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剛才李團長不是說了嗎?包圍我們的小林聯隊己經被八路與他們重創,想來小林聯隊現在手上也沒有多少兵力了,再說我們靠着城樓爲依托,憑着兩個團的火力怎麽樣也能頂住他們了。況且如果我們遇到了危險,李團長與王團長是不敢不救的,那樣我們完了,他們也要去軍事法庭,想來這也是他們不想做的事情不是嗎?”聽了關志國的話,黃守河似有所悟的說着。
“沒錯,黃特派員說的不錯。再說我剛才己經與王小虎團長交了手,我感覺的出來,他還是很聽我的話,而且他還說,如果土城縣真的守不住,就讓我們從北城門撤,到時候他會在那裏掩護我們的,你想呀,這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宋廉的話如一道陽光,一下間讓關志國那擔心的心沉穩了許多。“如果是這樣,那我的确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但在城樓之上的關志國,宋廉,黃守河又哪裏知道,王小虎一直是馮浩的人,而就在王小虎他們剛才沒多久,日軍的藤田聯隊也向着土城縣包抄了過來,藤田是做好了與小林一起合殲土城縣國軍重任了。
關志國三人剛剛安排人手對在城中被困的池田等人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百發手榴彈,數挺重機槍,完全的扼制了池田等人,使之沒有費什麽力便把這百餘名鬼子消滅在了院中。
但他們還沒有來的及慶功的時候,一個重大不利他們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報告師長,參謀長,特派員,我偵察人員報告,土城縣外圍突然又來了很多的日本兵,經觀察,這些後來的數千鬼子很可能就是日軍的藤田聯隊。”
一名國軍軍官剛剛把這個消息公布出來,關志國就吓的差點沒一屁股座在地上。“什麽?你說什麽?日軍又來了一個聯隊?”
“是的,師座。”那位國軍軍官緊張的臉龐一緊,在次表明他所言不虛。
“這,這怎麽可能。”聽到手下肯定的回答,關志國撲通一聲座在了椅子上,一幅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宋廉與黃守河也是相視一眼,然後還是宋廉先說道:“看來這次日本人是打算重新的奪回土城縣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以兩個團對抗兩個精銳的日軍聯隊,那無異于以卵擊石,我看不如現在就趁他們還沒有合圍之時就先撤退吧,現在走也許還有時間。”
要說現在這個情況不是宋廉膽小,實在是日本人太強大了。
聽了宋廉的話,黃守河确搖了搖頭,做爲軍統的人,他們除了對共黨實行趕盡殺絕之外,對日本人也是恨之入骨,甚至有的時候對于自己陣營之中的貪生怕死之輩也是恨怒不己。像現在宋廉在黃守河的眼中就無異于貪生怕死之輩。
“宋參謀長,對方不是一個被打殘了的鬼子聯隊,外加一個風塵仆仆趕來的己經勞累不堪的日軍聯隊而己,如果面對他們,我們精銳的兩個團确連抵抗都不做一下,就撤退,是不是實在說不過去呀。”黃守河帶着一絲嘲笑的口吻向着宋廉說着。
“可是,這兩個團可是我們212師的家底子呀,一會真的打起來,我們出了什麽意外,那212師怕也要從國軍的序列之中除名了吧。”因爲黃守河的身份,在加上宋廉的圓滑,他一向對黃守河這個奉旨前來的特派員是和顔悅色的。但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212師沒了,黃守河當然不會感覺到有什麽,甚至黃守河可能還被派往其它的師執行其它的任務,便宋廉不行,212師沒有了,他就什麽也沒有了。
與着宋廉有同樣心情的人還有關志國,他很清楚,212師在,他就是師長,如果212師沒有了,那他真的是什麽也不是了。也許隻能委在一個小地方在去當一個團長,甚至連團長都不一定能當上,誰讓他現在還是上校軍銜,連将官都不是呢。
“行了,都不要吵了,我看宋參謀長說的是,面對數倍于我們的鬼子,我,我們還是先撤在說吧。”關志國一咬牙,還是說出了撤退的話。
“這怎麽能行呢,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國軍的恥辱,國軍因爲有了你們這些怕死之輩,所以才一敗再敗,把大好的江山交到了日本人的手中,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這次在退讓,那我就會到重慶去告你們,到最高的軍事法庭告你們。”
這個時候,黃守河也有些怒了。前兩次212師的表現,己經讓他在軍統之中十分不利了。他所監督之下的國軍師,竟然連一個勝仗都打不了,一遇到鬼子就是退讓,退讓。黃守河都有些不敢回軍統了,他怕自己的政敵随便的找一個理由把自己幹掉。所以這一次,黃守河做好了與鬼子打一仗的準備,不管勝負,至少打過了,這樣他也就有所交待了。
而關志國一聽黃守河說要回重慶去告自己的狀,當即他也怒了,想也沒有想,突然的把身上的配槍掏了出來,然後舉起來向着黃守河就是一槍。
“叭。”一聲槍響,就打中了黃守河的前胸。
“叭叭。”又是兩槍,全部打到了黃守河的身上,頓時黃守河一臉的不相信,一臉的惱怒終于通一聲躺在了地上,口角流血的死去。
“啊!”看到關志國這一怒,竟然把黃守河打死了,宋廉也是十分的詫異,但很快他又鎮靜了下來,“來人呀,把黃特派員的屍體擡出去,在土城縣反擊戰中,黃守河特派員身先士卒抗擊鬼子,但不幸被鬼子的流彈打中,壯烈犧牲,實爲我軍的楷模。”
這個宋廉還真是有兩下子,這麽短的時間之内,就想好了這麽正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