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本王怠慢了,請坐。”鎮國王打量着看了林天昊一下說道。
“王爺說笑了。”林天昊淡然一笑,在正堂的左手邊坐了下來。自有專人給林天昊上了茶。
“本王也算是識人無數,但從沒有見過像公子這樣器宇軒昂之人,公子哪裏人士?”鎮國王低頭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在不經意間問道。
“王爺謬贊了,在下隻不過是一閑散之人而已。”林天昊暗笑,不就是官場的那套場面話嗎?勞資見識的多了,看咱們到底誰着急。
雙方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時不時的喝茶之聲。
林天昊現在是穩坐釣魚台,一點兒都不着急。他是不着急,可不代表過馮雅婷和鎮國王也不着急。本來他們都已經沒有希望想要放棄了。現在遇到林天昊,還不像是溺水的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黑暗之中見到了一縷亮光一樣,哪有耐心跟林天昊墨迹。剛剛那一套,隻不過是鎮國王想試試林天昊而已。看他是否有真才實學。就林天昊剛剛的鎮靜表現來看,這手上的功夫應該假不了,還有就是他那身天生華貴的氣質,也是裝不了假的。
“好吧,公子你赢了。倒是老夫有些氣量狹小了,向公子賠禮了。但求公子能救小女,老夫定當感激。”
足足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鎮國王撐不住了,誠心誠意的向林天昊一拱手。他可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啊。隻有能救女兒,别說隻是拱手賠禮了,就是讓他下跪,他都能幹得出來。
“不敢!我之所以來到貴府就是爲了令千金的病。敢問王爺,令千金生辰可爲四陰四陽之時?”
“公子所言絲毫不差。”鎮國王點點頭,再也不敢小看林天昊了。要知道,這個時空的曆史背景是封建王朝之期,女孩子的生辰八字可說的上是最爲私隐之事,一般人不會知曉。就算是調查,也隻能調查出一個大概來,就算全部調查出來,那直接說時辰便可。何必故弄玄虛呢?再說他也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兒有什麽東西值得眼前這人大費周章,布下此局。
從他的侍從和那群華貴女人,還有他身上那種天然的氣質來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一個權勢滔天之人。要對付他一個小小漢都國的王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何必大費周章,布什麽局呢。還有一點就是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緻命的危險。這是他征戰沙場數十年來養出的一種直覺。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反抗之力,這種直覺讓鎮國王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那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隻是我還需要得到令千金的同意,讓我仔細檢查一下,不知可否?”
“這個,不知公子所說的檢查是·····”林天昊的話,倒是讓鎮國王猶豫了。如果林天昊提出要單獨檢查女兒的話·····
“這個請王爺不必顧慮,我隻是想爲令千金把個脈而已。現在就可以。”林天昊知道他顧慮什麽,因此說道。說句實話,現在的馮雅婷,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跟她單獨呆在一起。
“你早說啊,不就是個診脈嗎?沒看出來,你這人思想還挺古闆的。怎麽看也不像啊?”馮雅婷說着,将手腕放到了林天昊面前,她似乎又回到女孩子的狀态了。
林天昊沒有說話,而是一根手指搭到了她的手腕上。一絲混沌靈力透體而出,将馮雅婷的身體裏裏外外的查了通透。
一會兒之後,林天昊将手收了回來。
“怎麽樣?查出什麽東西來了。”見到林天昊将手收回來了,馮雅婷和鎮國王同時問道。
“這個,是否能讓我和王爺單獨說說。”林天昊看着馮雅婷說道。他是擔心一會兒說出的話刺激到馮雅婷。
“不必,有什麽話就說吧。”馮雅婷明顯不想離開。
“王爺。”林天昊看向了鎮國王。
“公子,你說吧。我想我們有這個承受能力。”鎮國王看了一眼女兒說道。
“好吧。希望你們心裏有所準備。另千金所患的除了心理疾病外,還有她本身的體質問題。”林天昊盡可能的爲這父女倆做着鋪墊。
“心理問題?請容老夫問一句,何爲心理問題?”聽到林天昊确實知道女兒的病情,鎮國王顯得很是高興。但是對于這個“心理問題”他不是很明白。
“哦,這樣說吧。令千金在很小的時候應該親眼看過什麽比較慘烈的事情吧?”林天昊小心的看了馮雅婷一眼。果然,聽到這句話。馮雅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躍而起就要打林天昊。
“來人!将郡主扶下去休息。”鎮國王突然出手将女兒擊昏,并讓人扶回了房間。
“公子,請恕我直言,你是如何斷定婷兒小時候遭遇了比較慘烈的事情呢?”鎮國王安排好女兒後,看着林天昊問道。
“她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她小時候親眼看到了讓她受不了或者難以接受的事情。在那種狀态下,她将自己的心封閉,久而久之,她就形成了另外一種性格。”
“原來是這樣,那您說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什麽意思?”不知不覺間,鎮國王對林天昊用上了尊稱。
“哦,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由很多種原因造成的。但她小時候遇到的那件事卻是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誘因。我這麽說,明白嗎?”
“哦,明白。婷兒似乎真的是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才有了這一系列的怪異改變。嗨!都怪我。當年确實有人向我反映過婷兒的異常。但是那時候正在開展,軍務無比繁忙,我也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鎮國王目露痛苦後悔之色。
“王爺,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而是應該想辦法如何救治。”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孩子的心理問題和她的一生都息息相關,怎麽能不重視呢。
“當年,漢都國正處戰亂之時,我當時奉命·····”
“等等,王爺。在下雖然在漢都國待得時間不長,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漢都國發生過戰亂啊?從來沒聽說有國家攻擊漢都國,又何來的戰亂呢?”林天昊打斷了鎮國王的話。
“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漢都國雖然從來沒有受到其他國家的攻擊。但二十年前,卻發生過叛亂。現在外邊應該沒有人記得這場叛亂了吧?二十年前,漢都國鎮邊将軍受到小人的蠱惑挑唆,擅自率領本部人馬三十萬大軍離開邊境,殺回京師,要自立爲帝。”
“額,這哥們沒有腦殘吧?要換成是我,有這三十萬人馬,随便找個地方自立爲帝就是了,何必這麽麻煩呢?就要殺回京師?難道這天下就沒有其他地方了嗎?”
“額,公子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漢都國的情況。我漢都國所處之地已經靠極邊境,再過去就是無盡森林,那裏可是妖獸的天下。”
“哦,我明白了。一來是已經沒有地盤了,二來是他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和妖獸們争地盤。”
鎮國王很無語,傻子才會跟妖獸争地盤,不想活了也不能這麽死啊。變成妖獸的粑粑,連最後一點兒做人的尊嚴都丢盡了。
“從邊境到漢都國國都雖然算不上是千山萬水,但也是路途遙遠。這段時間,足夠我整頓兵馬剿滅叛亂了。”
林天昊點點頭,在這個空間裏。雖然漢都國算不上什麽大國,但也有地球的一個大型國家的面積。再加上這個時代的代步工具比較落後,不是馬匹就是妖獸。雖然也有強者可以踏空飛行,但那是強者不是。總不能三十萬大軍各個都會飛行吧?這段兒時間,足夠鎮國王反應過來了,要不他就沒有資格當漢都國的鎮國王兼兵馬大元帥了。
“半日之後,我接到了密報。立馬整軍五十萬連夜啓程平叛。于三日後将叛軍困在飛龍谷整整兩個月而不得動彈一步,而後一步步的将叛軍勢力消滅。可是後來我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京城傳來的加急密報。說是叛軍爲了讓我妥協,潛入京城挾持了我的夫人和我五歲大的女兒。好在我留在京城的部下個個都是好手,經過酣戰。終于救下了我的女兒,可是我的夫人卻被誤傷,送了性命。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恨不得立馬趕回家裏,可是那時候正好是剿滅叛軍最關鍵的時刻。在公和私之間,我選擇了公。加快了對叛軍的剿滅。一個月後,我回到了京城,那時候我的夫人已經下葬,是皇帝親自下旨,按照王妃的規格下葬的。而也就在那個時候,照顧婷兒的侍女告訴我說她有些奇怪,整天坐在屋子裏不出來,也不說話。整個人都呆呆的。當時我以爲隻是小孩子受了驚吓,一時間難以平複而已,沒想到······”說到這裏,這個戎馬一生,經曆無數陣仗的男人傷心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