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不眨眼,手上沾滿了安若皇族的血。”安若妤纓哭泣着,懇求西子救救八皇叔,救救父王。
“放心,八姐,西子這次回來,就是爲他們而來,一定有辦法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們就會沒事兒。”
西子安慰着八姐,心裏存着狐疑,安若子坦最該殺的人應該是嫡出的血脈九公主,以絕後患,可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他對西子還沒什麽惡意,相反,他還讓西子乘坐了他的冕駕
假若她懇求他?也許安若子坦會有所考慮。
“我就怕他對你不利,安若家沒剩幾個人了。”妤纓低聲說。
“不會的,若他想對我下手,早在李子墨将軍的府邸就将我殺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西子相信,安若子坦就算心裏沒有什麽兄妹之情,這樣留着她的性命,也應該有所企圖,隻要在她的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八皇叔就可能免于一死。
安若妤纓點點頭,又說到了自己在南戈皇宮的這段生活,枯燥、乏味,這裏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囚籠,比死還要難受,假若有一天,西子再次離開皇宮,一定要帶着她,她厭惡了勾心鬥角的宮廷生活。
“我會的。”
西子輕輕地擁住了安若妤纓的肩頭,她何嘗不是一樣,隻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兇險,南戈國的金礦,讓南戈的公主在七國成了衆矢之的。
安若妤纓雖然比西子大了一歲,去好像孩子一樣依賴這個妹妹,抱着她良久,才肯松開手臂。
“我得回去了,每天固定的幾次時間,都有人查看我的行蹤,必須在那些人到我的住處前趕回去,如被他們發現了,一定會禀報安若子坦……”
安若妤纓不舍地看着西子一樣,轉過身掀開了地毯,下面是一個簡陋的地道,需要爬行才能離開。看着八姐吃力地爬下去,西子的心裏真不好受,什麽時候南戈的公主要這麽下份,連正門都不能走了。
“我還會來看你的。”安若妤纓最後說了一句,小腦袋消失在地道之中。
妤纓走了,西子放好了地毯,然後轉過身,慢步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搖曳的樹枝,陷入了沉思之中,曾經在南戈皇宮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了眼前,那個時候,安若九公主前擁後簇,揚武揚威,走路都甩着手臂,哪個見了不得繞道走開,可現在呢,就算她能自由走出去,多半也沒幾個人認識她了,就算認出來,也都明白,她是南戈大王的階下囚。
轉身離開了窗口,西子向雍月宮的大門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發現大門已經緊閉了,憑用怎麽用力推,門也推不開,竟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階下囚,安若西子深深感到了自己處境的尴尬。
“四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殺她,就是想将她這樣困死在雍月宮嗎?
在西子用力捶打房門,希望外面的人聽到給她打開的時候,噗噗噗!
雍月宮的房梁之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扇動翅膀。
西子忙收了後壁,擡頭看去,發現雕刻魚獸圖案的橫梁上什麽東西在飛來飛去,飛動的過程中,還有亮閃的粉末飛落下來,一片片好像雪花兒一樣。
那是什麽,西子伸出了手,亮粉掉落在她的手指上,化作虛無,好像氣泡兒一樣散去了。
“累死了,累死了,好遠,好遠的路啊,飛得我翅膀都要斷掉了!”
啪嗒一聲,那東西從橫梁上掉了下來,摔在了地毯上不動了,嘴巴張開着,舌頭伸了出來,粉紅的小舌尖兒還不斷地顫抖着。
西子定睛看去,不覺驚呼了出來,這不是那隻灰色的小雞嗎?它竟然也從北馬國來的南戈?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它怎麽可能來到這裏,那可是一段很遙遠的距離啊。
“你竟然會飛?”西子好奇地走了過去,小灰雞躺在地上,仍舊伸着舌頭,看起來實在很的累壞了。
“娘親啊,你看清楚了嗎?我是鳥啊,鳥自然會飛的?隻是這路也太遠了,我才出去逛了一會兒,娘親就自己一個人跑了,好在我能識别娘親的味道,總算找到娘親了。”
它撲打了一下翅膀,跳了起來,一口一個娘親的叫着,含着孩子對娘的深深思念,西子的臉一陣绯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麽還叫我娘親?我說過了,你是一隻紅色的蛋孵出來的,我隻是碰巧在場而已。”西子皺起了眉頭解釋着,就算這小家夥不是雞,她也不能給它當娘親。
“娘親,你就是我的娘親,你看看我,和你多像啊……”
呃,西子的臉一陣陣發白,她和它有那麽像嗎?這隻鳥兒的眼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一個是人,一個是鳥兒,沒半點相像的地方。
“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西子尴尬的說。
“娘親,我有名字的,叫金,金,金什麽來着?總之不是雞了,是鳥,啊對,我是金翅大鵬鳥寶寶,白鳥之王鳳凰的老祖宗,娘親叫我鳳凰寶寶好了。”
“金翅大鵬鳥?”西子聽完這話,瞪圓了眼睛,她一直以爲白猴子在胡說八道,想不到這真是一隻金翅大鵬的幼鳥?一個會說話的全通靈的生物。
“你是金翅大鵬?”西子又走上前一步,不确定地看着地上的小雞。
“鳳凰寶寶,寶寶……”
鳳凰寶寶一下子跳了起來,撲到了西子的懷中,用嘴啄着西子的衣服:“娘親以後不能扔下鳳凰寶寶了,寶寶也不離開娘親。”
西子看着懷中的灰色小鳥,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先是來了一隻白猴子,随後就是金翅大鵬,這些動物都不屬于擁日大陸的,卻爲什麽先後來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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