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不對心,慕白自然是知道的,他脫掉自己的外衫,輕輕披在沐心言的身上,語氣溫柔的說:“傻瓜,我不在意的!隻要你沒事就好。
至于二哥的所作所爲,相信父皇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沐心言又猛的撲到慕白的懷中,“相公,剛剛心言真的好害怕,就怕沐布會得逞。
相公,你對心言真好,還好你不在意,否則心言隻有以死來捍衛自己的名聲。
相公,心言好怕……嗚嗚……”
慕白又帶着他假意的溫柔面具,輕輕的安慰着她。
安慰好了沐心言,慕白與沐成鐵便帶着昏迷的沐布與白紫等人一同去了皇宮。
皇上得知沐布預侵辱沐心言,隻爲得到沐成鐵的支持時勃然大怒。
忙命人用冰冷的水澆醒沐布。
沐布醒後,得知原委大呼冤枉,并聲稱自己是中了迷情之藥。
皇上請來竹桃爲他診脈,确認他是否被人下了迷情之藥。
竹桃反複診了脈,然後鄙夷的看了沐布一眼,萬分嫌棄的說道:“回皇上,民女并沒有診出二皇子有被下迷情之藥的脈相。”
沐布怒吼道:“怎麽可能?小桃兒,你一定是診錯了,一定是診錯了。”
皇上深吸口氣,忙呵斥沐布,命他不得對竹桃無理。
沐布的火爆脾氣上了來,一拳打在了距他右側一丈遠的石柱上,有些失控的咆哮着,“父皇,我是被人陷害的,您爲什麽就不相信我呢?”
“保護皇上!”沐成鐵瞬間護在了皇上的身前。
皇上一見沐布如此,更是怒火中燒,“大膽,逆子,你要造反嗎?”
沐布一見皇上真的怒了,又猛的跪下,“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
兒臣是去救三皇弟的,兒臣所去的那所别院,就是那個白紫與她兄長的,那日三皇弟一見白紫便不顧心言妹妹,反而追着白紫而去。
兒臣覺得不妥,便也跟着去了,誰知三皇子與白紫兄妹倆一同消失在巷子口,之後三皇弟便失蹤了。
兒臣猜想,一定是他們劫走了三皇弟,兒臣不知道他們有何目的,特别擔心三皇弟的安慰,這幾日派人全力尋找,終于發現三皇弟就在白家兄妹的外城别院中,今日才特意帶着心言妹妹去尋找三皇弟的,哪知剛入了别院,便覺得不舒服,之後,之後就……
兒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兒臣,那白家兄妹确實有問題。”
皇上半信半疑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白紫,若是真如沐布所說,那是情有可原;可若他是故意對心言用強,以達到破壞心言與沐白大婚的目的,那他,就是不可原諒的。
慕白看出了皇上的懷疑,忙跪下道:“父皇,兒臣那日見那位白紫長得像一位故人,确實跟随其而去,但絕非如二皇兄所說,被他們劫走,而是舊疾發作,被他們所救,直到今日才清醒過來。
兒臣怕心言擔心,便馬上去找沐王,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之後沐威來禀告,說心言與二皇兄一同去了城外找我,兒臣便與沐王一同了城外找心言。
至于二皇兄所說的城外别院,在來的路上白紫姑娘說,那别院根本不是他們兄妹的,不知是何人的。”
聽了慕白的解釋,沐布面色大變,狂暴的大叫不可能。
皇上被他氣得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
之後皇上又找白紫确認了一番,那别院确實不是白家兄妹的,随後皇上派大理寺側查那别院的歸屬,令衆人意外的是,那别院的主人,居然就是二皇子沐布。
聽到這個結果,沐布百口莫辯。
“沐布,你好大的膽子,你真是狂妄的将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爲了皇位,你居然趁你三弟重病在外,下落不明的時候設計想要奪他之妻,其行無恥,其意卑鄙,我沐劍狼英雄一世怎麽會有你這種内心險惡,如此禍心的兒子。
想要皇位可以,拿出你的才幹,拿出你的軍功,拿出你的治國之策,光明正大的去奪,如此手法,如此心胸,怎麽能當得起一國之君。
從今以後沒有朕的傳召,不允許沐布殿上上朝,亦不許進入皇宮,來人,将沐布趕出皇宮。”
沐布瞬間傻了眼,不許他上朝,不許他進宮,這與宣布他再無繼承皇位的權力有什麽區别。
“父皇,父皇,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父皇,我是冤枉的……”
沐布被趕出了皇宮後,皇上也累了,便命慕白等人退了下。
沐布回到府上,就明白他被人設計陷害了,于是忙拿人徹查城外别院爲何會突然變成他的,這是他唯一找到陷害他之人的突破口。
就在他懷疑是慕白陷害他之時,他屬下傳來消息,城外的别院是太子手下一個叫清舟的人在賭坊賭輸錢,輸給他妻子的弟弟的。
而他小舅子前幾日因圈地出手傷了耶律家的二公子,爲了平息此事,他将别院抵給了他的姐姐,沐布的王妃,自己則從他姐姐那裏拿出了十萬兩白銀賠給耶律家的二公子,所以這個别院最後就變成他沐布的了,而他卻完全被蒙在鼓裏。
“太子……”沐布咬牙切齒的喊着。
他現在可以肯定,是太子陷害他了。
“你夠狠,夠險惡,你一方面勸說我聯盟一起對付沐白,一方面卻在背後如此設計我,我絕不善罷甘休,絕不善罷甘休……”
自此後,一直表面争鬥,實則暗中聯合大皇子與二皇子徹底的決裂。
而二皇子的母妃一族與耶律一族也鬧得不可開交,八大氏族的分化也越來越嚴重。
事情漸漸向着對慕白有利的方向發展,所有人都察覺到慕白在這場奪嫡之戰中的優勢。
就在這風動雲湧之際,慕白與沐心言的大婚之日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