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那趙人豪的身體和你相差不多,他的身體就是他的銅牆鐵壁,任何人的攻擊對他好像都起不到什麽作用,而且他的力量很大,我想鎖住他都不大可能,這一次比賽,我心裏實在是沒有底。”
硬漢說:“還沒有打過,你怎麽能認輸呢?”
我說:“我隻是還沒有想到克制他的方法罷了。”
硬漢說:“他的身體越大,他的負擔就越大,對攻之時,如果你不能在短時間内将他擊倒,就想方設法去消耗他的體力,等他自己的體力不足時,也就是他失敗的時候。”
我的眼睛一亮,說:“硬漢,你怎麽變得這樣聰明了!你是怎麽想到的?”
硬漢說:“在部隊的時候,我們連長是個拳擊迷,他自己還參加過幾次國内的對抗賽,他告訴我,在擂台上不是戰場上。戰場上要用盡奇襲之術,一招制敵,而擂台上,寸土之地,不能奇襲,就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我點了點頭,說:“硬漢,這一次如果打赢了,我一定請你。”
硬漢說:“算了,你還是先打赢了再說吧。”
今天是十三武館最後的一場比賽,吸引了所有的武館弟子來觀看,拳擊室中坐的滿滿的,大家都在猜測誰是今天的冠軍,場面熱鬧之極。
鈴聲過後,我和趙人豪同時進入到了擂台上,等待着鍾聲的開始。
趙人豪突然張開了手臂,挑釁地瞪了我一眼,說道:“别以爲你是大玩主的二老闆,我就會放過你,我照樣将你打倒在地。”
我呵呵一笑,說:“我是誰,和這場比賽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但是你打敗了之後不要氣餒,可以改天再來大玩主找我,我一定等你。”
趙人豪狂笑,說:“我能打敗嗎?哈哈,你可真是自戀的家夥,如果我連你這樣的一個娘炮都打不倒,以後我就再也不打拳了。”
我最恨他的這句話了,咬了咬牙說:“死胖子,廢話就是多。”鍾聲響過之後,我立刻沖了上去。
拳頭打在了他的身體上,就像是擊鼓一樣“碰碰”作響,他并不還擊,隻是護住了頭臉,任意讓我揮拳。我手腳并用,圍着他打了一圈兒,對他好像毫無效果,心中發毛了起來。
趙人豪冷笑了一聲,突然向前邁了一步,伸出了一隻手向我抓來,吓得我後退了一步。
如果我這樣一直後退,後果就隻有一個,被他逼到了擂台的一角,然後把我扔出擂台。
我的身體一轉,閃到了一邊,開始觀察擂台的空間。
硬漢說得對,要消耗他的體力,讓他疲憊才能有機會打倒他,可是他連攻擊都不攻擊,隻是想抓住我,這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中突然火起,既然他不出拳,我就打到他出拳爲止。
我看準了他腿上的一個穴道,運用轉身,身體交叉的機會,不停向他的腿上攻去。
趙人豪的身體很胖,體重就是他的敵人,他在移動中就會不停消耗自己的體力,這也是他不愛出拳的原因。
但是這也并不代表着他永遠也不會出拳,我踢了他十幾腳之後,他終于暴怒,趁着我轉身時,一拳打在了我的頭上。
這一拳又快又狠,這時我才發覺他不是一個沙袋,還是一個拳擊手。
我被一拳打飛,倒退了三四步,倒在了地上,頭腦中“嗡嗡”亂響,好像是幾百隻蜜蜂在眼前亂轉一般。
見我倒在地上,趙人豪大喜,上前兩步向我走來,想把我扔出擂台,好在這時場外的鈴聲響了起來,有人把他攔在了一邊。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讀秒,我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坐在了自己的一角。
這時硬漢來到了我的身邊,遞給了我一杯水,說道:“天成,打得不錯。”
我說:“我不行了,我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可是他以逸待勞,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硬漢說道:“那就想辦法讓他擡腿踢你,打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都沒有見到他擡腿踢過你。”
“哦?是嗎?”我想對面的趙人豪看去,他的身體上的重量全部集中壓在了雙lt;gt;腿上,如果想用一隻腿支撐自己的全部重量,一定是個很困難的事情,我隻要壓低了身體,他的雙拳就應該打不到我了,我嘿嘿一笑,計上心來。
鍾聲響過之後,趙人豪走到了擂台的中心,這時他的一隻腳明顯地沉重了起來,看來第一場被我踢了幾腳後,還是起到了作用。
既然這幾腳起到了作用,那麽這一場的目标就是另一條腿。
趙人豪的身體向我壓了過來,我就地一滾,向他的另一隻腳上的穴道踢去。他的身體晃了晃,卻堅持了下來。
我的身體旋轉了起來,在台上翻起了跟頭,隻要有機會就踢在相同的穴道上。
十幾腳之後,他終于堅持不住,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單膝落地,看向了他,說道:“你還能再站起來和我打嗎?”
趙人豪瞪了一眼,說:“我不用站起來,照樣能打敗你。”他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滾,向我一拳打來。
我靠!這樣也能出拳?我可真是服了他了。
他的身體壓低,身體上的肥肉亂顫,他就像是一擡壓路機,把他前面的所有東西壓平。
真是難得的極品大胖子!
看着一個超級大肉丸子向我滾過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一個翻身向一邊逃去,卻沒有想到他伸出了一腳,将我踹倒在台上。
我還沒有起來,突然身體上一沉,卻被他壓在了擂台上。
沉重的趙人豪壓在我的身體上,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壓在了五指山下的孫猴子,動彈不得。
我說:“哥······哥們,這是拳擊比賽,不是壓人比賽啊!”
趙人豪說:“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學摔跤的啊!”
“什麽!摔跤隊員,怎麽和我這拳擊隊員打在了一起?”
趙人豪恨恨地說:“你小子拳腳并用,踢了我好幾十腳,又哪裏是遵循拳擊規矩了?你可以用腳,我爲什麽不能摔跤?難道摔跤不是天朝武術的一種嗎?”
我說:“你讓我起來,咱們再打!”
趙人豪嘿嘿一笑,說:“抓到了你,怎麽還能輕易讓你起來?你隻有認了輸,我才能松手,這是我們摔跤的規矩。”
我可真是無語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依然是動彈不得,隻好認輸道:“我輸了,你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