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馮雷呀,我問你個問題,你想想。現在八路軍伏擊了石井,而國民黨很可能也占領了土城,那我問你,現在對于石井而言,哪裏最安全呢?他又會帶着那個狗屁的關東軍顧問團去哪裏歇腳呢?”
對于馮雷的不解,馮浩一個反問便全部解釋了個清楚。
“哦!”一拍腦袋,馮雷這才醒悟了過來。“感情大當家的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呀,呵呵。”
“是呀,石井是個老狐狸,可以說他在馮家溝和康莊一線的時候,别看他身邊的人不多,但那都是日本軍隊的精銳,都是一個人可以發揮數個人戰鬥力的日本人。而且那個時候石井一直防範心裏很重,甚至他還留了後手,比如我們看到的那個藤田聯隊。對于這些,我們之間都是一無所知,如果我們也去馮家溝伏擊石井,那也隻能被鬼子包了餃子,雖然說我們可能會解除一些八路軍的壓力,但與事情的結果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重重的緩了一口氣後,馮浩又接着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奇襲了陽城縣,現在鬼子都不知道,而這個時候石井的後手也用完了,他的防備心理也是最輕松的時候。再加上我們馬駝嶺的人一直低調,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還活着的消息,而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給石井一個重擊,那這時才是他死穴所在地,所以不管怎麽樣,我們最終會消滅石井他們,那于結局的結果就會有很大的改變,那不管我們是犧牲多少人,最終至少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馮浩其實并不輕松,至少他知道爲了這樣一個結局,八路軍與國民黨都會死很多很多人,可是沒有辦法,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隻有犧牲少部分利益而獲取最大的勝利了。
在馮浩身邊的馮雷,栓子與大鵬和王二等人都感覺到了馮浩在說些話時候的沉重。
可戰争就是這樣,一将功成萬骨枯,爲了一個勝利那是不知道用多麽人的鮮血甚至是生命搭建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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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溝外,石井與義田及關東軍顧問團的人正被藤田派來的日軍重重保護着。
“石井将軍,你這招狠呀,竟然以自己爲誘餌,把這些八路都引了出來,你真是夠狠呀。”義田看着石井,說着這些話,心中很是不爽。
石井也知道義田中将很不悅,要知道這可是拿自己與義田一将做誘餌,如果其中哪一個環節差了,自己與這個關東軍顧問團就都有可能死在這裏。自己還好說,死了也是日本的英雄,可若是義田他們有了什麽差池,那後果是不堪設想。那日軍的駐華司令部也不會饒了自己的。
“呵呵,義田中将請息怒,我這一切不是爲了大日本帝國利益着想嘛。在說你也看到了,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沒有理會石井的話,義田中将哼了一聲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石井看着義田不滿的樣子,又想到現在基本上大局以定了,八路軍己經被打退,現在就是看能消滅多少的問題了,而這個時候要義田中将這個誘餌也沒有什麽大用處了,他便笑呵呵的對着義田中将道:“中将閣下,我看這裏也沒有什麽大事了,不如你我就先回到附近的陽城縣去休息吧,稍後藤田聯隊長一定會把這些八路消滅,然後我們明天再去土城縣看看那裏的大東亞共榮建設如何呀。”
義田早就想離開了。雖然他不怕戰争,但是被人耍的感覺還是很不爽的,看着這些八路的出現正是爲自己而來,義田心中就有一些惱火。“好了,石井将軍請帶路吧,我想我與我關東軍顧問團的人都要休息了。”
“好好,我安排一下馬上我們就走。”石井對于義田中将的态度不甚感冒,但誰讓對方是中将,級别職務都比自己大呢,石井不爽也的忍着。
叫來了藤田聯隊長,讓他勿必要把八路消滅幹淨,然後又向他要了一個中隊的兵力,這才與義田及關東軍顧問團一起大搖大擺的向着陽城縣而來。
藤田在得到了石井的命令之後,便馬上向着八路軍留守部隊強子發起了陣陣的猛攻。
強子,爲了掩護薛培道司令員他們的撤退,自己獨率了兩百多人守在馮家溝出口處與鬼子糾纏在了一起。
仗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鍾,強子身邊的戰友們也隻剩下了不到三十人。
看着身邊這些傷痕累累的英勇戰友們,強子苦笑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堅定。因爲他知道薛培道等人一定走遠了,而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雖然接下來自己可能會死,但如此死法也是強子所向往的。
眼看着國破家亡,做爲一個有血性的中國爺位,他就算是死,流盡身體内的最後一滴血也不會看着自己的祖國被侵略者們一一吃掉,然後慢慢吞食,将來自己和自己的子子孫孫成爲階下囚,成爲沒有主權的奴隸。
“同志們,鬼子馬上就要進行最後的攻擊了,而我們現在也被鬼子包圍了,我們是無路可退,也退不掉了,但讓人高興的是我們順利的完成了掩護薛培道司令員等大多數同志的撤退,可以說我們就是死也是光榮的,也是榮耀的。因爲我們是英雄。”
“對,我們是光榮的,我們是英雄!”三十多名英雄的八路軍戰士齊唰唰的回答着。
“好,那就讓我們爲了英雄這個稱号在最後一戰吧,同志們,我們把手中的槍膛上滿子彈,讓我們最後在與這些侵略者小鬼子們在進行最後一戰吧。”說着這些,強子率先在自己的手槍之中放了一個新的彈夾,并做出了拼死的準備。
而其它那三十多名八路軍戰士也是齊齊将槍膛上滿,做出了與鬼子最後一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