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已經昏迷了過去了的少年之後,李軒擡起手中的怒斬猶豫了好幾次後都是沒有下去手。
因爲此時,直覺告訴李軒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但冥冥之中李軒似乎總有一種感覺,應該是以仁厚赢得所有人。
于是,在這倆種思想的鬥争之下這就是不斷的折磨着李軒的一個主要原因,而此刻,不斷困擾着李軒的,也正是這個問題。
殺還是不殺?其實本質上完全就在李軒的一念之間而已,選擇寬恕還是以暴制暴,這也是李軒現在面臨的選擇。
而正當李軒猶豫不決的時候,隻見先前暈厥過去的少年竟然蘇醒了過來。
看着李軒手中的怒斬以及李軒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之後,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神器?”,這個時候,當少年醒來之後,雖然此時這個少年不知道李軒手中的武器叫什麽,但單單從它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勢就可以知道,這個武器絕對被會是一個凡品。
說話間,雖然李軒看出了少年眼中的那種貪婪,但此刻李軒卻也并沒有繼續理會,“怎麽?不想殺我了?”,說着,李軒低下身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笑了笑說道。
而這個時候,看着李軒的笑容,少年先愣了一下之後,随即似乎抱着什麽決心一般,騰地一下子就朝着李軒撲了過來。
“自作孽不不可活,下輩子,希望你可以降生在一個和平的年代!”,說話間,李軒并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眼睜睜的看着朝着自己撲過來的少年後,李軒直接就将眼睛給閉了上。
“嘩啦。。。。。。。”。
就如同拍黃瓜一般,當李軒直接将聚集在怒斬上面的這記烈火劍法憑着感覺的拍了下去之後,隻見此時朝着李軒撲過來的這個少年應聲就瞪着牛鈴般的眼睛不甘的躺了下去。
而此時,看着躺在地上的這個從這個少年身體中涓涓流出的那鮮紅的血液之後,李軒起身站定後,直接朝着身後的屋子走了進去。
當李軒剛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頓時,一股撲鼻的藥味就湧進了李軒的鼻子裏面,而可以說的是,此時這間屋子内并不是很大,零星的幾個人當看見李軒進來了之後卻也是先是一緊張了一下,随後當看見異常平靜的李軒後,也是收回了手中的武器,又蹲各自蹲回了角落裏開始恢複着體力以及魔法力。
“這是先前在複活點的那群人?”,看着這群人後,李軒的大腦飛速的回憶了一下之後,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從首飾店的密道上來之後,在複活點遇到的那群沙城守衛軍。
而可以看得出來,此時這間屋子就是之前的那個隊長稱之爲藥店的地方,看着屋子内零星散落着的藥品及藥劑後,随即,李軒也随意的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去。
“兄弟,你是哪個小隊的?”,這個時候,李軒身旁的一個身披重盔甲的一個戰士點燃了一根手中的香煙後,朝着李軒吐了口煙圈沉聲道。
“第一小隊的”。
“哦,我也是第一隊的,話說,你是新來的?”,深吸了口煙後,看着李軒好像很面生的樣子後,隻見這個戰士有些疑惑的看着李軒問了起來。
“嗯,剛來不久,對了,咱們的其他人呢?”。
看着李軒呆頭呆腦的樣子後,隻見這個戰士慘笑了一下繼續道,“其他人?誰能想到沙巴克都能突然遭到襲擊?剛才,就在剛才。。。。。。。”,說到這裏,隻見這個戰士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了起來,随即将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之後,憤怒的說道,“咱們隊長居然把我們幾個我回城卷全都分給了那幾個級别高的人,居然爲其名曰的說是回土城去搬救兵!”。
“呵呵”,聽着一旁的這個戰士的叙述後,李軒冷笑了一聲并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隻見這個戰士似乎找到了一個說話的缺口一般,繼續的說了起來,“搬救兵?哈哈,你信麽?他媽的你問問這屋子裏誰信!”,說着,隻見這個戰士說話間,脖子都有些微微發紅了起來。
“像我們這種沒實力,又沒背景的人,也就隻能在這樣卑微的活着了吧?”說到這裏,李軒無奈的歎了口氣掃視了一眼屋子内的其他人。
“是啊,可是砝碼大陸上,誰最大?還不是沙巴克?誰最有權?那不還他媽的是這該死的沙巴克!”。
聽着身旁的這個戰士的話,李軒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沙巴克内部并不是表面上的那麽風光無限。
因爲沙巴克經過了這麽些年的發展與擴充,可以說得上是無論好的還壞的不管什麽人,都全都采取吸納吸納在吸納的原則,而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也是直接導緻了沙巴克的成員數量無比龐大,但整體素質卻不高的這樣一個不争的事實。
“人心散了,這沙巴克還能支撐多久?這樣下去,遲早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不是麽?”,說着,李軒緩緩的站了起來心裏暗暗道,“那麽,就讓我成爲這個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吧!”。
想到這裏,李軒似乎也想通了許多東西。
确實,有時候,逃避是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隻有面對,并且去解決問題,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刀可殺人,亦可救人,如今我刀上流淌着的這些血,不過是爲了今後,所有人的的生活而已。
“要想開創一個新世紀,我必須要走這一步”,說着,李軒抽出包裹中的怒斬直接走了出去。
而當此時,所有人看見李軒手中的武器之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李軒手中的怒斬實在是太醒目了,他們所有人都忘不了,剛才在沙巴克複活點時,李軒每擡起一次武器之後就會躺下一個人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