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先不要着急,我先看看再說。”說完,林天昊摸上了柳兒的手腕兒。
“該死,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寒毒,居然這麽厲害。姑姑,麻煩您給我拿一盞酒精燈來。”林天昊一模手腕兒,就知道柳兒的身體确實出問題了。準确的說是寒毒開始向心脈聚集,也是林天昊之前的治療驚動了他們,這個道理就像是疏導洪水,堵不住,就隻有洩。可是洩的同時也可能導緻寒氣的亂走。
昨晚治療完第一次的時候,林天昊還仔細的檢查過,再三确認沒有問題後,他才離開。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緩慢發作了。
趙欣蘭很快将林天昊需要的酒精燈拿來了。林天昊看了看酒精燈,然後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尖細的銀針,放在酒精燈上燒烤至通話,然後飛快的紮入了柳兒胸口的一處穴位。當然是隔着睡衣的。
一提,二縱,再提,再縱,然後手指捏着燒的通話的銀針一轉,柳兒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張嘴,吐出了濃厚的氣霧,身體毛孔很快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很快就把睡衣給染濕了,将發育完全的美好身材,完美的體現出來。
“好了,沒事兒了。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林天昊取下銀針離開了房間。有他在,多少有些不合适。這也是醫者不自醫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吧。畢竟如果是給一個陌生人治療的話,有些隐私是沒有必要覺得尴尬的。但是認識,甚至是自己的親人朋友就有點兒不對勁了。
“姑母,暫時沒事兒了。不過柳兒的病情必須盡快治療,也罷,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就開始治療?你不是說······”
“是的,我昨晚是說過柳兒身體元氣的問題。本來按照我的想法,會有足夠的時候抓藥材,提柳兒調養身體。可我沒有想到我昨晚的舉動居然引起了寒氣的自衛反擊。這是我的失誤,有些大意了。”說着,林天昊沖着趙欣蘭來了個九十度的彎腰大鞠躬就差磕頭了。今天的這件事,告訴林天昊一件事,自己多少有些驕傲了。亦或者說,他把困難想的太少了,說到底他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這種态度不可取,不可取。
“诶,你這是幹什麽啊。柳兒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人這一輩子,誰還不犯點兒錯誤。”
“人可以犯錯,但作爲一個醫生,不能犯錯。因爲醫生一個小小的錯誤疏忽,就有可能斷送病人的生命。今天這件事,我會永遠牢記一輩子。”
“姑姑,您讓人把這個用水給化開,分成四個大杯的量。”說着林天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粒褐色藥丸。元氣丹,修真界最普遍的低級藥材,作用可以快速恢複人體元氣精力,在修真界,一般都是給那些還沒有鞏基的弟子使用。提煉人體精氣,盡早的煉精化氣。鞏基要做的過程就是把人體雜質剔除,能夠使得人體最寶貴的精氣歸于丹田,變成元氣海,然後在天地靈氣的作用下,變成金丹。
要不是柳兒是凡人一個,林天昊早就把元氣丹給她服下了。
趙欣蘭沒有任何猶豫,接過林天昊的丹藥,親自操作處理。事關女兒的生命, 交給别人,她不放心。
“都做好了,接下來幹什麽?”趙欣蘭很快就處理好了。
“先讓柳兒喝下第一碗。然後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幹淨。”林天昊稍微有些尴尬的說道。
“全部都脫幹淨?”趙欣蘭再三确認道。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壞事兒,你可以全程跟蹤。”
“我不放心什麽啊。你小子要是有壞心,那丫頭現在早就不是黃花閨女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開始。”被人信任的感覺挺好,這說明咱的人品還是蠻堅挺的。
趙欣蘭心裏雖然有些猶豫,擔心。不管怎麽說,林天昊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但是現在爲了女兒的生命這一切都通通顧不得了。
“女兒,來,起來,把這個喝了。”趙欣蘭把一碗藥水給女兒喂下之後,就慢慢的脫起了女兒的衣服。
“媽媽,幹嘛啊?”柳兒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真的很累很累,八輩子都沒有這麽累過。
“給你治病,放心,媽媽會始終守着你的。給你治病的人你也認識,是你姐夫,所以你也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啊?是我姐夫?媽,這個不太好,還是不要了吧?以後見面多尴尬啊?”柳兒瞬間瞪眼了眼睛。
“命都沒有了,還管什麽尴尬不尴尬啊。乖女兒,你要聽話知道嗎?”趙欣蘭嚴肅的說道。隻要能讓女兒活下去,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
“好吧,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好困啊。”說着,柳兒迷迷瞪瞪的再次沉睡。
“小天,進來吧。”趙欣蘭給女兒蓋好被子後說道。
“姑姑,您就在這裏全程關注吧。”說着,林天昊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包。打開後,密密麻麻的都是針,金針,銀針。
然後林天昊打開了蓋在柳兒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探,幾根針出現在兩手指縫間。反手一揚,幾十根銀針準确的落在了柳兒身上的各處大穴。
看了一眼柳兒的臉色,深吸一口氣,林天昊對準一根金針驅指一彈,金針發出一陣争鳴之聲。
林天昊雙手十指不斷舞動,不斷的彈動着那些銀針,居然組成了一曲美妙的音樂,就像是彈琴一樣,天籁之聲。動聽,悅耳攝人心魄般的美妙享受,這是一曲生命之歌。
“姑姑,再次喂柳兒一點兒湯。”林天昊的聲音打斷了趙欣蘭的沉醉。暗道一聲罪過,趕緊拿起一旁的湯藥給女兒喂去,卻發現女兒的臉色通紅一片,熱度驚人。
“沒事兒,隻是藥物激發的元氣,隻有這樣,才能把寒氣給迫出來。”林天昊手指飛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琴聲也越來越急促了,頗有幾分肅殺之氣。柳兒流的汗水也越來越多了,漸漸的不再是清澈的汗水,而是一些藍色的液體。
“太好了,寒氣終于被逼迫出來了。姑姑,快,再給柳兒喂湯藥,絕不能讓她虛脫。”趙欣蘭依照命令辦理,她内心的希望也越來越大,因爲她現在就能感覺到那一股股刺骨的寒氣。
“絕對禁歌,生命無限!”随着林天昊的一聲大喝,最後一指的彈出,柳兒猛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張嘴吐出了一口水藍色的液體。
“好了,寒毒之源已經被迫出來了。柳兒的病情現在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了。讓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睡眠會是最好的一劑良藥。”林天昊取下柳兒身上所有的針說道。
“诶,真的感覺不到寒冷了诶。”趙欣蘭摸了摸女兒的手臂還有額頭說道。以前摸的時候,就感覺摸到一塊冰冷的玉石一樣現在都可以感覺到溫暖了。效果真是立竿見影。
“小天,真的要謝謝你。”趙欣蘭握着林天昊的手,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姑姑,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不是嗎?一家人還說那兩家話幹什麽。等柳兒醒來以後,把最後一碗湯也給她喝下去。這樣,她的病情就完全可以康複了。這些年,身體各個器官内髒的虧損也可以補回來了。無病無災的,活個一百多歲絕對不是問題。”
“哈哈,那就借你的吉言了。”女兒的恢複,讓趙欣蘭真的很開心。
“姑姑,您就安心的照顧柳兒吧,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對了,這個東西,我恐怕得帶回去研究一下。”說着,林天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玉瓶。将柳兒吐出來的那口藍色液體裝了起來。
“你要這個東西有什麽用,還不趕緊扔了。”對于禍害了自己女兒二十幾年的東西,趙欣蘭能有好感就怪了。
“姑姑,這玩意兒可仍不得,我得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您好好照顧柳兒吧,不用送我了。”說完,林天昊就離開了楊家。
“诶,多好的小夥子啊。可惜·····诶,這都是什麽事兒啊?”趙欣蘭喜憂參半。喜的是女兒的病終于好了,沒有了生命危險,憂慮的是本來女兒心裏就已經有了林天昊的影子,這麽一折騰,隻怕印象會更加深刻。哎!可憐的女兒,真是命運弄人啊。
“回來了。柳兒的病情怎麽樣了?”趙若丞問道。
“沒事兒了,我出手給她治好了。”林天昊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
“真的?真的治好了嗎?”趙若丞驚喜的問道。
“那是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公,出手哪兒有不成功的道理。”吹噓自己的同時,還不忘拍老婆的馬屁。現在終于知道爲什麽人家的老婆比咱多了,就這份不要臉的架勢,就不是咱能比得上的。額,哥們好像還沒有老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