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時間不多

一陣輕風吹來,燕娜冷冷一笑。

潔白而光嫩的素手,不斷對着蠱鼎發功,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蠱鼎緩緩泛起紫煙,清風的臉色一下變得紫黑。

納蘭冰也突覺心中一悶,喉血泛上點點血腥。

她一把拉過清風,掏出銀針,封住他周身八大穴,又喂他吃了粒藥丸,清風的臉色才緩緩變得正常。

“運功護體,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靠近這裏。”

納蘭冰說完,一腳将清風踹到幾十米外,轉身應對燕娜。

燕娜仍在對着蠱鼎發功,那蠱鼎泛着的袅袅紫煙,已變成青黑色,看起來極爲詭異吓人。

突然,原本豔日高照的天,突然烏雲密布,狂風呼嘯。

納蘭冰對天象有些研究,她等的就是這一時刻。

她雖不懂蠱毒,但卻知道大多蠱毒的未施蠱前,都是怕水的,尤其是無根之雨水。

燕娜擡頭看了看天,暗道不妙。

忙加快手中的動作。

而納蘭冰的額頭上,已隐隐泛起寒汗。

慕白中了蠱毒,她與慕白親熱之時受了他蠱毒的影響,沾染了蠱氣,與燕娜交手,她明顯處于下風。

此刻,她體内蠱氣受了蠱鼎的呼喚,在她體内竟然蠢蠢欲動。

“噗!”

再也抑制不住喉間的腥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燕娜見此,眼中更爲得意,手中動作更快,那蠱鼎的顔色也變得更深。

煙霧漸漸四散,納蘭冰隻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紅色的粉末,揚向空中。

煙霧的顔色緩緩變淡。

燕娜見此,緊皺眉頭,她的萬毒蠱一向無人能解,納蘭冰到底扔了什麽東西,竟能沖淡她的毒煙。

不,不行,她絕不能輸給納蘭冰,她是南疆毒王的徒弟,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默默無聞的天南庶女。

思至此,她将全身動力凝集手中,緩緩渡向蠱鼎。

蠱鼎感覺到她的力量,變得更加騷動而瘋狂。

煙霧再次變得青黑,它所過之處,草木皆枯,就連天空上的鳥兒都隻聽哀鳴一聲,死落在地上。

納蘭冰隻覺全身肌皮都有一種将要被撕裂的疼痛。

她再次向空中揚起紅色粉末,可這一次卻未能沖淡那蓄勢而來的滾滾黑煙。

心口劇痛,痛得納蘭冰緊捂着胸口,頭上的汗鬥巨一顆顆,滴落在地上。

燕娜狂笑出聲,大喊道:“納蘭冰,你去死吧,無論樣貌與毒術,你都不是我燕娜的對手,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醫好慕白,并且讓他徹底的忘記你的,哈哈……”

納蘭冰捂着胸中冷冷一笑,眼中閃過精光。

而那青黑色的毒煙,也完全變得黑色的煙。

就連遠在幾十米外的清風,也受到了它的影響,胸中劇痛。

燕娜笑聲更加肆意。

納蘭冰緩緩擡起頭,隻聽一聲巨響,天雷震震,而同一時刻風向也漸漸吹向燕娜,她微微一笑,時機已到。

她一手向空中迅速揚起一把黑色粉末,一手重擊在自己心口之處,一口心頭血又再次噴出。

她的血包裹着黑色的粉末,伴着黑煙滴落到燕娜的聲音,隻聽到她的震震慘叫聲。

“啊,好疼,這是什麽?這是什麽?啊,我的臉,我的臉……”

她手中的毒鼎碎落在地。

“嘩――嘩嘩――”

大雨傾盆而下,雨水并沒有沖刷掉燕娜的疼痛,反而讓她覺得那種灼燒的劇痛感,越來越強烈。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燕娜疼得在地上打滾。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那種劇痛竟蔓延她的全身,令她全身不住的痙攣,呼吸也變得急促。

第一次,她覺得死亡離她這麽近,而最令她難以接受的,還是死在她最引以爲傲的毒術上,她不甘心,不甘心,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不能接受。

納蘭冰緩緩向她走去。

“知道你爲什麽會輸嗎?因爲你太過自信了,自信到從來沒有想過,以我的武功完全可以早些解決掉你的兩個手下,卻偏偏要拖延到你練好萬毒蠱才讓他們死嗎?

除了你下在慕白身上的那種兩個隻能活一個的蠱,南疆最霸道,效率也最高的蠱毒,便是萬毒蠱,我一早就猜到你會用它來對付我。

所以特意研究了一番,用它做毒蠱,用我的藥做毒源,用自己的心頭血做毒引,組成一種新的劇毒。

一個專爲你制的劇毒。

真不好意思,借用了你們南疆半毒的手段,隻是你完全沒有察覺。

現在你知道爲何你的嬷姑會死,而你不會了嗎?

我下的毒是毒引,你的解藥是毒源,本來缺少一味毒蠱,你與嬷姑隻會有一些不适,卻不會有生命之危,完全是你自作聰明,又喂她吃了藥丸,恰巧做了毒蠱,所以你的嬷姑便一命嗚呼了。

所以,她的死,你不應該怪到我身上,完全是你技不如人。

就憑你這樣的手段,也敢妄稱毒術天下第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長得醜,毒術不好不是你的錯,但是長得醜,毒術不好,卻偏偏要出來現醜,那本妃就得替天行道了。”

納蘭冰看着燕娜,想着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白,就萬分的惱火,說起話來也絕不留情。

燕娜聞言,隻覺一股郁悶之氣堵在心頭,比她身上灼燒的痛更令她難受。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這麽多年爲,她最引以爲傲的東西,瞬間便被納蘭冰所擊碎。半毒是她南疆開創,卻被納蘭冰用得淋漓盡緻,甚至處處用她的藥來做毒蠱,将整個毒發揮到極緻,而且整個過程完全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間,她卻半點也沒有察覺,恥辱,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啊--”

燕娜憑着最後的力氣,發出羞憤的怒吼。

納蘭冰看着她,眼中隻有冷意,卻沒有半分得意。

燕娜臉色越漸越黑,身上劇痛加劇。

她大叫道:“納蘭冰,你不要得意。我實話告訴你,上官慕白的蠱毒根本就解不了,就連我也解不了。

他已經碰過了你,在我而言就是髒的,髒了的東西,本公主是不稀罕要的。

但是本公主不要的東西,也不允許别人得到。

那個蠱毒除了一命換一命,沒有任何人能解,哈哈……

我隻是礙于面子才告訴盟哥哥我可以解這種毒,其實它本就是無解的,這是個死局,死局……哈哈……”

納蘭冰眯起眼,冷冷道:“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給你一個痛快,可我偏不,你就好好在這品嘗自己所釀的苦果,每過一刻,那灼燒的疼痛便會增加一倍,今日,你就好好嘗一嘗,火燒而死到底是什麽感覺吧。

還有,慕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納蘭冰對天發誓,一定平了你們南疆,爲他報仇。”

說完,納蘭冰便扶着清風緩緩而去。

她離去的腳步,異常的沉重。

因爲她知道,燕娜說的是真的,慕白的毒是個死局。

能解的,也隻有她而已。

納蘭冰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沒有多久,便有兩個南疆打扮的人突然出現。

向奄奄一息的燕娜喂了一碗鮮血淋淋的藥血,并将她迅速帶走。

回到宮中,一身疲憊的納蘭冰來不及休息,便又忙着照顧慕白。

親自爲他擦身,怕他長時間躺着會肌肉萎縮,又親自爲他按摩,幫着做簡單的運動,完全不覺得勞累。

一旁的張炎看得連連搖頭,此時,他真的無比羨慕躺在榻上的慕白。

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都能得到納蘭冰全心全意的愛。

這樣的感情,讓他動容。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是在他們身上,卻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他羨慕,真的無比的羨慕。

“你累了一天了,還是讓我來吧。”張炎心疼納蘭冰有些蒼白的臉色。

納蘭冰輕輕一笑,臉上有種淡淡的溫柔,這是她隻有對着慕白時才會流露出的不同,“不累,爲慕白擦身,按摩,是我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時――”

納蘭冰突然頓住,因爲剛剛她的手正巧搭在了慕白的脈上,她,她居然診出了他脈相上的變化。

換句話說,慕白已蠱毒入心,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淚,一滴,兩滴,三滴……輕輕滴落在慕白的臉上,他的睫毛,輕輕顫抖。

“冰兒,你怎麽――”

“出去,阿炎,求求你出去,我想單獨和慕白呆一會兒。”

納蘭冰的聲音,第一次透露着無助的軟弱。

張炎已感覺到了什麽,仰頭長吸一口氣,内心也無比的傷痛,卻隻能強忍着點點頭,轉身離去,并貼心的爲他們輕關上門。

張炎出去了,納蘭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拉着慕白的手,痛哭失聲。

上天許她三世爲人,許她一世情緣,卻終究沒有許她與慕白白頭偕老。

“相公,我不會讓你死的,無論如何,冰兒都不會讓你死的。相公,冰兒有沒有告訴過你,冰兒好愛你,好愛好愛你,相公,爲了我,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相公……”

她記得她在現代看過的一部電視劇中曾說過,有些道别,要盡早,否則隻怕到真的離别的那一刻,便沒有時間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慕白說,她的道别,從現在開始。

慕白,如果我就此說再見,你會不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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