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還可以,就是睡得很沉,估計明天這個時候都不會醒過來。好了,看你困得那個樣子,快去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上課,複習呢。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兒的時間就已經是金秋十月了,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期末考了,你要是挂科了,下學期你可就得倒黴了。”他們這個學院雖然是以研究科技爲主,但是其他的課程也不能落下的。而且他們學院還有個規定,每個學期主課是一定要完成的,副課中古文化和數理也是必須通過的,而且還有一個相對來說不是很人道的規矩,如果挂科超過三門,那就不用重修了,直接留級吧。
其他的科目都好說,就是這個數理,宋無心不是特别的感冒不過要是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很有希望的,她是沒有興趣,并不是說記不住,爲了不挂科留級,再不樂意也得使勁兒學習。
“哎,能怎麽辦呢?天生就對數字不是很敏感啊。算了,反正還有一些時間,我努力過了,如果最終還是要挂科,我也無話可說了。”宋無心睡眼朦胧的搖搖頭,她真的太困了,再不睡覺真的要死人了。
“好了,看你這個樣子,要是再不回房間,你非在這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不可。快上去吧,你要真的在這兒睡着了,我可沒有那個能力把你弄回房間。”馮穎把宋無心趕回房間睡覺後,拿出了自己粉紅色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複習。雖然以自己現在掌握的東西,過考應該不是問題。但還是多學習一些吧,萬一考的問題出現偏門就糟了。反正一個人在客廳裏也不能睡覺?什麽?你說看電視?大哥,不要開玩笑了。現在的電視還能看嗎?基本上都是天雷滾滾,不雷的電視劇也有。但是無愛,本姑娘是個文靜的淑女,不是宋無心那個瘋丫頭。
“這麽晚了,你還沒有休息?身體能頂得住嗎?”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反正馮穎沒有注意到林天昊的腳步聲,可把她給吓了一跳。
林天昊剛剛踏進别墅範圍的時候就感應到了馮穎的氣息。至于客廳的燈,不好意思,這兩個女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浪費,所以客廳的燈一貫都是整晚亮着。
“額,你回來了?下次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弄出兒響動,會吓死人的好不?”馮穎小手一抖,差點兒把筆記本給扔地上。
“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注意。”林天昊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不就是道歉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誰讓自己吓着人家了呢再說看在人家這麽晚還不睡覺等自己的份兒上道個歉也是應該的額,你要非要認爲俺自戀,好吧,俺就自戀了怎麽的。
“額,無極,你也來了?這是·····”馮穎這時候轉過頭發現了跟在林天昊身後的宋無極,葛雲濤,還有那六名受傷的戰士。
“他們受了傷,我帶他們回來治一下。”
“哦。需要我幫忙嗎?如果不需要,我就去休息了。”馮穎打了個哈欠說道。
“沒事兒,你快去休息吧,他們我自己可以應付,再說他們自己也不是不能動彈。”說實話馮穎在這兒确實有些不方便,治傷難免是要脫衣服的,雖然不用全脫了,但是有個女人在這兒也不好意思不是。
“來,都坐下吧。把手都伸出來。”說着,林天昊給六個人一個一個仔細的把了脈,中醫講望聞問切,雖然從面相上也能看出這幾個戰士的問題,不過爲了慎重起見,還是把個脈的好。
“還好,續命靈丹起作用了,無極,那個房間的床底下有一個醫藥箱,給我拿過來。”這些戰士們的問題說白了都一樣,外表加内髒受到強力攻擊,外表倒是好處理,該包紮包紮,該縫補傷口縫補傷口,大不了做個手術。可是内髒受傷就有些麻煩了。
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胃、膽、膀胱、三焦。十一個器官主管着人的健康,甚至是生命。不要說病變壞死了,就是一點兒小小的問題,都會有大麻煩的。
“将軍,是這個嗎?”宋無極提着一個竹藤編織的醫藥箱放在了茶幾上。
“可能有點兒疼,忍着點。”林天昊轉過身打開箱子,拿出一盒九根金光閃閃的金針。一般而言,大夫們用的都是銀針,用金針的不多。因爲金針質地較軟,非常不容易刺進皮膚,因此對于金針使用者的臂力和腕兒力眼力的要求都非常高。這種力不是說單純的力量,而是對自己的控制力。針也不是說刺進皮膚就可以了,還要刺準穴位,以金針的質地,一不留神就容易刺歪了,那就不是治病,而是要命了。
将針刺入腧穴應刺深度的上三分之一,得氣後行撚轉補法,再将針刺人下三分之一,得氣後行撚轉補法。再慢慢第将針提到上三分之一,如此反複操作三次之後,這名戰士張嘴吐出了一口黑血。
等到這口黑血吐完以後,林天昊非常快速的将金針取了出來然後在箱子裏找到一沓紙和一支筆,飛快的書寫着。
“将軍,這是藥方嗎?那我現在就去抓藥。”葛雲濤看了看那一張龍飛鳳舞的隸書藥方說道。将軍這手字兒寫的真是可以,這要是不懂字兒的人,看着一定眼暈,這就是鬼畫符啊。幸虧咱以前學習過。
“等會兒,我先給他們看完了再說。你小子還想一趟一趟跑啊?”每一個人的體質和受傷部位以及受傷程度都不盡相同,所以每一個人的藥都是不一樣的。
針灸,艾灸,拔罐兒,傷害部位和傷害程度也影響着林天昊的治療手段。六個人就是六種不同的治療辦法,還有開藥方。這些都得林天昊親力親爲,前前後後花費了兩個多小時,林天昊總算直起了腰。
“好了,差不多了。等一會兒按照這個藥方把藥給抓齊了,喂他們吃下去,休息了一天左右就沒事兒了。”抓起桌子的六張方子交給了葛雲濤。
“将軍,那我們走了。”葛雲濤小心的将六張方子裝好。幸虧林天昊已經在每張房子上填寫了戰士們的姓名,要不然搞錯的幾率高達百分之百。
“行了,帶他們去軍區吧。你們也不用急着離開,這幾天西南怕是要亂套了,你們留下幫幫袁峰。”
“是,将軍。”宋無極和葛雲濤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林天昊的意思。今晚孫興國率領袁峰所展開的行動,估計再有幾個小時便會傳遍整個大江南北,與這件案子有千絲萬縷的家夥恐怕就要活動了,甚至不惜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到時候袁峰的壓力恐怕就來了。
這麽做雖然有些冒險,萬一被抓住,那就成了不打自招。可 那件案子要是爆發出來牽扯到自身,恐怕不僅是坐牢那麽簡單,搞不好就得丢帽子,甚至是丢命。就爲了這條命,這個險也值得冒。當然,大多數人恐怕是沒有這個膽子的,那麽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路。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軍區審訊室内,孫興國鐵青着臉觸目驚心,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即便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可是看着這些詢問記錄,孫興國還是忍不住的一陣陣冒火。
“沒有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請繞我一命,我真的不想死啊。”聲淚俱下的痛哭,現在知道後悔了,害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你死不死那得問法律,最起碼你得問問自己的良心。”這個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拍了這桌子幾次,他的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孫書記,消消氣吧。不管過往如何,他們今天就要爲自己過往的行爲付出代價。這世上的惡人,總是懲辦一個少一個。再說要是沒了這些爲惡的人,咱們的存在不也就沒有意義了嗎?”
“呵呵,你小子啊。好,那咱們這次就好好跟這幫王八蛋算算總賬。”孫興國搖搖頭,将筆記整理了一下,慎重的收在随身的文件包裏,這些都是将來起訴那群禍國殃民的混蛋的證據。
“今兒就到這兒吧,時間也不早了,您該休息了。”袁峰站起來伸了伸腰。
“哎!休息不了啊。有這群混蛋在,我怎麽能休息好呢?你信不信,最遲明天早晨,就會有電話找我。所以啊,爲了耳朵根子清淨,還是讓它歇了吧。”說着孫興國把手機給關機了。
“書記您放心吧,安全方面我已經做了準備。這段兒時間您就住在軍區吧,我不相信他們真的膽子大到襲擊軍區的地步。”
“小天那邊有什麽消息嗎?”孫興國想起了這個将西南這個大蓋子揭開的人。
“将軍沒有聯系我,不過料想那邊兒也應該完事兒了。”
“将軍,有一名自稱是您戰友的人要見您。他說他姓宋。”袁峰的警衛員進來彙報道。
“哦?姓宋?是無極?看來将軍那邊确實已經完事兒了。”
“無極到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見見這個小子。”聽聞宋無極到來,孫興國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