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實話,這聖天環是摩羅家族流傳千年的一件神兵利器,刀槍不懼,水火不侵。據說這個圓環的材質是一整塊的九天隕石煉出來的九天雲鐵外加從經過千年火山火炎煅燒的火原石中提煉出來的一種物質混合其他的一些珍貴金屬,用地心炎火鍛造三十年而成。
據說這件兵器形成出爐之際,正好是處于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當時鑄造這件兵器的鑄造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裏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接引雷電配合地心炎火對兵器進行最後一道程序的鍛造。
想到就做,他先是找到了一根超長的鐵棍豎立在院子當中,當然,鐵棍的底部是用絕緣體包裹着的,要不,這時候突然來道雷電,這位鑄造師直接就能變成一團藍色火焰。然後再用一根鐵鏈引導雷電進入鍛造池中。
可以這麽說,這件兵器是在天雷地火的共同鍛造下形成的。而最後一道程序淬火所使用的水更是天山上那口萬年寒池裏的池水,冰冷徹骨,即使在炎炎夏日裏,寒池裏池水也是冰冷徹骨。
經過這麽多大自然力量的鍛造,聖天環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說。據說這玩意能擋下軒轅劍。聖道之劍——軒轅,人道之劍——湛盧,帝道之劍——赤霄,威道之劍——太阿,誠信高潔之劍——七星龍淵水,摯情之劍——幹将莫邪,勇絕之劍——魚腸,尊貴無雙之劍——純鈞,精緻優雅之劍——承影。
“你說如果你們家老頭子知道我拿着你們家的家傳之寶當廚具使,會有什麽反應。”林天昊将無根火用聖天環全部圈禁,然後把放滿了農夫山泉水的小鍋放到了聖天環之上,這樣一個簡易的廚房形成了。
“帶人拿刀砍你是肯定的。”摩羅伽羅說了一句讓林天昊無語至極的話。讓你們家那個老頭兒親自砍我?這可能嗎?先不說你們家老頭兒那個個性,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背地裏陰人,讓他帶人出來砍人,基本上不可能。再說那個老頭兒都這麽大年紀了,走路都打晃,還能拿得動刀嗎?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林天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就将五丈長的巨蟒剔除幹淨了,隻剩下一副完整的蛇骨,蛇骨之上連一點兒細小的刀痕都沒有。古時有庖丁解牛,林天昊現在的本事并不比庖丁差一點,甚至比庖丁還強一些。
“程度還可以。”林天昊最後從蛇骨架的脊背上拽出一條蛇筋,拉了拉,反彈程度還可以。
“我要這東西幹什麽?做弓弦嗎?龍筋還可以,或者你讓它再長幾十年。”禅迦修明接過蛇筋拉了拉,順嘴說道。
“嘿嘿,想要龍筋啊?沒有,除非你能找到一條龍。額,不是沒有,那兒不就有一條嗎?不過你有這個膽子嗎?”林天昊指了指不遠處的摩羅伽羅懷裏的那衍羅。那家夥的四隻爪子牢牢的抓着摩羅伽羅的手臂,腦袋都快埋進摩羅伽羅飽滿的胸口中了。
摩羅伽羅的靈感很發達的,兩人的目光自然逃脫不了她的感應。而且兩人的目光怎麽看都覺得沒好事兒。于是,摩羅伽羅橫着眼睛冷冷看了兩人一眼。
“額,我還真沒有這個膽子。你有本事,那就自己去吧。”禅迦修明被吓得縮了縮脖子。他要是真的敢扒了那衍羅的筋,摩羅伽羅肯定敢扒了他的皮。
林天昊無語看了禅迦修明一眼,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林天昊将蛇肉整理好以後,放到一邊。然後又做起了調味包。
“雲濤,你小子現在跑哪兒了?我這邊無意間抓住了一條大蛇,正在做蛇羹呢。味道那叫一個香,真是饞死人了。要是跑慢了,可就沒有美味兒可以吃了啊。”林天昊通過語音系統說道。
“你他娘的就不能吃慢點兒啊?”葛雲濤一聽就急了。哥們跑了這麽長的路程了,肚子早就空了,現在你跟我說有好吃的。這不是勾搭我肚子裏的饞蟲嗎?本來就挺空的肚子,這回可好,更加空了。
“反正我現在正在做呢,要是熟了你還沒有到的話,就真的對不起了。”說完林天昊就結束了通話。
“我勒個去的,你他娘的就折騰我們吧。剛剛都聽見了那家夥說什麽了吧?趕緊跑。”戰士們本來就已經累得夠嗆,有幾個戰士幾乎是互相攙扶着前進着,一聽這個頓時慘嚎一聲,玩兒命的向前跑着,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林天昊結束通話之後,小鍋裏的水也正好開了,麻利的将調料包蛇肉放進了鍋裏,蓋上蓋子。
“行了,一會兒就能吃了。”林天昊拍拍手,又坐到了沙地上。
蛇肉是很容易熟透的,僅僅幾分鍾後,陣陣的香味兒就飄散開了。引得人饞蟲大動,口水直流。
“行了,可以吃了。”說着,林天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十幾副碗筷,将蛇羹一一盛出。
“咱們這就開吃啊?不等等他們嗎?”徐佳璐接過蛇羹問道。
“你們先吃吧,我再做。肉還有一大堆呢。等他們來還有一段兒時間呢。再說他們就是到了也不能立馬就吃,還得休息一會兒呢。”經過距離運動後,尤其是空腹進行劇烈運動之後,最好是休息一會兒,等氣息平靜了再吃東西,否則有很大的幾率導緻猝死。
林天昊又倒了一碗蛇羹遞給旁邊的禅迦修明和肖雨辰。
“嗯,味道真是不錯。怪不得你一直琢磨着要吃那衍羅呢。”肖雨辰喝了一小口肉羹說道。在這種人迹罕至的地方,能喝到一口熱乎乎的東西可真是不容易,更不要這美味兒的肉羹了。
“呵呵,味道不錯吧。可惜,我不能吃那衍羅,這是我心中一輩子的痛。”
摩羅伽羅聞言蹭的轉身,一對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林天昊,一句話不說。看的林天昊是渾身發毛,及其不自在。
“嘿嘿,這味道确實不錯啊。要不,你也過來嘗嘗。”林天昊幹笑兩聲,可摩羅伽羅還是不說話。
“額,我說當着這麽多呢。咱好歹也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能不能矜持一點。再說你未婚夫跟我老婆還看着呢,你這麽含情脈脈的的看着我,萬一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不就麻煩了嗎?你說是吧。”
噗!肖雨辰正在喝着美味兒的肉羹,聞言忍不住一口将肉羹噴了出來,撒了一點。然後無語的看着林天昊,這男人還有臉皮嗎?他從哪兒在摩羅伽羅的眼神裏看出了含情脈脈四個字的?怎麽她看着,摩羅伽羅的眼睛裏盡是無邊的怒火,足可以燒掉整個沙漠的怒火呢?
禅迦修明也想噴,可是肉羹的美味兒和他十幾年來形成良好素養,讓他硬生生的忍住了。一張俊美的小臉,憋得通紅通紅。
說來也奇怪,這次聽到林天昊這麽說,他心裏居然沒有太大的暴怒感覺。不像以前似的,一說起這個,就像是是被碰着逆鱗的巨龍一樣,暴怒不已。
“看來你确實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不再容易暴怒。這個态度就狠好,以後要經常保持。有些東西看得太緊了也不是好事兒,适當的放下,也不失爲一種有利明智的選擇。當然我不是說讓你徹底的放下,而是适當的放下。你明白嗎?”
“嗯,我想我已經明白了。”禅伽修明想了一下回答道。
“他明白了,那你明白了嗎?他已經拿起,都已懂得放下,你呢?你都沒有拿起,又有什麽放不下的?”林天昊不經意間看了不遠處的摩羅伽羅一眼。
“拿起?放下?未曾拿起,何來放下。我心中是否拿起?”摩羅伽羅神情有些迷茫,喃喃自語着。
“她沒事兒吧?”禅伽修明問道。
“沒事兒的,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最大努力,能不能看透,能不能放下,隻能看她自己,外人無法幫助。”林天昊喝了一口肉羹說道。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隻是一會兒,摩羅伽羅擡起頭,露出了一個令天地都失色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放下執着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但能夠憑借自己的魄力斬斷情絲,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不,我從來沒有說自己已經斬斷了情絲,隻是讓這根情絲轉移了而已。”摩羅伽羅神色怪異的看着林天昊說道。
“什麽意思?”不知道爲什麽,林天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好像給自己惹麻煩了。
摩羅伽羅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着林天昊。
“額,那什麽。我突然有些内急。你跟我去一趟啊。”林天昊拉起禅伽修明就走到了遠處,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禅伽修明滿是複雜之色看着遠方的那道倩影,眼神閃爍,像是在做什麽劇烈的掙紮,最終恢複了清明,他似乎已經做出某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