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便聽說過精靈仙城的神女具有很多特殊的能力,能和動物交流,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去吧,去吧。”
西子揚了一下手,紅色的毒蜂震動翅膀飛了起來,又歡快在她的周圍饒了一圈,才飛進了森林。
走廊越走越寬敞,周圍的樹木也越來越變化多端,窸窣的聲音沒有了,卻傳來了哒哒的蹄子聲,幾匹紅似烈火的馬出現了,它們集體朝這邊看着,蹄子下面,還跟着四五隻六耳兔,幾隻黑紅相間的小鼠從樹空裏鑽出來,叽叽地叫了幾聲。
“怎麽一下子出來這麽多動物,雷火馬,六耳兔,還有松球鼠?”白鹭一邊說,一邊朝西子看着,一定是因爲她的出現,才招來了這麽多的觀者,這些平時小心謹慎,膽小的動物今日卻都長了膽子,集體露面了。
“看,藍靈鹿。”飛淵驚呼了出來,果然在幾匹雷火馬的後面,一隻藍底百花兒的鹿出現了,它正昂首挺胸地朝這邊看着,黝黑的眼睛裏富含憂郁的神情,它看起來好像梅花鹿,可顔色不同,體态也大了好幾倍,尤其它的頭上,那兩隻美麗的鹿角,堪稱一絕,顯得它優雅高貴。
藍靈鹿數量極少,又很少出沒,能見到一次,實屬不易,連生活在聖地白鹭和飛淵也看得癡了。
西子繼續朝前走着,雷火馬和六耳兔好像不怕她,不躲不閃,倒是白鹭和飛淵走近了,它們驚得四散跳開,受到了驚吓,她回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夫妻兩個不要跟來,她想走上去,摸摸藍靈鹿的皮毛,它實在太美了。
白鹭和飛淵停住了步子,西子繼續朝前走,藍靈鹿還站在那裏,朝她看着,雙眼的神光一閃一閃的,待她走近,伸出手時,它将頭探了出來,唇在她的手指上輕輕地蹭着,它毛很滑,很順,帶着炙熱的體溫,它的角很堅硬,每個分支都有漂亮的花紋,就在西子想樓主藍靈鹿的脖子時,突然一陣勁風從森林裏襲來,藍靈鹿好像察覺到了什麽,急速跳了出來,暴躁地揚起了蹄子,還不等它轉身奔跑,一把帶着寒光的匕首直襲而來,随着匕首的飛出,一道白色的身影由森林裏掠出。
西子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也知道是龍天行,他來獵鹿了。
“不要傷它!”
西子驚恐地大喊了出來,并飛撲而上,好像護住藍靈鹿,可龍天行已經到了,他一把将西子的手臂拉住,抱在臂彎裏,另一隻手握着一個水晶小瓶子,落地的一刻,匕首已經劃過藍靈鹿的鹿角,鹿角裂開,淡藍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剛好灌了一小瓶。
龍天行将瓶子蓋好,很是滿意,藍靈鹿的鹿角受傷,懊惱地嘶叫着,飛灑了幾滴藍色的血液,奔入森林不見了影子,其他的動物見龍天行來了,也紛紛四散奔逃,頃刻間,森林裏的大走廊安靜了下來,連個舞蝶蜜蜂都沒有了。
她呼呼喘息着,整個人都在龍天行的臂彎裏,感受着他手臂結實的肌肉和熱力,他收好了小瓶子,俊美的眼眸朝西子看來,眸中含着的那抹深情,讓人不敢直視。
“你看起來好多了。”他的目光沒有從西子的臉上移開,悠然低語。
“你傷了藍靈鹿,你傷了它的角。”西子被他看得心裏羞澀,手用力地拉着他的手臂,希望能從他的臂彎裏掙脫出來,可他卻故意用力,将她整個人摟在了懷中,另一隻手也圈了過來,将她的身體扳過,和他面對了面,腹貼了腹。
他還在看她,好像她的臉上生了什麽好看的東西,讓他琢磨得津津有味,他目不轉睛,無所掩飾,大膽放肆。
“藍靈鹿的角裂了,還可以愈合。”他解釋得心不在焉,好像那并不是什麽大事兒,說完之後,擡手将西子鬓角的一縷發絲輕輕移開,指肚撫弄着她的臉蛋兒,一點點地摩挲着,猶如欣賞一件什麽珍品,小心翼翼,格外珍惜,他這樣看着,撫摸着,西子的心也随之輕顫,明白他的心境,失而複得之後,好像恍如隔世的人再見一樣。
他輕聲呢喃,說她變得美了,成熟了,隻是人還很瘦,這藍靈鹿的血可以滋補她的身體,讓她變得強壯起來。
聽着他的話,西子沒法再怪他傷害了藍靈鹿,爲了她,他堅守在這裏,幾個月不和外人相見,那種固執和寂寞,豈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兩年多如一日,苦苦守候,若說西子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不能爲他留在這裏。
“你也瘦了。”
西子看着他,長時間的捕獵,奔跑,讓他變得精壯,卻也黑了,瘦了,面上也多了一份說不清的滄桑。
他嘴角上挑,微微地笑着,手臂将她抱緊,一雙俊目促狹微眯。
“我爲你采集了兩年多的藍靈血,你卻躺在床榻上整整兩年不理我,連句話都不和我說,現在醒了,迫不及待地來這裏找我,是不是想彌補我?”
說話間,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她完全貼在了他的身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臉唰的紅了。
“什麽彌補……我來找你,是有事兒和你商量的。”她難爲情地垂下了頭。
“可我不想聽……”
他竟然耍了無賴,直接将西子的下巴挑起,強迫她看着他,眼中隐含的欲念豪無掩飾,他守了她這麽久,每次回去,隻是默默地坐在床邊,一句話也不說,看着她毫無聲息的臉,隻能失望離開,青龍山已經被他踏遍,爲了奇珍異草,他沒有一刻停歇過,如今她醒了,就站在他的眼前,他才明白,等到這個時刻是多麽的不易。
“西子,我們成親吧。”
他看着她,失神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真的想娶她了,讓這一世修成正果。
西子的臉紅了,心越發的慌亂了。
“呃……你……”
“人是我的了,孩子也有了,怎麽可以不成親呢,成親之後,我想怎麽愛你便可以怎麽愛你……正大光明地擁有你,而不必擔憂那些窺視的眼睛。”他附唇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着,她的耳根子都滾燙了,他語氣雖然輕佻,卻帶着痛楚。
“我來這裏,想和你說,我想……”
她想說,她要回南戈國去,可他的心思在遊散,目光癡戀。
“看你羞紅的臉,是人世間最美的景色……”
“天行……”待到西子失神開口,下颌傳來一陣酥麻,溫熱的唇瓣壓了下來,将她的含在了唇齒之中。
西子想掙脫,提醒他,不遠處還站着白鹭和飛淵,可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淡淡的檀香飄渺如縷鑽入鼻腔,霸道的氣息,強烈的占有欲,将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他直接沖入貝齒的堅堡,肆無忌憚品嘗每一寸甘甜。
她漸漸的不能思考,手臂攀上他的肩頭,沉溺在這種激蕩之中。
森林的走廊偶爾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六耳兔又回來了,雷火馬站在不遠處,小鼠蹦來跳去,一圈圈的蝶在飛舞着。
這裏的空間極大,可她肺中的氣息卻那麽少,他幾乎奪走了她的所有,視線裏隻有他的臉,他的鼻子牢牢地壓着她,他的吻蘊含了無數的力量,好像要這兩年虧欠的都吻回來一樣,她的手臂漸漸垂落,骨頭都軟了下來,這樣的乖巧,服帖,讓龍天行更不舍得放開她了。
雷火馬的一聲長鳴,讓她瞬間清醒過來,手臂一顫,她抓住了他肩頭,用力地扯着,他放開了她,戲虐一笑,順勢将她推在了一顆碩大的樹幹上,人壓了上去。
他的臉是紅的,雙眸帶着濃濃的顔色,微光從樹縫中灑落下來,落在他的臉上,更加妖娆狂野,西子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仰面看着他,幾度沉迷其中,連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們成親吧。”他又說了這樣的話。
“等等……”西子還在喘息,在他的身體範圍内,她總覺得氧氣不足,有種威懾窒息的感覺。
“不能等了,也等不及了。”
他看着她飽滿柔軟的唇,因爲呼吸爲微張,如同邀請。
“白鹭,和飛淵,他們,他們來了……”她提醒着他。
“他們喜歡看,就讓他們看。”
龍天行笑着,身子完全覆了下來,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雙腿夾住了她,她所有的動作都被禁锢了,隻能看着他。
她再次驚呼的聲音,淹沒在他的口中,他霸道,來勢洶洶,他要讓她明白,她也愛他,同樣喜歡這種沉淪的感覺,他會引導她,讓她體會最強烈的需要。
一寸寸肌膚在歡暢,跳動,在他輕重緩急的動作下,理智逐漸潰散。
森林長廊裏的氣氛變得火熱,西子本能拉着他,推着他,他卻将她釋放的手按住,右手在她腰間裙帶的邊緣摸索而進。
~~~~~~~~~~~~~~~~
生病了,發高燒,躺了兩天了,爬起來更一更,和大家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