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日大陸,人人崇尚武學的世界裏,她是個絕品異類,唯一能爲國家做貢獻的,就是和親了。
好痛,還頭暈。
“嗤!”鼻涕又流出來了。
感覺真的要挂了,西子吃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霧氣已經散了,陽光從樹縫透射進來,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給我手帕……”
就算死,也得擦幹淨了鼻子,西子虛弱地伸出了手,凄厲地喊了一聲,可沒人給她手帕,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人粗野的聲音。
“她醒了!”
這不是李将軍的聲音,也不是随身的婆子和丫頭。
“誰?”
西子支撐着坐了起來,視線之内,十幾匹馬拴在大樹的樹幹上,一個火堆旁坐着十幾個穿着黑甲的男子,看衣裝,他們不是南戈國的人,此時他們正撕扯着一隻烤熟了兔子,大口地嚼着。
西子意識到她遇到劫匪了,她慢慢地後退着,手抓住了身邊一塊尖銳的石頭。
“醒了,你先上,玩夠了,将她送回新娘落,讓那個死守的李子墨帶個沒了清白的公主和親去,哈哈,不知道花宣冷知道自己的小新娘被男人早早睡了,是個什麽滋味兒?”
“十歲,是不是太小了,我還沒玩過這麽嫩的。”
一個黑臉的家夥站了起來,足有兩米多高,他提了一下肥大的褲子,晃晃悠悠地朝西子走來。
“悠着點兒,别弄死了,留着她的小命兒,還能看到南戈國和西鐵國的好戲。”
“這該是途徑新娘落,最小的新娘了,哈哈!”
在他們狂笑聲中,黑黝黝的大塊頭走了上來。
西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不覺想到了關于“新娘落”的傳聞,根本沒什麽黑山老妖,是他們設計攔截了花轎。
王八蛋!
那些在“新娘落”失去清白的新娘死的死,廢的廢,活着的也被人唾棄,無依無靠,西子心裏怒火中燒,隻恨自己是個廢材,沒有修煉上乘的功夫。
“癟三兒,你敢過來?”西子撇了一下嘴巴,惱怒地瞪視着大塊頭,在氣勢上,她不能輸了。
“癟三兒是什麽意思?”男人附身下來,嘿嘿地笑着。
“就是你去死的意思!”
話語一落,西子手中的石頭狠狠地打在了大塊頭的額頭上,那家夥一聲慘叫,捂着額頭退後了幾步,血一滴滴地流了出來。
趁着這個機會,西子起身就跑。
跑了幾步,她覺得腳下刺痛,低頭一看才發現鞋子不見了,沒有鞋子,這樣跑也跑不了多遠的。
滿眼都是荊棘和灌木,怪石林立,樹木奇形怪狀,根本無路可走。
身後傳來了哈哈的大笑的聲音,恥笑那個家夥,被一個小女孩兒打破了頭,實在沒用。
“啊!”
大塊頭受辱般地咆哮着,大步向西子追來。
西子忍着痛,繼續飛奔着,可她沒有鞋子,步子又小,大塊頭越來越近,她甚至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
終于西子被逼進了兩棵互抱的大樹中間,無路可跑了,她轉過身,對着大塊頭别扭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等等,大,大哥,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如我們談談。”
“死丫頭!”
大塊頭根本不想談,直接抽出了寬大的腰帶,在手心裏“啪啪”地打着,一步步向西子走來。
“腰帶啊……”
西子龇了一下牙,眯着彎月一般的眼睛,讨好死笑着,然後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腰間說:“我也有的,腰帶,不信你看看……”
說完,西子開始解腰帶。
這個動作倒讓大塊頭很高興,他等着西子将腰帶解開,裙子脫落,這樣他便省了一道工序。
可西子解下的不是什麽腰帶,而是一條生有倒刺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