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覺得奇怪,武道的存在除了對敵之外,更多的還是強身健體,身體強健了,壽命自然也就相應提升了。”林天昊解釋道。活一百年多年很稀奇嗎?那他這個亘古長存,天地滅他也不滅的人,是不是更加稀奇?{廢話,偌大的天地三界,億萬兆的生靈,成就天地聖人,也就是混元大羅金仙的有幾個?滿打滿算也不過九個而已。加上你小子才十個?能不稀奇嗎?}
“冒昧的問您一句,您老這次出來是·······”也怪不得蘇正勳好奇,畢竟天機子可是屬于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既然他已經隐居,沒有事情又何必出世呢?
“這麽多年了沒有出來了,趁着自己還能走兩步道的時候,當然要出來看看了。滄海桑田啊。”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世間的改變太大了,讓這個百歲老人感慨良多。
“您老現在可有居住之地?要不我給您找一個?”論語都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雖然他和天機子之間差的好幾個輩分。但是正因爲這樣,才要好好照顧。尊老愛幼也是良好的傳統美德。再說眼前這老人可不是個普通人,身上絕對有貨,随便漏一點兒也夠他消化一段時間的了。
“你小子,心思倒是挺不錯的。不過老頭子用不着,出來也有十多年的時間,要是連住宿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有心思跑到這兒來喝茶?”天機子笑罵一句,人老成精,蘇正勳的那點兒小心思,哪兒能瞞得住天機子。
“這次出來,應該是爲了他吧?”沉默了半晌的林天昊,突然開口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兒?”天機子那雙昏暗的眼睛瞬間變得無比明亮,犀利的目光讓措手不及的幾人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淚。
“他死了,死在我的手裏。”林天昊神閑氣定的說道。之前他是沒想到這茬兒,不要說一個天機子,就是他倆在一塊兒,他也不在意,對于自己做過的事兒,從來不屑否認。更何況血衣道人該殺。
“哎,對于此事,我早有預感,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天機子楞楞的看着林天昊,半晌之後歎了口氣說道。人心太複雜了,又隔着一層肚皮,什麽時候變了你都不知道。
“聽你這麽說,你知道他以後做的事情?那可是赤果果的可恥背叛。一百年前,你們曾經誅殺過無數的背叛者。”林天昊冷冷的看着天機子。一百年前的戰亂,除了湧現出很多抛頭顱灑熱血的愛國者外,還有很多人可恥的背叛了。可不管怎麽說,他們背叛的對象都是人族,可是血衣子的背叛呢?那是背叛了整個人類,絕對不可饒恕。
“小天,不要着急,或許有什麽隐情呢?”蘇正勳并不知道天雲會的事情。所以他不想林天昊得罪這個讓人尊敬的長者。
“不用說了,在這件事上,不管是我還是玄機子都有不可饒恕的罪過。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些年,不管是我還是玄機子,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于這事的追查。”說起此事,天機子蒼老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愧疚。
“青龍是你的徒弟?”林天昊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問道。解開了這個問題,他以前心中的一些小疑惑自然也就解開了。青龍根本就是奉了師命追查天雲會的下落。
“不錯,他是我的徒弟。”天機子詫異的看了林天昊一眼,他怎麽會突然想到這茬兒的?不過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正好印證我當初的一些疑惑。”林天昊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好了,我還有事兒,今兒就這樣吧。日後有緣相見。”又喝了一杯茶後,天機子提出了告辭。
“這就走了?怎麽個意思呢?我怎麽看着那麽詭異。你真的殺了血衣子?”蘇正勳楞楞的注視着天機子消失的身影,過了一會兒回過神兒問道。
“他該死。”林天昊沒有說血衣子爲什麽該死,但幾人也識趣的沒有再問。隻是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太過詭異了,怎麽有種虎頭蛇尾,無厘頭的意思?看不明白啊。算了,既然不明白就不想了,關心跟他們關系不大的事情,完全就是自尋煩惱,浪費腦細胞。
“貴客來臨,小小茶館兒真的是蓬荜生輝。”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到他們的茶桌前,掃視了幾人一眼,彌漫的酒香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雪白的瓊鼻聳動。熟女的魅力本來就已經無人可擋,再做出這麽可愛的動作,真的是要人命了。
“不算貴客,隻是幾個閑得無聊,打發時間的閑人而已。沒想到卻叨擾了館主。”林天昊根本沒有被她的魅力所迷倒,擡起頭神色如常的看着這個不請自到的漂亮女人,在這個地方說出這番話,這個女人隻能是他們剛剛談論過那個“現代李師師”澹台淩。
“來者都是客,哪兒能算得上叨擾。不知道小女子是否有這個資格,讓先生請我喝一杯。”林天昊給澹台淩的感覺非常怪異她一個女人,在紅塵中摸爬滾打,眼力自然練就了幾分,乍一看眼前的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并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出奇之處,可是第二眼看過去,你的感覺就會變了。簡單一點說吧,看一眼漲一歲,這就是林天昊給澹台淩的感覺。
“這是你的地盤,你的地盤,自然是你做主了。”林天昊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澹台淩面前。
“好茶,天下絕品。”澹台淩端起茶杯,聞了一下後,輕輕抿了一口,閉着眼睛感受了半晌後,睜開了眼睛,滿是亮光。不過醉仙茶到底是醉仙差,用酒炒出來的,又經過了時間的沉澱,味道更加醇香了。喝了一口後,澹台淩秀麗的臉已經泛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哪兒能趕得上天機子,就算是天機子,喝了一杯茶後,也不敢繼續喝第二杯。
“這是我坐到這裏後,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贊歎。”看着澹台淩臉蛋上的兩朵淡雲,林天昊心裏有些詫異,這女人居然如此不勝酒力?宋無心和馮穎喝的時候,沒有她顯現的這麽快啊?這倆丫頭沒事兒常喝酒,酒量不敢說已經練出來了,但多少還是有一些的,自然能夠抵擋。而澹台淩的表現,分明說明,這個女人不勝酒力。可是這又怎麽可能呢?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喝酒的人?诶,也說不準,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摩羅迦羅。
“好厲害的女人。”見到澹台淩的第一眼,馮穎的心裏就起了一層防備。男人不喜歡看到别人比自己帥,女人也一樣,不想看到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雖然這兩個女人目前隻有二十歲,雖然她們目前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哦?這麽說倒是有些可惜了。”澹台淩妙目掃了兩個女孩子一眼。年輕真好,十幾年前的自己也有這樣的青春氣息。
“可惜?那倒不一定,和大多數沒有喝過這個茶的人比起來你已經賺到了。”林天昊搖搖頭,喝下一口茶潤潤嗓子。看起來聞名不如見面。僅僅一句話,他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有野心。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有野心不是什麽壞事兒,要不社會還怎麽發展?不過這個女人未免裝的有些太厲害了。有句話是怎麽說來着,是句有些不怎麽文明的話:會咬人的狗不叫,因爲它直接咬你,讓你防不勝防,更何況這隻準備咬人的狗,現在還長了一副貓的嘴臉。雖然用這樣的話說澹台淩,但非常切合實際,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會心甘情願的躲在這個偏僻的巷子裏,開茶館,很好笑是嗎?她的這番舉動,隻能從側面說明八個字:卧薪嘗膽,所謀盛大。
茶館也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地。雖然它看起來是非常文雅的。但是誰敢保證,來這個地方喝茶的,都是有學問的雅人?再說誰規定了,雅人就一定是好人的。等等,好像有些不對,我好像不是要表達這個觀點。
茶館乃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地,那麽也一定是情報資料的最佳聚集地和洩露地。誰也保不住有些那些人會到這個地方喝茶就比如天機子,誰想到會遇到他呢?或許對某些人來說,不用說話,他的到來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信号。現在的西南可不是之前的西南了,東洲乃至整個世界,恐怕沒有不把注意力放在西南,有人準備看戲,有人準備演戲。到底誰是看戲的,誰是演戲的,就等一個合适的時機了。打個最合适的比方,現在的西南,雖然是風聲鶴唳。可還沒有觸及到真正核心,就如同沼氣一樣,還在發酵中,一旦有了合适的時機,沼氣就會呈井噴式的爆發,一個火星下去,沒準兒就是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