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你慢點。”
淺夕人長的嬌小,跑的飛快,黑狐跟的有些吃力。
“要不,你回去吧。”
被人跟着淺夕心裏當然不爽,當然想甩掉他了,隻可惜大把的銀票在他身上啊。
黑狐,人如其名,長了一雙狐狸眼,看起來就精明的很,長相倒是一般,可也不難看,據說他脾氣好的不得了,所以容淩才派他跟着的。
“那不行的,雲小姐,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
黑狐追上淺夕,很無辜的說道。
淺夕聳聳肩,好吧。
青霄國的盛京,是繁華的,各類店鋪裝修的都很高檔,處處透出古典氣息。
自然也有小販當街叫賣,賣水果,精緻的飾品應有盡有。
有錢人進店鋪,老百姓逛街巷,生意不出入。
對于陌生的古代,淺夕充滿了冒險的精神,看見什麽都想買,看見什麽都好奇,很快黑狐手上就提了很多的袋子,可淺夕還是沒有絲毫想要回府的自覺。
“黑狐,要不你等我吧,等我逛夠了再來尋你行嗎?”
淺夕看黑狐身上大包小包有個七八包了,淺夕看着也有點不過意,可黑狐修養好的很,搖搖頭,“雲小姐,你盡情的逛,前面是市集,過去雇一個馬車就行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
“那我們先去雇個馬車,我要買一馬車的東西。”
淺夕手一揮說道。
黑狐嘴角急不可見的抽了一下,他嘴賤了。
集市街并不擁擠,可淺夕擡頭就瞧見前方百米處,很多人圍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黑狐,我們去看看。”
黑狐一瞧見淺夕探頭探腦,滿臉好奇的模樣,就知道要糟,果然下一秒她就開口了。
“雲小姐,你先去,我把這些東西先存放起來。”
“好的。”
淺夕擺擺手,三兩步就朝着人群奔去。
“讓讓,讓讓。”
淺夕臉皮厚,嗓門大,愣是從最後面擠到了最前面,這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見一老頭蹲坐在地上,他的身旁放着一個小籠子,籠子裏面關着一隻小白虎,大約四五十公分的樣子,身上有黑色的條紋,趴在籠子裏,好像生病了的樣子,奄奄一息的模樣。
好精緻的小白虎啊!淺夕在心中感歎了一聲。
“老伯,你要賣這隻小白虎嗎?”
淺夕蹲下身子,沖着那老頭說道,他本是低着頭,手上也布滿傷痕,見有人喊他,趕忙擡頭,“姑娘,你買這隻小白虎嗎?”
“恩,多少錢?”
淺夕點了點頭,問道。
“哎,姑娘,這小白虎雖然漂亮,可是快死了,你買回去幹什麽?”
“對呀,對呀,沒看見它隻有出氣的份了嗎?”
“而且,這老頭要價十兩金子。”
“就是,誰要花這麽多錢買隻死老虎啊。”
身後有雜亂的聲音,七嘴八舌的響起。
淺夕沒回頭,看向小白虎,它在籠子裏面睜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滿是懼怕與迷茫,籠子外面還有半碗牛奶和一個掰開的叉燒包。
小白虎的肚子癟癟的,很餓的樣子,可是他大概是病了,站都站不起來,也沒有食欲的樣子。
“姑娘,求求你買下吧,我老伴兒生病了,沒錢買藥,這小白虎是我昨天去森林深處采藥的時候撿來的,它的母親好像生重病死了,您是有錢人家的大戶女兒,您買下它找大夫治一治,說不定會救活它,姑娘,你就可憐可憐老頭子吧。”
那老頭跪在淺夕的面前,不停的祈求。
“這老頭還挺會說的,可這老虎肯定救不活的。”
“現在還喘氣嗎?死了吧”
“拿個死老虎來賣。”
幾道嘲諷的聲音響起,果然在哪個地方人情冷漠都是避免不了的。
“閉嘴。”
煩躁的出聲,呵斥身後的聲音,淺夕轉頭,“誰說小白虎會死的?”
那人被淺夕一嗆聲,縮了縮脖子,可又不甘心的開口,“難道你還能救活它不成?”
淺夕今日穿了一身素雅淡白的衣裙,頭也是紮起來的,可卻留了大部分的劉海斜過臉頰遮住了臉上的毒胎記,看起來沒那麽難看,所以根本沒人認出她是誰。
“我若救活它,怎麽樣?”
淺夕好笑的看着這男子。
那男子見好多人都看着他,臉色有些拉不下了,于是梗着脖子道,“你若是真能救活它,我就給你十兩金子。”
喲,還真出來硬骨頭了。
淺夕笑了笑,搖了搖手指,“一百兩。”
那人臉都白了,呐呐開口,“我,我沒有那麽多錢。”
淺夕哼笑了一聲,卻沒在管那人,而是趕緊扶起那老頭,“老伯,你先起來,我現在身上沒錢,一會兒我治好小白虎,你跟這人收錢,小白虎我抱走行嗎?”
淺夕說道,手指指向身後那人。
老頭連連點頭,可也疑惑,這姑娘真能救醒小白虎嗎?圍觀的人也是眼冒金光,這姑娘是在吹牛皮吧。
淺夕打開籠子門,将小白虎抱了出來放在地上的一堆雜草上,淺夕從懷裏掏出三枚銀針,慢慢的紮進小白虎的脖頸和胸口處,隻見小老虎抽搐了幾下,大眼睛也眨巴了幾下。
“要死了吧。”
“紮了幾針就完事了?”
“開什麽玩笑?”
圍觀人在愛什麽?七嘴八舌呗。
淺夕卻不願搭理它們,無知膚淺的一幫人,她救治一個生命垂危的動物算什麽,她最初學醫術的時候就是從救治動作開始的。
過了一小會兒,淺夕将三枚銀針拔了出來,然後就見小白虎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挪步到那牛奶旁邊,伸出小舌頭開始吃奶,那樣子萌極了。
“呀,站起來了,開始進食了。”
“這姑娘誰啊,這麽厲害。”
“現在我想買這隻小白虎了。”
人心就是這麽奇怪,貪婪的不得了,淺夕嘲諷的哼了一聲。
很快,小白虎就将那半碗牛奶給喝完了,然後還餍足的打了個哈欠,隻讓人心裏軟的不得了。
那老頭也沒想到小白虎竟能這麽快好起來,眼圈都紅了,小白虎是通人性的的動物,它也知道是誰救了她,于是走到淺夕的眼前,伸出舌頭去舔淺夕的手。
淺夕歡快的抱起它,小家夥,太萌了。
轉頭找那人付錢給老伯,可人呢?早就趁着大家夥被小白虎吸引的時候溜了,這個沒節操的。
“老伯,你等一會兒,我的人馬上就來了,把錢給你,小白虎我就抱走了。”
淺夕沖着老伯說道。
那老伯連連點頭。
可就是這時,一道帶着傲氣清高無比的女聲響起,“這小白虎,我要了。”
人群散開,隻見一行人出現在淺夕的眼前,說話的是一名身着紅衣的女子,長相标緻,容貌上層,氣質冷傲,手腕上戴着價值不菲的镯子,腰間纏着鞭子,一看就出身富貴,而她的身邊站着的竟是寒王龍墨一。
在看身後幾人……
喲,真是冤家路窄又見面。
因爲人群本就擁擠,這幾人站在女子後面,而淺夕蹲着沒瞧見他們的容貌,這會兒走到前面來,竟是龍瑾瑜跟雲知畫。
這幾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蹲着的女子是雲淺夕,一時間目光相對,竟是誰都沒有說話。
“四妹。”
雲知畫先驚呼出聲,語氣驚訝。
淺夕眉毛一動,卻是連看她一眼都沒有,而是把目光放在龍墨一身旁的女子身上,然後問道,“你誰呀,我認識你嗎?想要我的小白虎,你憑什麽?”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直接将這紅衣女子的清高給踩在了腳底下。
可淺夕發覺,她這話落下的時候,雲知畫還有兩位爺的表情古怪至極,都驚訝的看着她,隻有這紅衣女子面色漲紅,是氣的。
“雲淺夕,幾天不見,竟連二姐也不認識了嗎?”
那紅衣女子忍着怒氣開口,她上香祈福起來之後,府中發生的事情便全部知道了,所以此刻,雲知棋以爲淺夕是故意羞辱她的。
二姐?
淺夕比他們還要驚訝呢,這個紅衣女子是雲知棋啊?以‘棋術’遠近聞名的女子。
記憶欠缺,也不時常回憶,因此見到真人無感覺啊。
“哦,二姐是你啊,抱歉,有段時日沒見我都不記得你長什麽樣子了,上來就搶我的小白虎,我還以爲是從哪個山裏出來的女土匪呢。”
淺夕笑眯眯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夾槍帶棒,隻氣的雲知棋的額頭青筋暴跳。
“還是那麽伶牙俐齒。”
這時候,龍瑾瑜的聲音響起。
淺夕看他一眼,“過獎。”
這四人,成雙結對,很明顯龍瑾瑜跟雲知畫一對,而龍墨一跟雲知棋是一對。
真是晦氣,逛個街都能遇到他們。
龍墨一已經有過一面之緣,陰柔的男子,總是一張不變的臉,眼神深邃的不見底,是淺夕想敬而遠之的人。
“雲淺夕,我們又見面了。”
龍墨一開口,他盯着淺夕,眼中閃爍着别人看不懂的光芒。
“寒王爺,最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