨娘在梳妝台抽屜裏翻了翻,拿出幾本藍面書冊來,“這有幾本譜子,婉姨會的也是這上頭記得,小七要是真要學,就拿回去試試吧。”
“哦,好吧。”既然要裝個好好學習的大家閨秀,隻能硬着頭皮把譜子帶回去了,上面的宮商角徵羽,可比記醫學名詞難多了,唉。
“夫人倒是真說對了,憑着自個兒的興趣學什麽都是快的,下次小七把那首曲子多吹給我聽聽,我想着要是改了譜子譜成琴譜也會挺好聽的。”婉姨娘自從聽見七小姐吹了那首曲子之後,一直憑着回憶試着用那把叫鸾尾花的古琴彈奏,若真能成曲再配上一段舞,該是多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