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大壞蛋。”趙若丞和林天昊同時睜開了眼睛,目光流轉白了林天昊一眼道:“你這個壞蛋,遲早讓你給折騰死。”滿床的痕迹,濃郁的荷爾蒙味道以及身上酸軟無力的感覺都可以看出昨晚他們玩了那些個沒羞沒臊的事兒,玩兒的有多麽瘋狂。
“嘿嘿。”林天昊燦燦一笑,這時候還是啥也不說爲好,要不然可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麻煩。
“今兒這是出什麽事兒了?”吃了早飯之後,日複一日的行程繼續前進着,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學生,學生不好好上學還想去做什麽呢?不過今日林天昊載着兩女來到學校後,卻發現學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每個人都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還帶着一絲氣憤和同仇敵忾。
“诶,同學,你們這是準備幹什麽去啊?”林天昊拉住一個過路的同學問道。
“放開我,今兒就是死,也必須給我們一個公道。”被拉住的同學非常的激動。
“不是,你說清楚,到底什麽事兒啊?看你這意思是要去打架啊。學生打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他現在的身份是學生,但也有義務阻止暴力事件的發生。
“再嚴重老子也認了。”那名挺安靜的同學一瞪眼,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随着這名同學的訴說,林天昊算是明白發生什麽事兒,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林天昊的眼角輕微的抖了一下,至于宋無心和馮穎早已經是怒火滔天了。
這事兒說起來也怪不得這同學這麽氣憤,事情是介個樣子:他們學校哲學系有個女學生前幾天在回家的路上被幾個外校的混蛋給欺負了,當然是男人對女人的欺負了,要不然還能是什麽。不過這個妹子确實夠厲害的,那天過後,關于這件事,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行爲。隻是默默的安排自己的後事,終于在今天早晨六點多鍾,人們還在熟睡的時候跳了樓,當場死亡。
随後人們發現了那個女孩子留在床鋪上的遺書,将這個事情的前後都寫了個明明白白。随即報警,警方趕到之後立即調查取證,也将那幾個當事人帶到了警局調查,可剛剛過去不到兩個小時,那幾個混蛋居然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警局,警局的人也随後發表了聲明說是證據不足,此外這幾個都持有外國身份證,大使館那邊已經打招呼了。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将他們放出等以後有了确鑿證據在進行抓捕。這話說的就跟放屁一樣,純屬哄小孩呢。這才發生了幾天,就已經找不到證據了,這要再隔一段時間,本來有證據也弄得沒有了,那可就成了無頭懸案了。聽了這個答複,那個女孩兒的同班同學,同系同學可就不同意了,他們決定以自己的辦法,給女孩兒讨回一個公道。
“好,很好,看來這西南整治力度還是不夠大啊,不知道用人血能不能清洗出來呢?”林天昊喃喃自語着說道。
“你們去上課,這事兒我來處理。”林天昊轉過身說道。
“要不,我們跟着你吧?”馮穎咬了咬嘴唇兒說道。
“不用,你們還是去上課吧。萬一把那位給惹火了,今年一年的努力可就砸了。我這個人倒是經常性的逃課,再多一兩次也不在乎了。”林天昊擺擺手說道。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兒,有什麽事兒記得給我們打電話。”馮穎也知道,自己兩人跟着,對林天昊而言,可能是個累贅。還不如待在學校裏安全呢。
“兄弟,你手段夠可以的啊?兩個大美人哦。”那個同學看着林天昊賊賊一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
“少扯淡,趕緊辦正事兒。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林天昊瞪了這家夥一眼問道。
“就在東城區的警局,本來我們還想着去市委大樓那邊抗議來着。”那個男同學一笑說道。抗議,這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這事兒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跟我走吧。”林天昊森然一笑,他今兒就讓這西南地區,不死心的家夥們看看他的鐵血手段。
“這事兒你管?你能管了嗎?”男同學有些不信任林天昊,或者說根本不信任。
“能不能管,你看着就是了。趕緊上來吧。”既然要管這事兒,自然得去事發地段看一看,那當然不可能走着去了。
“這人還挺多的,我過去看看。你拿着東西給同學們分一分吧。這大冷天的。”來的路上,經過一家賣包子的,林天昊花了五千大洋,把人家現存的包子都打包了,把那老闆給樂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當然這麽多人不可能都是學生,也有很多看熱鬧的。
“什麽人?不許再向前踏進一步。”林天昊沒走幾步,站在警局門口的幾名武警就把槍口對準了林天昊。這麽多人圍堵在警局門口,不防備怎麽行呢?
“混賬,你們穿上這身軍裝就是爲了把槍口對準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誰帶隊?讓他立刻給我出來。”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林天昊大怒。
“什麽事兒?何人喧嘩?不知道這是警局重地嗎?”一個微微挺着肚子的男子身穿警服走了出來。
“哼!你要不說這是警局,我還以爲到了古時候的衙門口了呢?”林天昊冷哼一聲。看這小子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才多大年紀啊,就有小肚子了?
“你是什麽人?剛剛叫嚣的就是你嗎?活得不耐煩了?敢在警局門口喧嘩,信不信我讓你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我看還是你進去吧。”林天昊左手揚起,來了一個太極雲手,将男子的身形轉了一個圈,一腳揣在了男子的屁股上,把他重新踹了進去。吧唧摔了個大馬趴,差點兒沒把滿嘴的牙齒給弄脫落了。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在警局打人了。快來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啊。”過了幾秒鍾後,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嚎叫聲響起
“怎麽回事兒,大白天坐在地面成何體統,還不趕緊給我起來。”一個幹練的警服男子走了出來,看到地面上哀嚎的男子,頓時一挑眉,沒好氣的罵道。
“周隊,周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讓人在咱自己門口給打了。”地面上的男子抱着這位周姓男子的腿哀嚎着。
“怎麽回事兒,你先起來再說。”看着滿嘴的鮮血,周姓男子皺了皺眉。
“周隊,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那個小子,就是門口的那個小子,他打我啊。”站起來以後的男子滿嘴血液,滿目的淚水聲淚俱下的指控林天昊,那副凄慘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高不好會以爲林天昊對這個男子做出啥禽獸不如的事兒了。
“是你打的他?”周隊走出警局,看了眼堵在門口抗議的學生後緊盯着林天昊問道。
“他欠打。再說我也沒怎麽動手,就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而已,誰讓他自己倒黴呢?”林天昊聳聳肩說道。
“不管怎麽樣,他是因爲你才弄成這個樣子的,咱們得進去談一談。”看着林天昊這副神定自若的樣子,周隊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談可以,不過得在這個事情結束以後。”林天昊轉過頭向抗議同學們的位置點了點。
“我管不了這事兒。”周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換一個能管得了的?怎麽,躲着就以爲能夠萬事大吉了嗎?”林天昊的目光掃向遠處高樓的一個窗戶。
“夠了,都給我安靜,這事兒到底應該怎麽辦?你們到底能不能有個準主意?”滿頭的黑發,眉頭卻皺的能把擡頭紋給提前皺出來。
“局長,不管怎麽樣,咱們不能不顧大使館那邊的意見。他們堅持要把人引渡回國。如果我們不答應,是不是不太好。”
“什麽屁話,他們雖然有外籍身份,可他們在東洲的土地上犯下罪行,那就必須接受東洲法律的審判,這事兒天經地義,沒什麽好說的。”有人堅持此意見,就會有人反對。
“老王,我說你怎麽回事兒。你的人居然敢擋住他,不想接着幹了是不是?”就在一夥人争吵不休的時候,
“高支隊,不,應該是高局長,這是誰惹你了,這麽大的脾氣?”前幾天高支隊因爲局内的一次人事變故,有一位副局長調往外地擔任局長,位置空了出來,高支隊給頂上了,成了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可以說是他這個城區局長的頂頭上司之一了,絕對有資格決定他的去留問題。
“你們警局外邊,來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三四歲上下,你趕緊出去迎接。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無條件執行。提醒你一句,他從京城而來。”說完高局長不管他聽明白了沒有,直接挂了電話。
“從京城而來?”看着挂了的電話,王局長喃喃自語着,突然眼中閃過一道驚駭之極的光芒。
“好了,會議先開到這兒,散會。”如果真的按照自己所想的是那個人來了的話······我的個媽媽啊。
“诶,局長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麽去啊?”一路上有警察看着王局長匆忙的步伐搖搖頭叽咕着說道。
“嗯,來了。”和周隊長站在一起,默然不說話的林天昊突然擡起了頭說道。
“您是······”王局長一眼就看到了林天昊,因爲他這個形象和傳聞中的那位确實挺符合的。現在的西南甚至全國,誰不知道在西南發生的一系列讓人眼花缭亂的事情。可是誰能想到,西南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爲這個年輕人的一個電話呢?放在古代,這位就是代天巡牧的欽差大臣加輔國大臣啊。
“是我,用不用驗證一下我的身份證件?”林天昊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軍官證。
“這個是規矩,您見諒啊。”王局長小心翼翼的打開軍官證看了一眼,差點兒沒吓得坐地上。
“沒問題,您請進。”王局長恭敬的把證件還給了林天昊。
“不用了,你那個地方,我還是少進去的好。這次我找你什麽事兒,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這個,我清楚。可是大使館那邊······”這位的意見固然非常重要,可大使館那邊也不是小事兒。
“我不想插手地方症務,但這事兒讓我知道了,那就非管不可。我之所以不讓軍方或者安全局來調查這件事,就是想給你們警方一個面子。所以你就隻管辦你自己該辦的事兒,剩下的事兒我去處理。”林天昊語氣已經變成了不容拒絕的語氣。王局長自然也能聽得出來,他要是在猶豫,他自己恐怕就要倒黴了。
“這個,好吧,我聽您的。小周,帶人去把那幾個人給我抓回來,立即審訊。”大使館的意見還影響不到自己,但這位的意見可不一樣,不僅能夠決定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還能決定自己這顆腦袋是不是可以牢固的挂在脖子上。這兩者,不用比,結果都已經出來了。
“是,局長。”周隊用隐晦的眼神掃了掃林天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用什麽辦法讓自己的上司改變主意的?還這麽的堅決?
“我就哪兒也不去了,就和這幫同學在這兒等着。最後送你一句話:外交關系固然很重要,但民心卻比外交關系重要幾十萬倍。丢了外交關系最多損失一些利益,可要把民心給丢了。後果你自己想吧。”說完林天昊閉上了眼睛。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自然就是·····”王局長嘀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