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沐心言同床的男子,也被侍衛押走。
随後其他大臣與侍衛也紛紛離開,一時間整個大殿隻剩下納蘭冰、沐心言以及準備押走沐心言的一小隊侍衛。
“你們先退下,本妃有幾句話要和沐姑娘說。”納蘭冰氣度風華,簡單幾句話,便有一種君臨天下之勢。
幾個侍衛不敢有異議,恭敬的退下。
沐心言充血的眼,直逼着納蘭冰,她緊咬着牙,哪怕牙根流血了也不自知。
“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我。”她嘶啞着嗓子,低吼着。
納蘭冰邁着蓮步,緩緩走向她,淡然的一笑,輕輕道:“是啊,可惜你領悟得太晚了。”
“納蘭冰,你這個毒婦,你陷害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沐心言此刻再無半點明媚女子的模樣,倒是活脫脫的瘋婆子一般。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面,而且,是受盡屈辱而死。
我是毒婦,你又是什麽?
不過是以百步笑五十步罷了。
慕白失憶,你裝純情婊自稱他的妻子,活脫脫的不知羞恥。
清風等人找到崖下,你怕慕白行蹤敗露,屠殺整個桃花村,就連還在襁褓中,一無所知的稚子都沒有放過,根本毫無人性。
爲了便于你控制慕白,你竟然喂他食化功散,險些廢了他一身武功,若非他曾經吃過熱紅株,幾乎性命難保,你簡直自私得令人發指。
有你在前,毒婦兩字我還真不敢當。
就憑以上三點,我早就可以将你碎屍萬段,可慕白顧念你們父女救過他一命,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施計将你嫁給被貶爲布衣的沐布,小懲大誡。
可惜,你根本就不領情,竟然将主意打到竹桃身上。
沐心言,誰動了我的逆鱗都不得好死。
你敢打竹桃的主意,就要有心裏準備承擔這一切後果。”
納蘭冰的眼中,毫不波瀾,看着沐心言的眼神就仿佛看着死人一般,她又道:“我就知道你純情的外表下有着一顆放蕩的心,一心一意想爬上慕白的床。
可是,我納蘭冰的男人是其他女子可以肖想與染指的嗎?
怎麽樣,鄂果的床上功夫如何?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剛剛與你翻雨覆雨的男子名叫鄂果吧?
他的表現你可滿意?
你不知道,這個人,我一早就爲你準備好了,隻要你老老實實,本本份份,他這個棋子,我永遠都不會用上,可惜,你果然不是隻老實的鳥。
想找一個身形與樣貌都與慕白相似,并且又身染花柳之病的男人,當真不好找呢?
爲了找他,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你們剛剛親熱了幾次?
不知道你身體的抵抗力如何,如今是否已經染上了花柳病?”
沐心言心中又是一驚,她沒有想到,納蘭冰比她想象的心機還有深沉,手段還要凜冽。
“花,花柳病?納蘭冰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賤人,你怎麽可以讓我得那種髒病,怎麽可以得那種髒病,納蘭冰……”
沐心言說着顧不得身體一絲不挂,便向納蘭冰拼了命的沖了過去,大有與她同歸于盡的意思。
納蘭冰輕輕一躲,輕松避過了她,随後點住了她的穴道,“咔嚓”一聲卸了她的下巴。
然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扔到了地上。
“像你這麽髒的人,自然最适合這麽髒的病。
點了你的穴道,卸了你的下巴,是怕你一時想不開會自殺,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我還舍不得你死。
雖然我不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會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以防萬一吧,希望明天的裸刑示衆,你會喜歡。”
納蘭冰說完,輕輕一笑,轉身便将侍衛喚來。
“送郡主入天牢吧。”
侍衛統領瞟了一眼全身**的沐心言,吞了吞口水,小聲的問道:“王妃,就這樣押入天牢嗎?衣,衣服……”
“不必了,反正明天也要裸刑,衣服就不必穿了,郡主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侍衛統領點了點頭,忙命人将沐心言擡入天牢。
喜歡這個樣子?王妃分明在睜眼說着瞎話,沐心言的表情别說有多獰猙了,哪裏有半分喜歡的樣子呢?
第二日一大早,納蘭冰便早早的起來。
昨夜,慕白又是霸道的強占了她幾乎一夜,害得她起床時第一次覺得頭重腳輕。
慕白也起了身,貼心的親自爲她穿衣。
“不就是遊街示衆嗎?也值得你去湊熱鬧?昨夜睡得晚,就再睡一會兒吧?”慕白看着納蘭冰眼底的黑眼圈,心疼的說道。
納蘭冰白了他一眼,委屈的道:“是誰把我害成這個樣子?”
她把玩着慕白散落的長發,用手指輕戳了戳他道:“不許我去湊熱鬧,是因爲你心疼了嗎?”
慕白輕笑,“你這丫頭,我心不心疼,你不知道嗎?昨日我多麽的配合獨自呆在思冰宮中,一直未現身。”
納蘭冰将頭靠在他胸口前,“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付沐心言的手段過于凜冽了?”
慕白搖了搖頭,“當日若非有清舟的消息,竹桃的處境又會比她好過多少?其實都怪我,當初你說要爲桃花村讨回公道的時候,我便不應該阻止。”
“一會兒我與竹桃去觀刑,你與清揚就不要去了,那畫面太美,不适合你們。”納蘭冰穿好了衣服,一個飛身便離開了慕白的懷抱。
慕白失笑,什麽那畫面太美,分明是這丫頭有些吃味,他忙應道:“好,好,好。”
用過了早膳,納蘭冰便帶着竹桃去觀看沐心言裸刑示衆了。
她們特意選了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包了一個酒樓的整個二層。
沒過多久,五花大綁、全身赤裸的沐心言,被固定的囚車之上,緩緩而來。
北都城内的百姓第一次見到這種裸刑,女人紛紛遮住小孩的眼睛,自己忍不住側頭的罵道:“下賤,太下賤。”
男子神情幾乎都是鄙夷加莫名的興奮。
“嫁了人還淫亂後宮,這種女人該殺,該殺……”
不知是誰開了頭,一個又一個石子,菜葉子統統向沐心言砸去。
而納蘭冰還貼心的命人爲大家準備了雞蛋,一時間,圍觀的人全部聲讨并力行對沐心言的懲罰。
不到片刻,沐心言便被傷得體無完皮。
而她自己,也從開始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到如今變得徹底心死。
從她被光裸的推出來的時候,她的驕傲,她的自尊,便被徹底擊碎。
她還一直憧憬着父王會來救她,可至直現在,他都沒有出現,沐心言知道,一定是納蘭冰動了什麽手腳。
群情激憤,大家一邊咒罵,一邊丢打着沐心言。
而沐心言仰着頭,想要放聲咒罵納蘭冰,卻因爲下巴還沒有被接上而無法出聲,她絕望的淚,憤洩而出。
可她的聲音,卻完全被淹沒在群情的激蕩中。
納蘭冰指了指身上挂滿雞蛋、菜葉,布滿淤傷,已經崩潰的沐心言,對着竹桃說道:“小桃兒,可還滿意?”
竹桃緊皺了皺眉頭,随後輕輕的道:“那天她欺負我的時候,我确實恨極了她,可如今看她這般情景,又有些不忍心。
一個女人,這樣全身赤裸的被遊街示衆,顔面掃地,名聲盡毀,就算活着,也隻會受盡世人的唾棄。
尤其是沐心言那般心高氣傲的人,隻怕她不是死,便是瘋。”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小桃兒,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
她屠桃花村的時候,眼睛可以眨也未眨,她今日所受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竹桃聞言吐了吐舌頭,随後猛的點頭,“對,對,是罪有應得。”
時至午時,沐心言的遊街之行才結束。
侍衛将她扔到了偏巷,便不顧而去。
她仰望着天空,眼中再無波瀾。
她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
如今的她,已經成爲蒼北的笑柄,她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而是一個人人可以踐踏的婊子,而且,還是一個得了花柳病的婊子。
“嘻嘻,哥幾個,這有個光溜溜的女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幾個髒兮兮的乞丐正巧路過這裏,發現了沐心言。
“我認得我認得,這個不就是那個**後宮而被遊街的沐心言嘛,嘿嘿……”
“好久都沒有遇過女人了……”
幾個人色眯眯的面面相觑,然後猛的向沐心言撲去。
起初,回過神來的沐心言還不停的反抗着,可當有人進入到她的身體之後,她便徹底的放棄了掙紮,隻有心中還在不斷的呐喊着,納蘭冰,我恨你。
突然,身上的重量猛的消失。
一件衣服擋在了她赤裸的身上。
“心言!”一個極爲冷清的女聲,随後響起。
絕望的沐心言,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