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冰箱下面拿出一小袋冰塊給她敷上,涼意滲透了她的肌膚。
半個小時後,拿來醫藥箱,給她上消腫的藥,最後用紗布纏住。
“今晚要不要在這裏休息?”
“不要!”
縱然疼的很,要稍微一動,就疼的不得了,安小暖還是不能就近方便。
顧長卿知道她的心思,涼飕飕的說了一句,“遲早,會有人知道,你是我見不得光的女人。”
安小暖心口一緊,雙目盯着他,“隻要你不承認,就沒人會真的相信。”
他彎下身子,從上往下俯視着她,兩人的距離不過兩指遠,這麽近的距離看彼此,安小暖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動了。
顧長卿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上,眼神中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她有些恍然。
“顧某,你這是要勾/引我犯罪嗎?”
顧長卿臉上蕩漾着笑意,“我想怎麽着你立即就能,用的着勾/引?”
這話安小暖不愛聽,雖然他總是犀利的說實話。
“總有不能的那天。”她下巴微微擡起,傲氣十足。
“嗤”他輕笑,“除非你死了,我還是可以親屍。”
安小暖氣得不輕,騰地就要站起來,可是,她忽略了腳上的痛,嗷的一聲,冷汗連連,“疼死我了!”
“不虧。”他眸子裏隐含的笑意讓安小暖更是覺得多呆這裏一秒鍾都十分的憋屈。
“我回去了。”
他并未阻攔,“車鑰匙要不要?”
這句話絕對是故意的,安小暖朝着門外小心翼翼的走去,就算他十分樂意讓她開這輛無比騷包的車,她敢開嗎?
憑着自己的意志力,安小暖最終是走着回到安宅的。
今晚,家裏人都在。
很整齊。
看着她一瘸一拐,安母站起身詢問,“你腳怎麽了?”
“崴到了,并無大礙,已經上過藥了。”
安母點點頭,扶住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如此圓滿的一個家,卻沒有半點溫暖。
可能是因爲安父和安母最近不順,兩人竟然都沒說話,安父低着頭看報紙,安母一臉落寞的神情。
安小暖想詢問母親房間的血迹,這是她的心病,若不解開,她每晚都無法入睡。
“媽,我想上樓休息,你扶我。”
安母點了點頭,扶着她一起上了樓。
“媽,我想去你房間和你說說話。”她的神色從未有過這樣的認真,從小長大,這是第一次。
安母聲音出奇的低,“好。”
進了卧室,安小暖坐在她邊上,直截了當的說,“我看見了你這個房間裏有血迹,很多很多血,紙簍裏滿滿的都是,媽,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母搖搖頭,“媽沒事,那是媽媽來例假沒處理好的緣故,你别想太多,等你和驕陽成婚了,如果還有那天,你不是最想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嗎,媽到時定什麽都告訴你。”
安小暖看着她堅定地眼神,想說什麽卻還是閉着嘴不敢說。
從這晚開始,安小暖每日都活在忐忑不安的環境中,她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