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就在這兒呆着吧。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兒讓你們受驚了。”林天昊豈能看不出,宋無心已經對自己有了畏懼之心,畢竟她親眼目睹了那一幕幕殺戮的場景,對自己這個殺戮締造者産生畏懼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意料之中。不過以這丫頭的性格,過幾天就應該沒事兒了。
“我們沒事兒,要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們跟你道歉,要不是因爲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事兒發生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你們。你們可不要以爲今天這事兒就光是針對你們的。”林天昊一身血衣冷冷的盯着遠處的天空。
“老公,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對你下手?”趙若丞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将軍,您沒事兒吧?”接到林天昊的電話後,袁鋒立馬率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沒事兒,死不了,給我找一件衣服。”最後一丁點兒的煙屁股彈出去。一身血衣穿在身上黏糊糊,刺鼻的血腥味兒,誰也不會覺得舒服。
“将軍,您跟我來,我帶着軍服呢。”袁鋒的身形和林天昊差不多,他的軍服,林天昊應該可以穿上。
“讓人打掃戰場,今天的事兒沒完。”上車換衣服的林天昊轉過頭說了一句。
“是!将軍!”說實話袁鋒此時此刻,心裏也是殺氣彌漫。這幫混蛋,敢在他管轄的地方對他的頂頭上司動手,難道這些日子他表現的真的太軟弱了嗎?那好啊,接下來就強硬一回,不就是死人嗎?難道還能夠比西北的戰場更加慘烈。
“這幫混蛋,不動他們也就罷了,還自己作死?行,想死老娘成全你們。”趙若丞眼冒火光,起初的時候他或許還不明白,但是林天昊一句話就把她給點醒了。
“爺爺,西南的人對我動手了。”馮穎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什麽?這幫兔崽子。穎兒,你沒事兒吧?”傍晚時分的馮大刀正在院子裏聽戲喝茶,接到孫女的電話後,直接把那套價值昂貴的古董茶壺給砸了。
“我沒事兒,如果不是他,我就死了。”馮穎的心情低沉,說話也略顯低沉。
“沒事兒就好,我就知道有那小子在,你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就算把京城鬧翻天,爺爺也一定給你出這口氣。”方向手中的電話,馮大刀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轉身回到了房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握着一把九環大刀。這把大刀跟了他有幾十年的時間了,殺敵無數,有了馮大刀的外号不也是因爲這把刀嗎?戰争結束後,這把大刀就被他封存了,今天把它拿出來,可見孫女的事兒,讓馮大刀心裏到底有多麽憤怒。
“老夥計,幾十年了,看來已經有人把你給忘記了,今兒就讓他們再記憶記憶吧。來人,備車。”飽含深情的看了一眼這把跟随了幾十年的九環大刀,馮大刀冷喝一聲。
“首長,您這是要去哪兒?”門外的警衛被馮大刀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頓。
“讓你開車就開車,廢什麽話?”馮大刀手握大刀,站在庭院中間,狠狠一瞪眼。
“大少爺,阿虎傳回信息了。”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即便是在深秋季節,蘇州的氣溫和景象也遠超其他地區,成爲了各地富商們秋冬季節最佳的修養之地,而在蘇杭恐怕暫時還沒有什麽地方能夠勝得過西湖的美景,即便沒有夏季的山色空蒙雨亦奇,但坐在别墅内,看着秋風吹過西湖水面,仍有一番别樣的風景韻味。
“哦?事情辦妥了嗎?”西湖邊的一棟仿古代建築風格修建的豪華别墅裏,一個長相帥氣要有些妖異的男人,目光平靜而深邃的凝視着遠方的西湖。爲什麽說長相妖異呢?因爲不管是誰,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腦海裏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絕對熟悉的名字:東方不敗。
“少爺,這是阿虎傳回來的視頻。”一般的保镖穿的都是黑衣黑褲黑眼鏡兒。而軒轅騰的保镖不一樣,一水兒的白色,隊長級别的保镖穿的更是銀色服飾,因爲軒轅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潔癖。
“你就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了。這個阿虎,最近辦事兒怎麽越來越不利索了?”軒轅騰挑了挑眉,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女人妩媚之感。
“少爺,阿虎沒有動手,他要動手的時候,另外一夥人已經搶先一步了?”跟在大少爺身邊這麽多年,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哦?有點兒意思啊?看來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啊?給我看看,發生了什麽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說着他還沖着白衣保镖眨了眨眼睛。
“少爺,您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白衣保镖善意的提醒道。那種畫面連他們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這個有潔癖的大少爺呢?
“哦?這麽多年,你也明白我的習慣。看來發生了一件挑戰我忍受極限的事情,倒是更有興趣了。你打開吧。”聽到白衣保镖善意的提醒,他反而更加有興趣了。
“查到他的身份了嗎?”果然沒看了多一會兒,軒轅騰就吐了。吐完之後他神情嚴肅了很多,雖然他沒有看完,但他也清楚的認識到了林天昊的不好惹。
“查過了,他是國防部唯一一個少帥軍銜的将領。”林天昊的身份雖然是機密,但軒轅家要是想查還是能夠查到的。
“國防部少帥?真是位高權重啊。他去西南做什麽?”軒轅騰的眉角跳動了一下,說明他内心極爲不平靜。他軒轅家雖然厲害,但林天昊的級别,已經超越了他們。關鍵是爲了一個李毅得罪一個軍方的高級将領,真的值得嗎?
“馮家的老頭子邀請他去西南保護馮穎。此外因爲一些不爲外人所知的原因,西南那個勢力集團已經把他給惹惱了。”
“哦?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這次動手的很有可能是西南的那幫人了?”軒轅騰的眉毛又跳動了一下。
“呵呵,好了,這事兒暫時就先這樣吧。你先出去吧。”軒轅騰揮揮手讓銀衣保镖退下。
“西南,又是一個多事之地嗎?呵呵,我們家那位親愛的表哥好像就在西南啊。”喃喃自語中,軒轅騰拿出了一個精巧的粉紅色手機。
“奶奶的,怎麽突然間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誰敢惦記老子?”正坐在一家飯館内吃着小炒的王耀文突然抖了抖身子
“嗯?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不會是這個家夥惦記我吧?接還是不接呢?”王耀文陷入了糾結之中。接這個電話吧,他真的受不了自家表弟的那柔情似水的聲音,不接吧,萬一出事兒怎麽辦?痛定思痛,思慮再三,還是接吧。
“哎呦喂,我親愛的表哥诶。”一道柔情似水的聲音瞬間讓周圍安靜了。所有吃飯的客人都停止了用餐,都用一副呆滞的目光看着王耀文,看的王耀文那叫一個蛋疼。
我了個草,一個個耳朵不至于這麽靈敏吧?丢人丢大發了。
“你要是好好說話,說人話,咱們還能做朋友。”王耀文嘴唇兒哆嗦的腮幫子都抖動起來了。
“表哥,你要是這麽說,人家可就可傷心可傷心的了。咱們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朋友嗎?你知道不知道,無數的日子,你英俊潇灑的身姿都出現我的睡夢中。我是多麽渴望能夠在孤寂的夜晚得到你的愛憐。”
呼啦一聲,王耀文身邊方圓十裏之内變得荒無人煙,别說吃飯的客人了,連老闆都扔下飯館跑了,剩下王耀文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淚眼汪汪,他現在很想上吊,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說什麽?你們失敗了?怎麽可能?你們怎麽可以失敗?他就真的那麽強嗎?那我冒着風險,花那麽多錢,請你們來幹什麽?”一個沒有任何标示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咆哮。
“好吧,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最近給我們安分一點,我會盡快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去的。”啪的一聲,電話挂斷了,緊接着響起了一陣咔嚓咔嚓,噼裏啪啦的金屬斷裂聲。
“混蛋,混蛋,我就不相信了,我數十年的基業會毀在這麽個毛頭小子身上。來人,命令十煞出動,我不希望這個人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一張照片遞出去後,這個神秘的地方再次陷入了安靜。
“西南注定了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把西南給奪回去,不能。”然而還沒等安靜幾秒鍾,便響起了一陣瘋狂而怨毒的咆哮聲。
“什麽?你确定不是你的人動的手?那好,把資料給我傳過來。”王耀文瞬間站了起來。
“奶奶的,好大的膽子。不過這個家夥也确實夠狠的。”隻看了不到一半兒,王耀文就受不了了。
“這件事兒就爛在你肚子裏,不要跟任何人說。還有給我把你那個該死的家夥管好。再敢惹事兒,我親自收拾他,連你我也饒不了。”說完王耀文啪的挂了電話,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學校。
“老蘇,出大事兒了。”王耀文一邊開車一邊聯系了蘇正勳這個x市的第一公子哥。
“混蛋,都該死,該死。”呆在監獄内守護郭鵬瑞的宋無極接完電話後,便是滿臉的殺氣。
“查,抓出來殺無赦。”蘇正國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忍不住驚呆了,要是林天昊在西南出了事兒,他恐怕也得倒黴。
“爸,這件事兒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插手。我想他已經有所安排了,我們貿然出手,倒是有可能打亂他的計劃。”一股股兇悍的氣息的在這個本來就不是平靜的西南,變得更加的風聲鶴唳。
“走吧,咱得趕緊去買菜做飯了,肚子都快餓扁了。”這事兒沒完,但不是在這個時候計較。
“好啊,我肚子可是真的快餓扁了。”雖然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他們的情緒都有些不對勁,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就不該再保持沉默了。
“少爺,他們敗了。七八百人讓他一個人殺了一半兒。”
“早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他這麽容易對付的話,不可能滋潤的活到今天,隻是那幫蠢貨不明白而已。這幫人恐怕要倒黴了,他的手下不會放過這些人的。雖然我跟他不對付,不過他這馭下的本事,倒是我所不能及的。看着吧,又是一出好戲。”
砰!一個杯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大理石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清掃在地上。
“查出這幫家夥的駐地,一個不留。查出幕後之人,所有有血緣關系的女人,全部綁了。”她雖然平日裏溫和,但不代表她沒有殺人的心。倘若不是顧忌到他的想法,焉能讓那些該死的家夥繼續活下去。
“這幫蠢貨,女人瘋狂起來,可比男人可怕多了。更何況是五六個女人的瘋狂報複。”一張紙條傳到了皇帝和禅迦修明的手裏,兩個相隔萬裏之遙的男人同時說出了同樣的話。
“看來我也得出去看一看了,就當是他給我指點的回報。”西歐大地一個莊園内,青龍握着赤霄劍,看着東方喃喃自語,随手一劃,青龍潇灑轉身離去。隻剩下原地留下那條深不見底的弧線溝渠。
“混蛋,真的當我們這些人隻會喘氣嗎?大不了我現在就回京,非得讓他們給一個說法不可。”一掌下去,一塊實心的精鋼桌子下陷了一塊兒。
“好了,你不要激動,我們的階段性訓練已經完成,而你們也秘密進入各戰隊接受戰火的洗禮。我們現在的身份隻是各個特種部隊的一員而已,我們的存在就如同白色的影子,沒有将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動。難道你們對将軍沒有信心,認爲将軍不是那幫家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