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的指甲?”我說:“醫生,這可不是我的指甲,是從我的皮膚上掉下來的硬皮。”
醫生像看着神經病一樣看着我,說:“小夥子,你拿來的這些,不管是從哪裏掉下來,它就是你的指甲。”那表情就好像我把積攢了三個月的指甲拿過來給他看一樣。
我指着天發誓,說:“醫生,這真的是在我手臂上掉下來的,不是手指上掉下來的。”
醫生看了看我的胳膊,說:“我怎麽看不到你的手臂上長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隻有天黑了才長,有時候長,有時候不長。”
醫生恨恨地站了起來,說:“你當我是白癡嗎?我不知道什麽地方長什麽東西嗎?别搗亂,出去······”說完把我從醫務室中推了出來。
看我到了門口,還不忘了說一句,“你應該去精神科”。
翔子不滿意了,說:“你是什麽醫生?你才應該去精神科。”
看遠處醫院中的保安動了一下,我立刻一拉翔子,向遠處走去。
翔子摸着我的皮膚,說:“哥們,你的皮膚真白,這些指甲真的是從你的皮膚中長出來的嗎?”
我說:“你不信?”
翔子說:“我信,我信有屁用,醫生不信啊!現在你的皮膚還癢嗎?”
我摸了摸皮膚,卻又好像沒有什麽感覺了。
我很奇怪,這種東西明明是從我的皮膚上掉下來的,可是爲什麽檢查不出來呢?
在這裏檢查不出來,到了别處也是浪費時間,于是我說:“翔子,咱們回去吧。”
翔子問:“怎麽了?不查了嗎?”
我說:“查也查不出來,還查它幹什麽?快開學了,我也要回去準備開學的東西了。”
翔子說:“快開學吧!我都等不及了。”
“誰不想假期時間長些啊!你怎麽還想早點開學呢?”
翔子說:“我想咱們班副了。”
我立刻罵他道:“我說你爲什麽想上學了?原來你的心在這上面!”
班副叫唐夢潔,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也是我們班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
我們爲了唐夢潔,可以在草坪上拼一架,拼得頭破血流。
爲了唐夢潔,我們舉行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比賽。爲了這個第一,我們班的男人可以達到瘋癫。
我們班的女孩嫉妒的要命,其他班的男孩都罵我們是狼。
但最悲傷的是,唐夢潔根本不知道我們爲她所作的事情,有時還爲了我們的比賽加油助威。
這隻會使我們更加瘋狂。
見翔子說到了班副,我立刻不高興了起來,說:“翔子,唐夢潔可不喜歡你,你最好是别招惹她。”
翔子眼一瞪。
唐夢潔這個名字是我們班的一大忌諱,我們之間都不會提這個人的名字,我一時心情不好,卻犯了這個忌諱。
翔子說:“你······你混蛋。”說完氣呼呼地轉身離去,開着車跑了,把我單獨地扔在了醫院的門口。
不會吧!翔子的脾氣怎麽變得這樣暴躁?過去他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一言不發,也不會和我翻臉的。
我看着遠去的翔子,隻能自己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