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做戰士思想工作最爲拿手的王偉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樣的給八路軍人員鼓舞士氣了。因爲這一場仗打下來,獨立團損失的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王偉同時知道還有更嚴重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那就是鬼子一旦在土城縣站穩了腳,那就很快會向八路軍的根據地進行掃蕩,如果是那樣,小西灣也并不是安全的,現在必須的要穩住形勢,以求發展。所以當即王偉就派人了直奔二龍山軍分區而去。好在這次交戰雨菲與董輝兩個人去縱隊幫忙了,這就等于給獨立團留下了火種,隻有雨菲與董輝回來,一個抓軍事,一個抓思想工作,想來小西灣的形勢就不會那麽糟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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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城縣北側的國民黨212師内,正傳來一陣的歡歌笑語之聲。
“哈哈哈,這回雖然說讓鬼子占了土城縣,我們表面是輸了,但你們想過沒有,八路與馬駝嶺那些自大的人确因此受到了重創,呵呵,一時半會他們是擡,擡不起頭喽。”黃守河特派員顯然是喝的有點多了,雖然他很興奮,但是說起話來時竟然有點含糊不清。
“是呀!要說黃特派員就是厲害,您才來我們這裏多長時間呀,我們就占了您的光,由團級單位變成了師級單位,同時我們重創了八路,呵呵,這天大的功勞想來會讓黃特派員在上面特有面子吧。”關志國打了一個飽嗝,笑着向黃守河邊敬酒邊說着。
“呵呵,是呀!我有面子了,我很好的完成了戴老闆交給我的任務,呵呵。”黃守河呵呵的笑着,此時真有一點得意忘形了。
黃守河與關志國兩個人就那樣大笑着,好像現在一切天下太平了,好像現在中國就他們一個國民黨了,好像他們一個個所做的位置都達到了人生的巅峰一樣。
眼看着這些,一旁座着喝酒的宋廉有些不滿了。“喂,我說師座和黃特派員,你們怎麽這麽高興呀,難道八路與馬駝嶺的都死了,你們就那麽高興嗎?你們也不想想,鬼子把他們都收拾了,那下一次他們要針對誰呢?啊?”
宋廉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的确是有些掃興。所以黃守河與關志國幾乎是同時說“那些小鬼子愛誰誰,呵呵,我們還是喝酒吧。大不了他們打過來的時候我們在後撤就是了。”
聽着這兩位長官的話,宋廉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這兩個家夥早就想到鬼子可能要對付他們了,而他們也做好了後撤的準備。哎!真不知道如果中國軍人都是這個樣子,那還要怎麽樣把鬼子趕出中國去。
但宋廉更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哪怕自己一心想去打鬼子,可也終還是力量不足。即然如此,那他幹脆也裝糊塗吧,反正出了什麽大事,有這兩位長官頂着,還輪不到自己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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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城縣中城南一戶人家。馮浩正躺在一張床上閉目而眠。
那天馮浩被鬼子打中一槍之後就因流血過多,沒一會就昏迷了過去。這還是鄧永超一直在他身邊,并把他背到了一戶農家之中。這戶農家隻剩下了一個老頭。老伴去世的早,兒子與兒媳婦都被鬼子打死了,因爲這,這個老頭也很恨日本人。一個老頭子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幹脆他就收留了馮浩與鄧永超,想來就是他死了到了地下見到兒子與兒媳也算是有所交待了,所以這裏說來也算是安全。
現在鄧永超就在院中與那個老頭聊着天。那個老頭知道鄧永超是八路軍的人,所以對他的态度也很友善。不管怎麽在,在八路軍守着土城縣時,還是爲老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
“老人家,這個藥煎好了,我去給他送去,你的肺病也不好,一會我在給你弄點藥煎了吃。”
這是鄧永超的聲音,通過這一天多來的了解,他發現這個老頭肺不好,出于醫生的仁心,他便在給馮浩煎藥的同時一并給這個老者看病。
“哎呀,我說這位長官,你就不用那麽客氣了,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呵呵。”聽到鄧永超這樣說,那個老者明顯是一絲的感動,好長時間了,沒有人在來關心過自己。現在鄧永超要給自己醫病,這個老者還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沒事,你不用客氣才是真的呢,現在你肯收留我們,其實就是頂着殺頭的危險了。”鄧永超看了看那個老者,笑了一下後便進入了馮浩的屋中。馮浩這個病說起來并不是很重,但若是不及時治療,也難免會落下什麽病根。
慢慢的進入了屋中的鄧永超來到了馮浩的身邊。盡管鄧永超己經很小心了,但馮浩還是醒了過來。這也是出于這些年來一慣的警惕,但當馮浩看到進屋的是鄧永超後,他便把枕頭下放着的那把勃郎甯放了下來。雖然說這槍中己經沒有子彈了,但馮浩想如果真是敵人來了,拿他吓唬一下對方還是可以的吧。
“哎,你怎麽又醒了呢,我不是讓你多睡一會的嗎?”鄧永超看到馮浩這個舉動,搖了搖頭。
“鄧老哥,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怎麽能睡的着嘛!怎麽樣,現在外面情況如何?”這一陣子的接觸下來,馮浩與鄧永超也熟了,他對鄧永超的稱呼也改成了鄧老哥。
“你放心,現在外面一切很好。雖然說鬼子在占領了土城縣之後也對百姓家進行了搜索,但我看他們隻是做做樣子,好像他們并不知道你在城裏,所以我想你現在還是安全的。而且更爲可喜的是這次石井忽然下了命令,說爲了建立大東亞共榮,他們不會随便的傷害老百姓。這樣土城縣的百姓也算是逃過了一劫呀!”說起這些,好像鄧永超也很欣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