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好像咱老柳還能搶了你人參似的,咱老柳是那種人嗎?你到圈子裏打聽打聽,誰不說咱老柳是日行一善的大好人?”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噓聲,一片鄙視的眼神兒這個老貨,睜着眼睛說瞎話,他還知道臉皮是個什麽玩意兒嗎?
“喂,我說你們一個個的,這都什麽眼神兒啊?”老友們一道道異樣的眼神兒把柳老頭兒看得老臉泛紅,渾身不舒服,雖然他自認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但是也擋不住這麽多犀利的目光。
“咳咳,老柳,咱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誰不了解誰啊。所以說,就不用跟我們在這兒裝無辜了。”不知道怎麽的,這些熟悉他的醫道高人們都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情。
“喂,那個破事兒都過了三十四年了,不用記到現在吧?”聽到這些人這麽說,柳老爺子的臉頓時一黑。
“聽着有内幕啊,能給我們這些小輩透露透露不?”在這個房間裏還有小一輩的弟子,聽着他們莫名其妙的話,一個個好奇不已,有幾個膽子大的家夥頓時竄到了自己師傅身邊。
“滾蛋,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皮癢了是不是?都不許說,誰要說了,老頭子跟他沒完啊。”柳老爺子惡狠狠的目光盯着那幾個小家夥的師傅,那件破事兒是他心裏一輩子的痛。讓這些小家夥們知道了,還能做人不?
“就是,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也太不知道尊師重道了,長輩的秘密哪兒能夠随意打探?”師傅們咳嗽了一聲,張嘴說出的話,頓時變了本來的初衷。
“好了,一個個歲數都這麽大,還鬧什麽?不怕在後輩面前丢人啊。”醫道仙音閣的三十歲少婦梅梅站了出來說道,在沒有人注意的暗地裏,狠狠的白了柳老爺子一樣。柳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那位梅梅的白眼兒,反正他那張黑着的老臉,怎麽看都有點兒泛紅。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看着這些老一輩們一臉的怪異神色還有柳老爺子那黑中泛紅的老臉,林天昊哪兒還能不知道是什麽事兒,所以他隻能這麽感歎一句。
“對,咱們還是趕緊做正事兒吧。”雖然剛剛又救回了一條人命,但這事兒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這位病人的身體,發現他挺符合咱們要求的,要不咱們的治療方案,先在他身上試一試?”衆人研究出來的治療方案,自然是有把握的。但凡事都沒有絕對,還是先找一個人試一試的好,總要有第一個吃螃蟹的。
“行,我沒有問題,他一會兒就醒來了,等他醒了,咱們問一問他的意見。”雖然他們對他們推敲出來的治療方案有把握,但畢竟關系到别人的身體健康,甚至是生命安全。
“不用問了,我同意,各種專家有什麽新的治療方案就用在我身上吧。治好了算老天有眼,祖宗保佑。萬一出現問題,也算是幫我解脫了。”躺在病床上,一次次親密感受死亡線,這種感受除了當事人,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那是一種比酷刑,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煎熬。
“好的,我們立即爲你治療。去藥房,把這服藥抓齊煎好,讓他喝下去。”北宮伯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說道。一旁的醫院工作人員自然會接手。那張藥方,就是他們按照華軒的提議結合這麽多年治病經驗共同研究出來的。可以說這張藥方的問世,蘊含了在座各位十幾位醫道高人們的心血。
“恩,差不多,給他灌下去吧。”等把藥煎好以後,那位病人已經睡過去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睡眠可以減緩他身體消耗烏龜爲什麽能夠活那麽長時間,就是因爲烏龜的一生,有百分之**十的時間,是在睡眠之中。
喝了藥之後就要施針了,衆人對視一眼把目光看向了這些中針灸技術最高的西北針王楊乾佑,這是第一次實踐,絕對不能出錯,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顯然這些人事先已經商量好了,看到衆人的目光,楊乾佑也沒有退縮,從口袋裏掏出針包就開始了救治。
“這是閻羅針?他跟鬼醫關閻什麽關系?”這些醫道大家以及弟子們都聚精會神的看着楊乾佑的施針,西北針王獨門針法,獨樹一幟,乃是西北針王的獨門絕活兒,能夠見識到對杏林中人來說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而林天昊看着楊乾佑的行針,目光中卻露出了奇異之色,楊乾佑的行針居然有着鬼醫關閻獨門針法閻羅針的影子。鬼醫關閻在幾百年前的江湖上,可算是一個人物,醫武雙絕。且此人脾氣怪異,一手閻羅針,一手閻羅爪,既能救人性命也能傷人性命。禅迦修明不就會使用閻羅爪嗎?當初西北茫茫大漠中,他用閻羅爪愣是跟林天昊打了将近五十招。要不是林天昊皮糙肉厚,骨骼堅硬,早被閻羅爪給抓傷了。
“噗!”閻羅針,顧名思義,用這個針法可以跟閻羅手裏搶人,楊乾佑的針法雖然不是閻羅針,但是有閻羅針的底子,沒過多大一會兒功夫,那位病人噴出了一口黑血,随着這口黑血的噴出,這位病人蠟黃色的臉出現了一抹紅潤,這個現象說明,這個辦法确實是有效的。看到這個效果,這些醫道大家們相視一笑,重重松了一口氣。
“都閉住呼吸。”林天昊一直注意着這口黑血的情況,随着噴出,居然在很短的時間裏揮發了,化作了一絲絲黑氣融入了空氣中,要是不注意的話,沒準兒又中毒了。說着林天昊抓起那塊兒沾染了黑血的被子,打火機一點,被子和黑血頓時被燒成了灰燼,火焰,永遠是罪惡的克星。甭管多麽厲害的病毒,被火一燒它也得玩兒完。
“好邪門的病毒,差點兒着了道兒。”一聽林天昊的喝聲,這些醫道高人頓時反應了過來,就算吸入了一些毒素,以他們多年的修爲,逼出這一絲毒氣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畢竟隻有一絲絲的毒氣。不過就算如此,這些人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大家不用擔心,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爲這位病人的症狀太重了,其他輕度中度的病人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從根本上說,這是病毒,重症病患就是已經培養完成的病毒,遇到空氣揮發是屬于正常現象。可那些輕中度的患者就不一定了,他們體内的病毒樣本沒有培養完成。這就如同一個嬰兒和大人,大人手裏就算沒有武器,也能造成殺傷力,嬰兒就算手裏有武器,也做不了什麽。
“你怎麽敢保證,那些輕度病人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感情不是你自己去是不是?”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清朗無比,隻有年輕人才有這樣的聲音。
“剛才這話誰說的,給我滾出來。”北宮伯約脾氣最爲暴烈頓時怒喝一聲。
“我不管剛剛那話誰說的。現在通通都給我閉嘴,不要忘了,你們是醫生。不管如何,既然找到了有效的治療方案,就必須救那些病人。再說你們注意一下不就可以了嗎?誰要敢在歪歪,老頭子用拐棍兒打斷他的腿。”弟子們的退縮,讓這些高人們臉色很不好看。這時候要是退縮了,他們忙活了這麽久的心血不就白白浪費了嗎?這麽多的病人到了最後還不是要失去生命嗎?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都絕對不允許發生,爲此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了。再說小心一點兒不就沒事兒了嗎?
“我本來就沒想着退縮,一會兒我第一個治療,要是倒黴出危險,也是我第一個出危險。”說着林天昊向一旁的醫務人員要了一套白大褂兒,往身上一套,獨自下樓了。
“你等一下,我跟你去。”楚芊芊也趕緊拿了一套白大褂追上了林天昊的腳步。
看着楚芊芊追着林天昊的腳步下去了,這些弟子們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穿上衣服,出去治病救人去了。
“哎!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一代這些小子和那個小家夥比起來,就差了不少,沒有擔當啊。老華你可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看着林天昊的表現,又看着自家弟子的表現,這些高人們感歎不已。擔當啊,是一個醫生,也是一個男人立世的根本,不管醫術多麽高強,有了畏懼之心不敢出手也是白搭。
“諸位莫說了,并非是誰比誰差的問題,隻是人與人的成長經曆不同,處事方法也不同而已。”華軒早就察覺到了,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處事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簡而言之就是殺伐果斷,該做的事情絕對不含糊,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可敬可佩啊。當然他不知道,那是因爲林天昊有把握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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