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大人,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剛剛不夠堅定的态度可是令我很受傷哦。
一會兒到了皇上那裏,您可一定要端正态度,否則,我可就護不了你了。”納蘭冰警告的看着完顔勇,這個男人野心不小,就是膽子太小,若不給他些警告,就怕他會壞了大事。
完顔勇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然後問道:“剛剛耶律宗圖與耶律盟爲何突然間匆匆離去?可是王妃您動了什麽手腳?”
“這個嘛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不必理會那麽多,隻管閉目養神就好,一會兒進了宮還有你的重頭戲,你要是演砸了,本王妃今夜就送你完顔一族上路,免得給我留下麻煩。”納蘭冰冷冷的丢下這句話,便不再理睬他。
完顔勇隻覺背後發寒,暗自後悔惹到這個女人。
當納蘭冰帶着完顔勇來到皇宮時,慕白已在宮門處等候。
“看着耶律宗圖與耶律盟匆忙離去,就知道你一定成功了。”納蘭冰一看到慕白,冷冰冰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娘子大人的吩咐,我怎麽敢不成功。
阿目耳族與次雅比族的内鬥已經開始,就停不下來。
阿目耳族的将領自诩爲耶律宗圖嫡系,常常不将次雅比族的将領放在眼中,無論是軍需,還是戰功,總要壓制次雅比族一頭。
而且,次雅比族中的老一輩,仍然忠于完顔勇的父親,完顔洪博,雖然他已經過世,但餘威仍在,次雅比族對于耶律宗圖不過是面服心不服罷了。
想要挑撥這兩族内鬥,比你抽耶律宗圖鞭子可容易多了。”慕白無比認真的理着納蘭冰額前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暖的說道。
“呵呵,你怎麽知道我抽了耶律宗圖鞭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件事如今整個北都都已經傳遍了,耶律一族的臉面全無,你這可是一招險棋,隻怕他們不會就此罷休。”
“他們敢動我的小桃兒,打了他們的臉面隻是個開始而已,我不能再讓竹文的悲劇重演。
慕白,小桃兒是我心靈上最後一點慰藉,是我不可觸碰的底線,我自己也不清楚,若是小桃兒有什麽意外,我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你知道嗎?
當時聽說他們抓走了小桃兒,我的腦中便閃過小文兒被肢解的屍體,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便久久萦繞在我的心間,又疼又澀,揮散不去。
所以,不是耶律一族不會就此罷休,是我,絕不善罷甘休。
隻有這樣,我才會覺得安心。”
納蘭冰将頭靠在慕白的懷中,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不安,“慕白,隻有這樣,我才能覺得安心。
你,小桃兒,婆婆,母親,阿炎……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要用生命來守護的人。”
慕白緊緊摟住她,想要給她無窮的力量,原本竹文帶給她的創傷從來就沒有愈合,她隻是将一切深藏在了心底。平日沒有人去觸碰,還好,可一旦有人劃開了她的傷口,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陷入過去的陰影之中。
“傻丫頭,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再不是一個人。
你還有我,我的寒症已除,再不是那個無力爲你分擔,處處需要你來醫治的慕白。
我知道竹桃那丫頭對你的重要性,你放心,我剛剛已經将北都内所有“梅”字輩的護衛調到了竹桃的身邊,又爲她安排了暗衛,沒有人能輕易傷害她。
以後,我會爲你保護你所在意的每一個人,而你,不需要再替他們擔心,隻管快快樂樂的生活。”慕白的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心疼,他的冰兒什麽時候能夠放下這一切,真正的爲自己而活呢。
納蘭冰聞言嘴角微微上翹,那種帶着無比幸福的柔美笑容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柔美。
其實,她是個特别簡單,也特别滿足的人,慕白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她感覺幸福滿滿,“好,以後都交給你來管,我隻負責貌美如花怎麽樣?”
“好,你隻負責貌美如花……”
兩個人相擁着向皇上的寝殿而去,他們緊緊交融的身影,刺得一直躲在樹後的沐心言,眼淚直流。
“納蘭冰,對于慕白,我決不放手。”喃喃自語後,她轉身向皇後宮中而去。
納蘭冰與慕白求見沐劍狼的時候,他正在研究八大氏族相互間的關系。
“讓他們進來吧!”
“兒臣兒媳拜别父皇。”
沐劍狼剛剛從探子那裏得到納蘭冰大鬧宗王府的事情,對于這個兒媳婦,他突然有了新的認識。
“起來吧!”他看了看躺在單架上的完顔勇,“這是怎麽回事?”
“父皇,關于寶芝林一案,完顔大人有内情要向父皇交待。”慕白看着沐劍狼,極爲認真的說道。
沐劍狼高深莫測的看了眼納蘭冰,冷笑一聲,思慮了片刻後才道:“後宮不是幹政,尤其黃竹桃與納蘭冰關系親密,若是完顔愛卿有事向朕禀告,你便先退下吧。”
沐劍狼指了指納蘭冰,并不太客氣的說道。
慕白臉色一沉,極爲不滿,倒是納蘭冰輕拍了拍他的手,笑了笑,退了下去。
出了皇上的寝宮,納蘭冰便感覺到了暗處有人的氣息,看來,她一入宮,便已經有人盯上了她,她故作不知的在宮中四處溜達。
突然,她加快動作,幾個閃身來到宮中的鹽湖旁,随後猛的運功,飛身上了十幾丈高的樹梢之上。
暗處之人沒想到她會突然加快速度,更沒想到她幾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納蘭冰悠閑的躺在樹叢中,看着樹下的小太監向另一方向跑去。
“想當年,日本特務都盯不住我的梢,你怎麽能盯得住我呢?撓人清靜是不對的。”
“打他,打他,敢得罪我們阿目耳族未來的族長,給我狠狠的打他……”
正當納蘭冰自言自語的時候,樹下突然傳來孩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