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失去了,就沒法靠近她,打草驚蛇了,就無法掌握足夠的證據将她們這一夥一舉殲滅。
所以,葉硗配合的天衣無縫。
麽麽的聲音傳進竊聽器,這邊廂,馬純純心裏難受之極,眼睛裏上了一層薄霧。
安小暖一把将馬純純拉進洗手間,關上門。
“純純,這麽久了,不如坦白吧,喜歡就告訴他,别讓自己留下遺憾,就算他不喜歡你,不接受你,純純,你也心裏好受一些。”
“姐!”馬純純抱住她,“我好難受,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痛了一下,我沒想到,我會這麽愛他,但同時,我越是愛他,就越是怕失去他,我怕連見他都成爲奢侈。”
安小暖緊緊地摟住她,說道,“愛情中,總要有人來冒險,通往前方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條轉角,别把一切看的太昏暗,也許,迎來的不是黑暗而是又一個光明。”
她淚珠子滾落下來,心一抽一抽的,“我明白了。”
安小暖沉吟一聲,“純純,相比于我,你的希望是不是很大?”
馬純純失控,哭的淚流不止,“但姐已經決定勇敢了,無論結果是什麽,我都陪着你。”
“我亦是,無論你和葉硗什麽結果,隻要有我在,純純,我都不許你放棄對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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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硗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隐秘性的将兩隻指間的那枚針拿出來,隻是一不小心,針掉在了地上。
葉硗心頭一緊,此時audrey睜開眼睛,看着他,又閉上眼睛,翻身将葉硗壓在了身上,他閉着眼睛,伸出手在地上亂摸一通。
終于摸到,但不好捏起來。
身上的衣服幾乎快被她解開完,才勉強将針給捏了起來。
不敢遲疑,對着audrey的後背便使勁的紮了進去。
整根針全部沒入裏面。
她頓時身子一僵,赫然睜開了眼睛。
“你在我背上紮了什麽?”
看她神情清明了不少,葉硗嚴重懷疑,到底是不是跟顧長卿說的那般,隻要紮進她身體裏,她就跑不掉。
“親愛的,我身上什麽都沒帶,紮什麽?”
她倒抽一口氣,原本還略帶清明的眼睛,此刻已經慢慢呆滞,很快,便如同睡着了那般。
他伸出手晃了晃她,發現audrey不動了,葉硗這才将脖子裏挂着的竊聽器放進耳朵裏,低聲說道,“已經見效。”
顧長卿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你現在出不去,你将手機錄音功能打開,現在問她任何問題,她都會如實回答,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我馬上聯絡警方,錄好之後,你就在佯裝現場。”
“收到。” 葉硗将竊聽器重新挂到脖子裏。
拿出手機錄音,問道,“你是前幾日襲擊酒店的幕後主使嗎?”
誰知,閉眼的audrey果然回答:“是的。”
葉硗又問,“你爲何要這麽做?傷害那麽多無辜的人?”
audrey回答,“爲了報/複社/會。”
葉硗繼續問道,“那爲何要那麽對你的親妹妹?”
“她不服從我的命令,擅自将我的信息向外人透露,背叛于我,甚至公開反對我的權利,跟我丈夫家人一起合夥對付我。”
葉硗不再問,保存下來,随後,看着那些監控攝像頭,将這些全部拆除,以免流露出去。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在十三分鍾的時候,有腳步聲在外面傳來。
門外響起audrey手下的聲音,“夫人,外面有人敲門,讓進來嗎?”
葉硗聲音淡定的說道,“現在audrey小姐很忙,我問問她的意思。”
說完便說道,“audrey小姐,外面有朋友來了,讓進來嗎?”
閉着眼的audrey吐出兩個字,“進來。”
門外的手下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着忠誠的态度,“是!”
很快,外面傳來了打鬥聲,和槍聲。
短短二分鍾内,外面的人全部被制服,門被推開,警方開路,剛将audrey扣住,她便幽幽轉醒。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她氣憤交加,“原來你是警方的卧底!”
葉硗冷笑,“我不是誰的卧底,我隻是看不慣濫殺無辜的人,audrey,縱然貴國被執行死刑的很少,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會活着的,就憑你罪大惡極,我犧牲點色/相算什麽,隻要能把你擒住。”
她此刻來個打死不承認,“有什麽證據拿來!”
葉硗将錄音打開,播放了一遍,她徹底面如死灰。
“我算計了那麽久,沒想到這麽輕松就被你給毀于一旦。”
“馬都有失前蹄的時候,更何況人呢,将她帶走吧。”葉硗轉身,出了門,顧長卿,權赫檸,安小暖和馬純純站在那裏,在等他。
“今晚就乘專機回去,這個鳥國我是一天都不想待。”
顧長卿點頭,“正有這個打算,葉硗,這次多虧你勇于獻/身的精神,說吧,怎麽嘉獎你?”
葉硗沉吟了一下,“哥們目前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老婆。”
安小暖将馬純純朝前推了一步,“這個,可以有。”
葉硗一愣,他看着馬純純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立馬問道,“蠢貨,你這是怎麽了?”
“葉哥!”
“嗯?”
馬純純張了張嘴,還沒說出口,從另一間房被解救出來的audrey妹妹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
葉硗回頭,“是你。”
“多謝你的相救之恩。”
葉硗客氣的回答,“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要客氣,隻是,這個地方這麽亂,你去别的地方生活吧。”
女人淚湧泉出,“我是土生土長的這裏人,不知去哪裏?恩人若不嫌棄,能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馬純純急忙回答,“不能!”
“你是?”
“我——我是他的——他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