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看着太守府,冷冷一笑,随後拉着張炎拐入了街邊一家小客棧,爲他喬裝打扮了一番,将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随後便向張炎交待了她的計劃,然後便獨自一個先行離開。
太守府内
“皇上,您下午就要回到軍中嗎?依臣看,楚東已被皇上打的潰不成軍,您已經連着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了,還是多休息一晚,再回軍中吧。”盧太守看着整裝待出發的諸葛晉,勸說道。
諸葛風中風在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奄奄一息,而他所有的子嗣都接二連三的出了意外,太後無奈之下,急招諸葛晉回宮,匆忙對外宣布由他繼任皇位,不過登基大典還未進行,他便先來到前方的戰場之上。
諸葛晉小小年紀,卻英勇不凡,近七尺的身高,天生的王者之氣,倒比諸葛風更有王者風範。
盧太守想要多留諸葛晉在府中也有他自己的目的,他的小女兒盧清瑩年方十五,還待字閨中,對諸葛晉更是一見傾心,他希望女兒與諸葛晉能有機會多接觸接觸。
諸葛晉雖然繼承了皇位,但他還尚未娶妻,他自然要極力促成女兒也他的婚事,隻要想到他可能會成爲國丈,他的心就忍不住有些澎湃。
“楚東近來是大敗了幾場,但他們隻是退守在遼城,并沒有退兵。
遼城是我天南的城池,他們一日不退出天南,朕一日都不會休息。”想起楚東的趁人之危,他的眼中便不自覺的流露出冷光。
“皇上,目前除了遼城,楚東還占領着我天南七座城池。
這場戰事隻怕會持續很久,皇上萬不能過于急功近利,傷了身體,那我軍心隻怕将要大亂。
而且從彙城運過來的糧草今夜就會到,不若皇上明日與壓運糧草的隊伍一同回到軍中吧。”盧太守看似全心全意爲諸葛晉着想,實則今夜令有内情。
諸葛晉想了想,賓城與彙城不同,附近耕地較少,多以果樹與藥圃爲主,所以大軍在此駐紮了此時日後,糧草便告急,離這最近的,便是遼城與彙城,遼城如今在楚東手中,所以糧草隻能先從彙城調運。
可惜彙城離此較遠,這批糧草從收集到押運,需要整整五日的時間,今日起軍中的士兵已經從原來的三餐米飯變成二粥一飯了,好在楚東吃了敗戰,失了幾城後便嚴守在遼城内一直沒有動作,否則吃不飽飯,哪裏有力氣戰前沖鋒陷陣呢?
所以這批糧草對于諸葛晉來說,極爲重要。
思慮了片刻,諸葛晉點了點頭,“好吧,這批糧草極爲重要,那麽朕便明日與糧草一同歸營吧。”
盧太守總算安下心的笑了笑,“皇上,今日正巧是家嚴的壽辰,微臣晚上辦了一個簡單的家宴,隻有幾個自家人,微臣鬥膽請皇上能賞臉出席壽宴。”
“老盧太守也曾是我天南的肱骨之臣,今日居然這般巧的趕上了他的壽辰,朕自然要參加的。”
諸葛晉話音剛落,他的貼身護衛諸葛黯然便突然出現,悄悄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隻見諸葛晉滿臉的吃驚。
“哦?居然有此事,黯然你前方帶路,朕要親自去看一看。”
說完便與諸葛黯然一同離去。
盧太守望着他離去的背景,緊皺着眉頭,就怕他這一去會錯過了晚上的壽宴,那就錯過了清瑩與皇上相識的機會,但是皇上這般神色驚異的匆匆離去,到底去了哪裏呢?哎!
而一直在太守府後等侯的納蘭冰見諸葛晉離去後,果然隐在太守府的許多暗衛也悄悄退去,隐在諸葛晉四周,太守府的守衛再無之前那般有孔難入。
她暗自一笑,迅速跑到太守府的後門,飛身而入。
她可記得,前世的盧太守可是諸葛晉的嶽父大人呢,他的二女兒盧清瑩便是諸葛晉的側妃,據軒轅成說,諸葛晉遊曆到賓城,與盧清瑩在賓城外的天音湖不期而遇,從此後盧清瑩便芳心暗許,後來更是費機心機,将生米煮成熟飯才嫁得諸葛晉爲側妃。
雖然她重生改變了一些事情,但是盧清瑩對諸葛晉的感情應該不會改變吧,尤其如今的諸葛晉可是天南的九五之尊,比前世應該更有吸引力才是。
納蘭冰入了後門,正巧碰到有一丫鬟端着夜壺走了過來。
納蘭冰一個閃身一掌将她劈暈,忙換上她的丫鬟服,又給自己簡單易了容,便低着頭,向内院走去。
太守府很大,光寝院便有十幾個,納蘭冰花了近半個時辰才找到盧清瑩所在的寝院。
剛走到她的寝院門口,便看到了盧太守與他的親信一邊走着,一邊說着什麽。
走到了寝院門口,盧太守停住了腳步,對他的親信交待着,“從彙城押運來的糧草大概今夜子時便倒,你帶着我的令牌親自去城外的半坡亭處接應,記住,這批糧草對我們非常重要,聽皇上說,今日軍中的戰士已經變成二粥一飯了,糧草若不到,明日隻怕要三粥了,吃飽,便是有皇上禦駕親征,也是要軍心大亂的。
一定不得出任何差錯。”
“是,屬下明白。”
“好了,我還有事,你先退下吧。”
說完,盧太守便進了盧清瑩的寝院,與她相商要事。
納蘭冰心中大笑,原本她混府中一是準備促成盧清瑩與諸葛晉的好事,二嘛,便是想探一探賓城中儲糧在何處,沒想到居然讓她無意間聽到了這麽好的消息。
原來天南大軍中的糧草也不多了,真是個好消息。
她眼珠一轉,又計上心來,然後飛身上了盧清瑩的屋頂,準備好好聽聽他們父女有什麽要說的。
“爹,您來了。怎麽樣?”盧清瑩格外嬌羞的看着盧太守。
諸葛晉住在太守府有幾日了,但是因爲男女大防,他并沒有見過盧清瑩,但盧清瑩卻在他進府那日遠遠見過一面,從此一顆年輕的心便開始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