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再發達高級的醫術也隻是術而已,還不是道。這不是說術不及道,術若能發揮道極緻,和道已然沒有太大的區别。若道沒有術的配合,道則不能發揮極緻。一代劍道高手獨孤求敗曾經說過,四十歲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爲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四十歲之後,他的劍已經大成,已經不拘束于劍,而是草木竹石天地萬物都可以當做劍來使用。既然已經不拘束于劍,爲什麽他說皆可草木竹石均可爲劍,爲什麽不說是刀或者其他東西呢。這說明他心中依然有劍,練成了一顆劍心,内力運轉之間到處都是劍,劍心和内力便是孤獨求敗的根本道。而真正的醫道進入道境之後,可以在體内形成一種名叫醫元力的力量,這種力量乃是由天地間最精純的木屬性靈氣煉化而來,其功效生死人肉白骨,絕對不是空談。說起這一點,就要說到醫道的根本了,醫道本來就是天地五行之道木之道的一個分支,用大道法術施展出來就是大五行術中生命法則,也可以是創造法則,這是可以選擇進化方向的。額,這個問題以後會提及的,咱們今兒在這兒就不提了。
“合着你小子剛剛給我們下套兒啊?”這幾位老者都是成精的存在,林天昊這句話一出,頓時惹得一陣兒笑罵。這倒不是惱怒林天昊算計他們,而是一種善意的玩笑,同時這些高人們對于安心的病情也多了幾分重視。這小子的醫術已然算是非常厲害了除了那些渾厚的治療經驗,治療手段上或許跟他們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有些治療手段還是他們比不上的,畢竟林天昊是年輕人,腦子和思維都比他們的活泛,可就是這樣,這小子對這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見這個病有多麽難纏。
“诶,你可不能冤枉人啊,這可是您幾位自己提出來的,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額,隻能說有幾分錢的關系。”林天昊頓時喊起了冤枉。本來就是嘛,是你們要提議一起去看看,又不我開口求各位去的,現在說我給你們下套了,還講理不講理。
“你小子,趕緊走吧,時間不等人,抓緊一刻是一刻。”聽着林天昊叫屈的話,衆多的醫道高人們齊齊笑罵了一句。
事實證明,剛剛那句話說的還真是挺靠譜,時間不等人,抓緊一刻是一刻,這不一大幫人坐在會議室裏還沒有讨論出一個像樣兒的結果呢,會議室的門響了。
“首長,門外有一名女警察要見您。”林天昊心裏已然早有準備,所以這次是他開的門,果然一開門就看到了前來彙報守在門口的軍人。
“好了,我知道了,讓她到一樓的門診等一等,我馬上就下去。”林天昊說着轉過頭說道:“各位,看來我們的這個會議需要暫停一下了,我說的那位病人來了,順道下去溜達一下,也能放空一下大腦,調整一下思維。沒準兒就想到一個合适的治療方案呢。俗話說的好,天無絕人之路嘛。”
“好吧,咱們就下去看看,放空一下頭腦,思緒更加清楚。而且咱們不是很想看看那個病人是什麽情況嗎?”華軒站起來說道。對于華軒的這個提議,在座的各位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關于這個事情,他們之前就已經決定了。
“喂,我說你能夠告訴我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嗎?怎麽這醫院的戒備森嚴了這麽多?軍區大院的守備也沒有這裏森嚴啊。”到底是年輕人,身強體壯的,速度就是比那幫老者快一些。剛剛見到了安心,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忘記紀律了?你今天來隻是爲了治病,其他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要不是我還了解你的個性,我都想讓你解職回家休養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知道的越多危險也就越大的道理嗎?”
“你剛剛也說了,今天讓我來,是爲了給我治病的,不是聽你在這兒說教的。”或許是因爲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也或許是因爲林天昊的語氣,要麽就是擔心自己的病情,反正現在的安心臉色不怎麽好。
“跟我來吧。”對于安心臉色的問題,林天昊不怎麽關心。若是因爲她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那麽他之前已經說過,保密條例,知道了不該自己知道的秘密,或許真的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兒,甚至在一定幾率上說是一件惡事,壞事。若是因爲他說話的語氣,那就更加犯不着了,因爲他說的都是實話。擔心自己的病情?都這個時候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擔心也是無用,還不如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态。
安心是不知道林天昊的這些想法,若是知道了林天昊的這些想法,估計安心第一反應就是給林天昊一刀。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還這麽折騰老娘幹啥,讓老娘安心等死不是挺好的嘛,反正還有十年的時間。
“最近醫院來了幾位醫術高超,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我已經把你的病情告訴他們了,他們一會兒下來給你診治。你這個治療待遇,可以說是最頂尖的了,就算是國家元首,也沒有這麽多的醫道高人一起看過病。”既然是要治病,那就得找個安靜一點兒的地方,在一亂哄哄的一樓,還有什麽地方能比得過主任醫師的辦公室。在來主任醫師辦公室的路上,林天昊将十幾位頂級專家給安心會診的事情告訴了她,讓她有一個思想準備,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麽岔子,以這個女人的個性,若是不跟她說清楚,出現岔子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不是吧,就我這個病,都驚動了十幾位專家了?要不要這麽嚴重啊?”聽了林天昊這麽說,安心還真是有點兒忐忑不安。十幾位頂級的專家學者,醫道高人一起會診,就算是國家元首也享受不上這個待遇,不是說這些醫道高人們不願意給國家元首治病,隻是每個人學過的知識和往年的經曆決定了他的醫療手段,同樣一種病,讓兩個人醫治或許用的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辦法。所以很容易産生矛盾的,爲了避免這種矛盾的發生,醫學界就有了一個默默的潛規則,一個同境界的同行醫生是不會同時醫治同一個人的,除非先出手的那人沒有治好病人的病。
“這就是那位病人,很漂亮的女娃娃,還是個警察。問你個問題,你的眼睛視力方面是不是出現退化的迹象。”北宮伯約調侃了幾句後正色的問道。其實之前他一直在觀察安心的臉部氣血果然讓他發現了一些問題。和許多正常人的健康紅暈比起來,安心的臉色雖然也非常健康,可是卻多了一層淡淡的蠟黃色。
“不錯,我的視力确實出現了一些問題。”安心老實點頭說道,她的視力已經在小弧度的下降,原本她還以爲是工作太多,盯着電腦屏幕時間太長,用眼過度的緣故,沒想到都是因爲這個莫名其妙的病症引起的。
“肝髒機能漸凍症?好罕見的疾病。”衆位醫道高人每個人在觀察了安心的臉色,問了她一些關于身體的細微變化,有些變化安心能夠自己感覺到,有些問題安心自己也感覺不到。問完這些問題,又一一給安心把了脈之後,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
“小天,這是我們幾個人的診斷,你的意見是什麽?”華軒擡頭看着林天昊問道。
“我的診斷也是機能漸凍症。”林天昊點點頭說道。不過他說的并不是肝髒機能漸凍症,而是機能漸凍症。
“機能漸凍症?”林天昊稱呼的細微變化,這些高人們也注意到了。這是他稱呼上的失誤嗎?不可能,作爲一個醫者,細心嚴謹是首要的條件,而林天昊的表現也說明他是非常細心嚴謹的這樣一個細心嚴謹的人,怎麽可能犯了這樣的錯誤呢?
所以聽了林天昊的稱呼以後,這些高人們臉色有些不對勁兒了,一個個重新抓起了安心的胳膊,鼻子眼睛仔細的給安心把脈
“果然是機能漸凍症,而非肝髒機能漸凍症。得虧這小子說了這話,要不然咱們可就出誤診了,老了老了,可就把臉給丢大了。”再次把脈之後,這些醫道高人們又忍不住感歎,看着林天昊的目光充滿了贊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