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是這裏,目的地到了。等等,沒想到居然有人比我們還早到,各位出來吧。”林天昊一揮手,所有人将手放到了武器上。
“好厲害的小子。”遠方出現了一個須發皆白,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的老道,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大批身穿各種奇異古裝的人,林林總總的将近五千。尼姑,和尚,書生,刀客,劍客。三教九流那是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也有了。
“他們是什麽人?怎麽看着怪怪的,害得我還以爲自己穿越了呢。”在一旁的戚靈欣問道。
“沒什麽,一群身在天涯之外的癡武之人而已。伽羅,雨辰,問一句,我若以這數千人阻擋這些人,後果如何?”
“你應該比我們懂。”摩羅伽羅說道。肖雨辰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明白,無非默認而已。
“呵呵,不敢當。各位都是武林星宿,我這點兒功夫,隻怕不入各位的法眼。話說各位數千年都不曾從老家離開了。這次爲了周王地宮也出來了。按理說,以各位的本事和境界,不應該對錢财産生什麽貪欲吧?”看這幫人身上的穿着,應該不是缺錢的人。
“哈哈,錢财,你覺得那東西對我們有用嗎?我們不要錢,爲的隻是一點。”一個身背長刀的紅臉大漢聞言說道。
“無非琢磨地宮裏的武功秘籍而已。雲濤,看來這地宮是不進不行了。”林天昊轉過頭看着身邊的葛雲濤。
“反正現在一切你主事兒,就你定吧。我聽你的就是。”葛雲濤也明白,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哪一方的勢力能夠控制住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地宮,否則,他們就等着這些前來尋寶的人打成渣子吧。
“你把自己的屬下調來,爲的不就是應付今天的局面嗎?”摩羅伽羅出聲說道。
“以防萬一而已。”林天昊淡然一笑。
“你想阻止我們?”那個老道說道。
“原本想試試的,現在忽然不想了。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啊?”
“老道徐元子。老道雖然年紀大了,眼睛看東西都有點兒花了。可老道自問這雙眼看人的本事還是沒有拉下的。觀施主并非怕事之人,豈會如此輕易退縮呢?”道士徐元子笑眯眯問道。
“呵呵,如果隻有你們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進去的。可惜,想進去的人實在太多,我自問擋不住。各位,既然到了。那就出來吧。”林天昊聞言轉過身去看着遠方說道。這些家夥,絕對嗑藥了,沒想到這麽一會兒就到了一批。
可是除了被大風卷起的沙塵以外,并沒有一絲人影。
“不出來是吧?那我就隻能讓各位出來,如有冒昧,還請見諒。”林天昊說着輕輕的跺了一腳。衆人并沒有感到一絲的輕微震動,可是下一刻他們卻差點兒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因爲下一刻,他們看到了不遠好端端的沙地居然慢慢開始裂口子。
“我去!你這個家夥實在太缺德了。”身着現代休閑服飾,一腦袋都是爆炸頭的文藝青年着急忙慌向衆人跑了過來,邊跑邊罵。
“說,剛剛這事兒誰幹的。識相的自己站出來。”青年牛逼哄哄說道。
“我說你好歹也是大世家出來的,能有點兒正行兒吧?說說吧,你從哪家出來的?等等,你讓我想想啊,你應該是李家的人吧?你說,我要是把你剛剛的表現告訴李岩峰,他會怎麽折騰你呢?”
“額,你知道啊?你還認識我們家老頭子?可是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呢?”青年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着林天昊。
“别這麽看着我。我雖然知道你老爹。但是我沒有見過他。那什麽,你先站在一旁啊。還有客人來呢。幾位,不用我請了吧。”林天昊話音剛落,遠方再次出現幾道人影。
“我說幾位動作夠快的,不過還是沒有這位快。我說,姓李那哥們,你是從哪條道兒鑽出來的?”林天昊看着青年說道。
“呵呵,哥們,你好。我叫李逸風,不嫌棄叫我一聲逸風就可以了。”文藝青年嘻哈說道。
“李逸風,不錯的名字。跟你很貼很吻合。那個能麻煩先站在一旁等一會兒嗎?我跟他們說幾句話。”林天昊看着這個不靠譜的家夥說道。隻是他可能想不到,自己一會兒就會又遇到一個不靠譜的家夥。
“額,好。你們不用招呼我的,我就站在這裏不動彈。你們說吧。”李逸風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吧,劉大公子,司馬大公子,還有司馬大小姐。我說三位的動作可真是夠快的啊。除了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以外,三位算是第一批到達的。當然,我們兩家是不能算的。”林天昊笑着看着三人說道。
“不知閣下是······”劉思翰警惕的看了林天昊一眼。這個男人對他們的資料了如指掌啊。這事兒放到誰身上,都不會感覺到得勁兒的,尤其是像劉思翰這種喜歡在背後陰人的人。
“三位放心,我可沒有專門調查三位。鄙人姓林,至于名字什麽的,隻是一個代号而已。”
三人面皮抖動了一下,沒有說話。他這話是可以這麽理解的。一方面是他确實沒有調查過三人的資料,一方面嘛就是他們三人的級别太低,還不配他調查。
“林······先生。不知道對我三人有何見教?”劉思翰咬着牙說道。這家夥,又給他下了一個大坑。
“沒什麽,隻是一時間無聊。閑談而已,幾位不必拘束,随便坐吧。順帶咱們在等幾位好朋友,他們的動作也實在是太慢了。”
“哦?動作慢些不好嗎?至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發現自己的錯誤,改正自己的錯誤。”又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踏步而來,随着他的腳步,朵朵蝴蝶在他腳下繁生。
“你的老情人來了。”林天昊看着旁邊的摩羅伽羅說道。
“那隻是你的想法而已。”摩羅伽羅喝了一口酒說道。她将林天昊給她的酒膏想辦法弄下來一丁點兒,隻有小指甲蓋邊緣那麽大的酒膏,和自己的酒水勾兌。味道還是不錯的,她喜歡。
“我真不知道送你酒膏這個舉動是對還是錯了。不過味道倒是不錯,我來嘗嘗。”說着林天昊不管摩羅伽羅是否同意,直接從他手上搶走了酒袋,仰頭灌了一口。
摩羅伽羅心疼極了,這種好酒,就讓他這麽喝下去了,簡直是在造孽啊。
“站在神壇的女人是不能這麽小氣的。被你的信徒看到你現在這樣,他們一定會發瘋的。”林天昊順手将酒袋扔回。
到底是男人,比她喝的多多了。
“聽蝲蝲蛄叫,難道就不種莊稼了嗎?”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離不開這種味道的酒了,壞習慣總比好習慣适應得快啊。
“你這麽說,會讓無數人産生砍死我的年頭的。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報複?”林天昊可以想象,如果這句話被這個女人的信徒知道,自己變成灰炭是肯定的,這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應該是火刑。
“不算,因爲沒有理由。沒有理由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摩羅伽羅輕泯了一口,好東西實在不多,還是好好珍惜吧。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女人做事兒還需要理由的。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吃醋的模樣是這樣的。”林天昊微笑着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很難想象,一個文雅到看起來是大學教師的男人,眼裏充滿殺氣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
“說句實話,我也沒有看過。話說,我好像沒有吃過你的醋哦。”禅迦修明笑着說道。别人怕這個家夥,他不怕。很早的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用自己的拳頭好好問候他一下,可惜始終沒有成功。成爲他少年時期位數不多的遺憾之一,所以即使是現在,他還是有那麽一絲想法的。
“沒有嗎?哎呀,我這人啥都好,就是這記性太差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看着我的眼神裏充滿殺氣的,估計砍我兩刀的心都有。”
禅迦修明無語,你這是記性不好嗎?那我就該成豬腦了。
“伽羅,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恐怕這次還得要跟你說個你比較讨厭的問題。”男人眼裏隻有摩羅伽羅。至于其他人,直接無視。
“既然明知是讨厭,你又何必再說。”這個男人,每一次見面都跟自己說教說女人喝酒對身體不好。說了不止一次,隻有有機會他就會提出來,就沖着這份兒堅持和執着,也值得在場所有人學習。
不管他有什麽條件,就這一條,已經讓摩羅伽羅徹底把他打入地底深淵了。
想讓關心自己的人,偏偏不關心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卻時時刻刻在表達他的關心,即使有些時候也覺得挺惡心的。
這是不是有些犯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