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紫衣人将一個女孩子護在中間,與有一名神聖武士團成員撐腰的梵蒂岡異端裁決所,悍然對峙。
下一刻,十幾名紫衣人連環出手,再強悍的教廷武士也抵抗不了的連環絞殺,雖然說關鍵在于這十幾名紫衣人的無隙配合和視死如歸,但最短的距離,最快的出手,最冷血的笑容,仍然瞬間提升了紫衣人在神聖武士心目中的地位。
近千年的鬥争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見證同伴死亡的神聖武士臉色平靜,胸口輕劃十字架,再次對展開雷霆萬鈞的攻勢,令人眼花缭亂的雙手短劍在空中帶出一道道的銀色弧線,冷笑不已的神聖武士幾個晃步,竟然單手強硬握住劍鋒,鋼鐵般的雙手僅僅滲出些許血絲,面對神聖武士猙獰的臉孔,毫不猶豫的放棄兵器,一掌印在神聖武士的胸膛。
曆時千年,不知道多少次的血腥鬥争。讓他們根本就不會有神聖武士團所謂的狗屁榮譽和騎士精神,什麽劍在人在劍斷人亡的東西都是胡扯。
神聖武士被這力道雄厚的一掌擊中,身體瞬息間出現了可怕的凝滞。另一側,死死抓住這稍縱即逝時機的紫衣人适時出現在神聖武士身後,右拳骨節擊在神聖武士脊柱第七骨節與第八骨節之間。這是必死的一擊。他們依然寒冷如鐵。
然而,神聖武士接下來的反應不是癱瘓倒地,而是伸出雙手,咆哮着去抓身後的紫衣人。電光石火間。又一名紫衣人推開微微怔住的紫衣人,一條肩膀重重挨了一擊。血光迸現,森森白骨露出,一條左臂險些被廢掉。兩名紫衣人滾地而起,兩人眼神瞬息交流,不禁心領神會。都是兄弟,沒有什麽欠不欠地人情。
風吹過神聖武士的長袍,長袍内淡銀色铠甲流華絢爛,正是這銀甲救了他。
那邊,亞特蘭蒂斯皇族的大長老率領十二紫色輪回部隊浴血奮戰,他們面對的是不多不少九個異端裁決所成員。異端裁決所成員雖然級别上比不了神聖武士。但在實力上,九個異端裁決所成員的分量,足可以替代兩個神聖武士。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兩個字:信仰。在廣闊的歐洲大陸,不容許有任何異端的存在。但是偏偏就有那麽兩個異端,黑暗議會和亞特蘭蒂斯。
一名異端裁決員試圖沖破這個青年防線去偷襲被保護女孩兒的時候,被一個突然橫空出世的家夥一記驚世駭俗的彈腿擊中,雖然雙手縮回試圖減弱這一腿地沖擊。但是仍然在雙手清脆骨折後直接倒飛好幾米,再也爬不起來。
“你是什麽人。膽敢阻擋教廷裁判所執法!”
“路過之人而已。看不慣你們欺負人,這就是我們東洲人所說的俠義精神。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擅自踏入東洲。難道忘了三十年前的禁令了嗎?擅自踏入東洲大地者——格殺勿論!”林天昊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老外。裁判所長嗎?
“格殺勿論,那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實力格殺勿論?這個異端,交給我了。”
“正合我意。大長老,帶着她撤退。這些家夥交給我處理了。”林天昊邪魅一笑。
大長老深深的看了林天昊一眼,然後留下十二紫色輪回部隊還有大批的紫衣人。隻率領着小部分紫衣人掩護女孩兒撤退。
“放心吧。就這幫喂魚的雜碎,還傷不了我。乖乖跟着大長老去我家吧。那個女人在我家。”似乎感覺女孩兒關注的目光,林天昊說道。
“閣下,我們并非一定要與東洲爲敵。閣下何必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呢?”
“呵呵,你怕了嗎?怕了就帶着你的人,乖乖給我滾蛋。”
“既然如此,你們給我追。務必把她追回來。”周圍的幾名異端裁決所成員将異端裁判所長圍在中間,另外四名異端裁決所成員迅速奔進場邊停場的一輛奔馳,引擎發動,在大長老乘坐的汽車車尾完全消失之前,輪胎扒地,發出尖利的刺耳聲,緊追了出去。
就在異端裁決所成員駕車追出之前,神聖武士的身影早從車身旁一掠而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翻躍過了機場外圍的金屬栅欄,選擇了一條最短最速的捷徑。前去截擊。他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個神秘青年地身上,雖然熱血沸騰的他很想與這個人一戰,但黃金大祭祀的計劃才是首要任務。
“你們再去幾個人把那幾個家夥截下來,這幾個家夥我來解決,嗯,我應該能追上你們。”
林天昊沖着正在纏鬥中十二紫色輪回部隊成員微笑道,扭了扭脖子,見他們還沒有動靜,忍不住吼了一聲,“還不去?!如果她出了事情,我看你們到時候後悔的想不想抹脖子。”
幾名紫色輪回部隊成員對視一眼,快速離開了。 他們雖然懷疑這個青年能不能拖住四名異端裁決所成員,但是如青年所說這個時候确實不是猶豫的時刻。如果皇真的出現什麽問題的話,他們就算抹了脖子也不一定能夠挽回。
也許他們設想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個有點狂妄的家夥能夠安全逃脫而已。但事實确實有點讓人跌破眼鏡。
“别耽擱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我給你們玩兒玩兒的機會。”
一招,僅僅一招,隻有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十幾名号稱縱橫天下最強的異端裁判所成員,包括所長,全部玩兒完。
拍了拍手,神情懶散的青年笑了一笑,伸個懶腰,信步悠閑的走出了機場跑道。
繁忙地機場,根本就無人留意這短暫得不能再短暫的變故。隻有那個私人客機的飛行員,目光呆滞地望着機場跑道上極其血腥地一幕,搞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在排戲。
或許他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神秘的男人是誰,但他今晚的風姿,他們會牢記一輩子。
“還真是快,有人追上來了!”話簡短,清晰。眼神冷靜掃動,大長老從後視鏡裏,已經可以看出身後追上來的車影。
車窗裏,依稀是一個異端裁決所成員。
“現在你不會覺得來東洲是個錯誤了吧?”神情依舊冰冷的小女孩凝視着窗外,一手支着腮幫,另一隻雪嫩晶瑩的小手把玩着一顆翡翠。那神情,就好象是在去郊外遊玩的路上。
奔馳的性能發揮到了極限,在車流滾滾、來往交織的公路上,黑色奔馳就象是一條黑色的泥鳅,時而超車,時而逆向行駛,不斷有車禍從它的身後發生。
車輪滾滾,碾過路面。帶起路邊一個看報人手裏地報紙。報紙随着一股高速氣流飛升,那人張手去抓,沒抓着,隻見那報紙飛上了高空。
從高空俯瞰。你會發現,一前兩後,兩輛限制級别的黑色奔馳沿着上海虹橋機場主幹公路,一路狂飙,然後上了延安高架路。延安高架路一直向東北極速延伸十多公裏,這一條橫貫上海市區的交通主幹路,正處于連續不斷的交通事故中。
“這幫該死的雜碎。除了下陰招,再也不會做其他了。還敢說自己是神聖的騎士。”
“呵呵,生死仇敵。用什麽手段都不算卑鄙。”肖雨辰淡淡的笑道。她姓亞特蘭蒂斯,但她喜歡自己叫做肖雨辰。
“說說吧。出什麽事兒了,那幫家夥怎麽會追殺你。”男人神出鬼沒坐在了女人身邊。
“我中毒了。”肖雨辰淡然的說道。即便後邊有追兵,即便自己身中劇毒,隻要他在身邊,一切的問題就都不算是問題了。
“哦?我看看。”說完,不等肖雨辰反應,直接摸上了人家白玉般的手腕。
“百花軟筋散加了點兒逸蓮寒绛。玩兒毒的家夥,能有這個境界的。現在不多了。放心,既然你來找我,我肯定得讓你活下去。”林天昊說着松開了肖雨辰的手腕兒。
“還追個沒完了是不是?大長老,你這駕車技術可還有待提高。後邊那堅持不懈的小子,哥們現在送你點兒好東西。望你好自爲之,上天可有好生之德。”說着,林天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張紙,卷巴卷吧,做成一個紙筒,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古天竺,招财進寶。如果有一天,你使出我們的武學,我也不會有絲毫感動奇怪的。”
“呵呵,你擡舉我了。最起碼,你手裏的那個破叉子,我一時半會兒的玩兒不了。”
“那是我們一族的神器。”肖雨辰提醒道。
“呵呵,在我心裏都差不多。要不咱們那我這匕首比一比?看看誰的厲害?”林天昊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銀色的匕首,閃閃的寒光,一陣兒寒氣撲面而來。
“好匕首。”肖雨辰點評道。
“可惜,再好的匕首,不見血,也隻是一件擺設而已。來個人,把後面那家夥的腦袋取回來。持之以恒是個好精神,對用在這裏不是好事兒,還是讓他去侍候自己的信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