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局長,您放心,不會出問題的。您記住一條,這也是他交給我的,沒有到了最絕望的時候,是不會想到死的。死這個字想一想很容易,寫一寫也不會特别的困難。可要是真的做到,恐怕沒有幾個人會做到。你别不信,這也是人的通病。不信您可以調查一下,每個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的恐怕都是:再讓我多活一會兒該多好啊。”趙若丞聞言說道。
讓謝局長驚訝的是,等林天昊喊完以後,這倆人并沒有說話而是在沉默,似乎在考慮林天昊的話。
“如果我們方向武器出去,你得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你以爲我們願意到這裏來嗎?有你們的安全局在,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禁地。”
“哼!你們不是照樣溜進來了嗎?”林天昊冷哼一聲說道。
“你知道什麽?你知道我們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嗎?整整十個人,剛剛進入東洲就被你們安全三局的人給發現了,一路追擊到了這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招誰惹誰了。要不是在追擊中丢了錢,我們至于淪落到入室搶劫嗎?”語氣中有一種難言的悲憤。
“呵呵,那你可不能怪他們。誰讓你們之前的不良記錄太多了呢?像你們這種人,來到東洲要是不盯着,你們指不定搗什麽亂呢。還有我想問你們一句,在這個時間到東洲來,就隻是爲了混口飯吃?隻怕你們的那碗飯,不太好吃吧。說,你們來東洲跟誰接頭。說出來,你們或許不用死,要不然你們死罪難逃。不信的話,你們就可以試一試。”在很多警察的注視下,林天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兩把槍,在很多人愕然的目光中,站在樓下沖着六樓的一個窗口當當就是兩槍,玻璃破碎。
“你這個混蛋,真不要他們一家人的生命了嗎?”
“不要開槍,有什麽話咱們好商量。”一名戴着眼鏡,穿着白色襯衣的男子走到窗口,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們不覺得這樣對話,更加方便一些嗎?另外我也想向你傳達一個原則,對于我的話,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可不是警察。”
“我明白,我自然明白。全世界也不可能有你這種不顧人質安全的警察。”
“呵呵,我不顧人質安全嗎?那可不一定,隻是我斷定你們不敢玩兒那最後一步,否則你們何必那麽多廢話呢?怎麽樣,你們想好了嗎?再不出來,以後再想出來可就沒有機會了,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你後悔到用頭撞牆也不會再有了。”說着,林天昊從趙若丞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若丞,你從那邊傳過去,從後邊攻擊。記住,要小心,務必保證人質的安全,我在前邊盯着。”林天昊在趙若丞耳邊低聲說道。
“明白。”趙若丞仰起頭看了看那個窗口,點點頭說道。
“怎麽的?不說話了?還真的想死嗎?死是個什麽滋味兒,你們應該都嘗過吧。說起來,你們也都是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血性男人,如今怎麽混到這個地步了。此時此刻,你們心裏肯定是在罵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犄角旮旯裏享受生活呢。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怪誰也不要怪我,怪不着。那條線從它誕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有一天它會消失,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個事情。這是它的命中注定,也是你們的命中注定,因爲這個世界天理昭彰。”
“好吧,我們承認,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不想這個天理昭彰在我們的身上。人爲了自己能活着,做什麽都不算過分吧。現在你們就給我們退開,我們可以答應你們,此生此世,我們不在踏入東洲半步。”林天昊的強勢,讓兩個人很是恐慌。難道他們兩個人還真的要跟這一家人同歸于盡嗎?不,絕對不可能。人總有死的那一天,但絕對不是現在。
“是嗎?你們可說話算數?要是這麽做,我不就撤退了嘛。何必磨叽這麽久呢?”林天昊沖着謝局長使了個眼色,謝局長心領神會。他剛剛也看到了林天昊對趙若丞的叮囑,而趙若丞随即就不見了蹤影,去幹嘛了?謝局長心裏已經有些明白,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
“老二,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撤退了。”
“你自己幹嘛不去?”不要以爲他長得比較壯,腦子就有問題,看不出這裏邊的危險。現在出去?搞不好迎面就是一顆狙擊手的子彈,正中眉心。
“你去不去?”身上捆着一圈黑色炸藥的男人手裏掐着一個長發女人的脖子,瞪着眼睛說道。
“他不用去,你也可以把手放下來了。”多少年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這個女人是怎麽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還有她對自己做了什麽,怎麽動不了了?
“動作還是太慢了。”老二看到趙若丞的那一刻就要伸手進懷裏拉響手雷,來個同歸于盡。可惜趙若丞的動作比他快,這手點住了炸藥男的穴道,那隻手一個細小的紙團脫手而出,隔空打穴。這哥倆基本是在同一時間被趙若丞定住的。
“好了,沒事兒了。來,慢點出來吧。”趙若丞扶着那個渾身癱軟的女人說道。
“不行,我不能動,腳下還有炸彈,一動就會炸得。”女人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的腳下說道。
“混蛋,還有一個跳雷。千萬不要亂動,我馬上叫人。小天你們趕緊上來,腳步盡量輕點兒,還有一枚跳雷在這家女主人的腳下踩着,我不會拆除。”趙若丞蹑手蹑腳走到窗戶邊說道。
“警察大姐,除了我老婆外,我身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站在窗口的男主人哭喪着臉說道。
“混蛋!”趙若丞聞言順着男人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枚炸彈,還有那不斷跳動的數字。最多再有三分鍾,這顆炸彈就會爆炸,也意味着這個屋子裏的所有爆炸物都會爆炸。我的個天,這個樓還能不能存在,現在看來确實值得懷疑。
“除了跳雷,還有一枚定時炸彈,隻剩下三分鍾了。快讓爆破組的人上來。”趙若丞大聲的說道。
“娘的,帶這麽多家夥,真以爲自己是軍火庫啊?快點,讓爆破組的人盡快上去。”謝局長也忍不住罵人了。
“不行,不能讓爆破組的人上去,就算他們手腳再快,開門的時候一定會有響動,那樣也會引發跳雷的。我上去吧。”說着林天昊一跺腳,蹭蹭蹭三下閃爍,十幾二十米高的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若丞,先把孩子送出去,從窗口。然後用手按住她的腿,我先把這個東西拆了。”林天昊蹲下身子就開始動手了。
“不要怕,想救你們一家人,就給我站直了。”長時間的站立外加害怕,讓男人的身體微微發抖。聽了林天昊的話,男人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的挺直自己的身體。
“老公,不用擔心,孩子已經走了,我已經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二位警官,謝謝你們。”長發女人開口說話了。這兩個警察完全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賭博。以後誰要是再敢說警察不好,她第一個不答應。
“不用謝,保護人民群衆的生命财産安全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職責。還受得了嗎?要不我踩着吧。隻要速度快一點,不會有問題的。”趙若丞的手已經能夠感覺到女人腿因爲長期的緊繃,出現了不受自己控制的抖動。
“這位警官,謝謝您了,我能頂得住。”長發女人努力讓自己的腿不再抖動。
“好吧。”趙若丞無奈,隻能暗中将自己的真元輸入女人腿中一點。對于女人來說,這基本上就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這輩子她的腿都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了,即便是冬天穿上裙子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本來存在的一點婦科病,也煙消雲散了。
“咦?好像不困了?難道我突破了一個極限?”女人突然驚異的說道。她怎麽可能知道這其中的問題,隻能是想到自己的這條腿突破了身體極限。
“是嗎?那可是好事兒,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有很多面,就看你自己怎麽看了。”既然女人都有解釋了,趙若丞也不用找借口了。功勞那玩意,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隻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就問心無愧了。
“好了,拆除了。先生,您先在這兒呆一下,我去看看你老婆。”一分鍾多一點兒的時間,林天昊就拆除了這枚定時炸彈。不用說他是修士,單是作爲一個最優秀的特種兵,做這種事也是必備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