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友了。”老者沖着林天昊一拱手,輕輕坐下,在老者坐下的一瞬間,蘇正勳的臉色變了,明明看着隻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可在他坐下的一瞬間,卻給了蘇正勳眼前是一座大山的感覺。蘇正勳腦門上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往外冒。
“來而不往非禮也,更何況您老還是客人。請老人家請再飲一杯。”林天昊端着茶杯放到了老者面前,聲音中帶着一股特别的韻味,緩解了蘇正勳的壓力。
“喝茶今兒有的是時間,不着急。人老了,消化功能不好,再說堪稱絕世珍品的茶,就這麽喝了,不是牛嚼牡丹,太可惜了嗎?還是留着慢慢品嘗吧。”老者拿起茶碗兒上的茶蓋兒輕輕撥弄着漂浮在青色茶湯上的茶葉。
又是一段的時間的沉默,續剛剛的明面上的力量比鬥,轉入了心戰曆程,誰先撐不住,誰就輸了。
他倆抖得倒是不亦樂乎,可是坐在兩人身邊的蘇正勳等人就倒黴了。不過就是再不得勁兒,也都很懂事兒的沒有說話。這幾人中相對來說,蘇正勳比較好受一些,畢竟他出身少林,禅宗之祖,心境修爲很是重視。
“好吧,算你小子厲害,你赢了。”半個小時後,老者說話了,不是他心境不行,而是他年紀大了,一動不動坐了半個小時身體撐不住了。
幾個年輕人都坐的腿麻了,更何況他已經七八十歲了。怕打擾到兩人的幾人一聽老人開口說話了,也顧不得這是什麽地方了一個個将身子放松,再繃下去,非僵了不可。不過就是這樣,也是一陣忍不住的腰酸背痛。
“老人家,承讓了。”并非是林天昊不尊老愛幼,非要跟老者争這一口莫名其妙的氣,而是他們剛剛的鬥争,已經不再是意氣之争,而是道境之争。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爲謀。可是如果人家挑釁上門了,你要不接着,并且赢了的話,即便是以林天昊的境界,心裏也會留下一絲陰影的,他的心境修爲本來就是一個硬傷。不過有付出就會有回報,這麽一番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境又前進了一小步。不容易,非常不容易啊。看來還是得找人多多切磋,修道者财地法侶缺一不可。不過這種事兒也是要看緣分的,不可強求。不是所有人,都有境界能夠和林天昊論道的。
“無妨,無妨,幾十年不出來了,沒想到這天底下又出了一個好苗子。你是玄機子的徒弟嗎?那個老不死的還活着呢?”老者搖搖頭後問道。
“老者認識玄機子道長?”雖然看出這位老者來曆不妨,可也絕對想不到,他居然認識天下第一道,看樣子關系還是非常不錯的。這天底下有幾人敢說玄機子是老不死的?你要沒那個實力胡說八道的話,沒準兒玄機子的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貫穿了你的喉嚨,别看這老家夥是個道士,實際上也是個老殺才。
“哈哈,聽你這麽說,你不是那個老道士的徒弟了?哈哈,這就對了嘛。就那個老雜毛的德行,哪兒教出這麽出色的弟子。挺好,挺好。”老人一聽林天昊對玄機子的稱呼,頓時開懷大笑好像遇到了什麽值得他高興的事兒。
“咳咳,那什麽,老頭子道号天機子。”似乎感應到了幾人怪異的眼神兒,老者也就是天機子,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
“天機子?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在哪兒聽過呢?玄機子?天機子?”蘇正勳聞言低聲喃喃自語着。
老者聽着蘇正勳的嘀咕聲,沒有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天機子,玄機子,血衣子,您是神玄三老之一的那位天機子?”蘇正勳想啊想,足足想了二十多分鍾三十分鍾後才瞪大了眼睛看着老者驚駭說道。
“哈哈,神玄三老?這都過了多少時間了?早成了曆史了,不過能讓人記住這麽長的時間,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天機子哈哈笑道。
“前輩說笑了,以前輩幾人的神通以及在江湖上的地位,縱然再過一百年,也依然會有人記得。”蘇正勳非常嚴肅激動的說道。這話并非他奉承,而是真心話,再也不能真實的真心話。将近百年前,那時候的東洲正處于一片混亂的時候,外敵入侵,名不聊生。各處隐藏的習武之人,爲了天下百姓的安甯,紛紛投入戰場。開啓了長達十五年的戰争歲月,爲現在的和平社會,奠定了非常牢靠的基礎。在這些奇人中,以神玄三老最爲神秘,從來沒有人見識過他們的真面目,但是他們的存在是确實的,曾經有一直入侵部隊屠戮了一個村莊将近三千的人口,沒過了幾天,這支部隊的首領從上到下,一夜之間被人清除了幹淨,沒有指揮的入侵部隊,哪兒還有什麽作戰能力,很快就被剿滅。有傳聞說,就是神玄三老一夜之間幹掉了這支入侵部隊的首領。還有傳聞說敵對國曾經派人暗殺最高領導層,也就是tai祖。當然沒有成功,不過也折損了很多好手。得知了此事的神玄三老,直接去了敵對國,在敵對國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若非當時出現變故,恐怕那場戰争可以提前結束。
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從那場戰争結束後,神玄三老居然莫名其妙的淡出了衆人的視線,隻剩下一個玄機子,當然,那個時候的玄機子還不是天下第一道。
“血衣子?”不知道爲什麽,念叨這個名字的時候,林天昊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了很久之前他在天雲會基地内殺的那個血衣道人的形象。不至于這麽玄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