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門外喊聲響起,不是那雲鼎盛又是誰呢?
雲鼎盛聲音一響,腦海中雲淺夕的哭聲已經不見了,看來是隻要有人出現,‘她’就會躲起來。
夜淺夕起身,将門打開,就見雲鼎盛一臉怒相,急沖沖的走來,滿臉嫌惡,那模樣顯然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淺夕,連跟她說句話都不願意。
淺夕看着奔過來的雲鼎盛,臉上無波無痕,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你這孽女,沒聽到本相說的話嗎?”
雲鼎盛見雲淺夕站在門口,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當即氣的又是一聲暴呵。
淺夕一聲冷哼,嘴角自嘲的笑愈加明顯,有哪個爹爹在跟女兒說話的時候還自稱本相的,簡直可笑。
而且她可不是雲鼎盛的女兒,本來想看看這老家夥是否帶來了宮中的消息,不過他這态度實在是惱人, 當即,一個轉身就往屋子裏面走去,将雲鼎盛忽視了一個徹底。
雲鼎盛一瞧淺夕竟然這樣目中無爹,直接将他晾在一邊,當即就是一個吹胡子瞪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漲的滿臉通紅,“你這孽女,你這是什麽态度,太後讓你立刻進宮,你沒聽到嗎?”
那一聲吼簡直震天,雲鼎盛快速奔到雲淺夕的面前,直接扯住她的胳膊,這四五十歲的人,跑起來動作倒是利落。
淺夕被他扯得一晃,但也不緊不慢地道,“放手!”
那聲音淡漠至極,甚至帶了一絲冷芒,雲鼎盛一愣,擡眼看向這個他一直厭惡着的女兒,隻見她眉宇冷凝,一雙眼中更是布滿寒霜,那半邊臉透着滲人的青紫,整個人透出一股漠然的氣息。
雲鼎盛爲官三十年,又怎會不識人?
那扯住淺夕衣袖的手竟下意識的松了開來,隻覺得這個被他忽視良久的女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且不說她以前如何,如今卻是内斂,鋒利,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鋒芒暗藏,卻不容侵犯。
雲鼎盛沉默了,一雙眼上下打量着淺夕。
淺夕見雲鼎盛突然沉默,卻是對着他一笑,這一笑竟是吓的雲鼎盛一個後退,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他這女兒那雙眼睛深幽的像古井一般,似要将人的靈魂吸進去,而剛才那一笑不達眼底,充滿諷刺與譏诮。
“你……!”
雲鼎盛大驚,雙目驚詫,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兒了。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夜淺夕雙手抱胸,眉毛上揚,瞧着眼前的雲鼎盛那驚詫的模樣,心中一陣爽快,似笑非笑的模樣帶了點雅痞。
這模樣,這話,氣的雲鼎盛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女兒難不成是被鬼附身了,之前他就厭惡極了這個女兒,知她心狠手辣,但是偶爾出現在他眼前還是唯唯諾諾,對他有點怕覺,可是這次中毒事件之後,這女兒卻仿佛連他也不怕了,實在是氣死他了。
“你這孽女,以後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真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