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媚兒,有時候,我們都太自以爲是了,卻忽略了對方真正要的是什麽。
你太在意過去的事情,卻忘了,司徒嚴尊要的是你們的未來。
我相信他不會走遠,你好好想一想,你們有什麽值得紀念的,特别的地方,去找一找他,也許能将他找回來。
如果找回來了,就徹底抛開過去,去放手創造你們的未來吧。”
納蘭冰微笑着鼓勵着她。
原本暗罵司徒嚴尊的文天一見如此情況,心中就明白此事一定與他家主人逃離不了關系,于是也鼓勵道:“去吧,媚兒,去将司徒嚴尊抓回來。你們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快去吧。”
文媚想了想,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地方,那個他們以前常常偷約在一起練武的地方。
于是,隻見一個美麗的身影,騎着白色俊馬向護國寺後的花幽谷飛奔而去。
文天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景,緊緊皺着眉頭道:“主人,新郎與新娘都走了,這場婚禮怎麽辦?等他們回來再舉行?”
納蘭冰搖了搖頭,“婚禮?他們會直奔納西,不會回來舉行婚禮了。”
“主人。”文天猛的轉過頭,眼中是滿滿的不解。
“諸葛風已經暗中開始行動,企圖将你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個月内暗暗控制或者囚禁起來,以此來增加逼我入宮的籌碼。
并且,他還暗中向其他三國派了人馬,想要控制我在其他三國的寶芝林,以斷了我的後援。
楚東與蒼北,我倒不擔心。
但是黃十五等人在納西卻不是諸葛風人馬的對手。
我暫時先将文媚與司徒嚴尊送到納西,有了他們,我就放心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你讓文媚換下嫁衣與頭面。
隻是,那婚禮若是突然取消了,諸葛風不是會察覺出不對了嗎?”文天已開始擔心納蘭冰的處境。
“誰說婚禮會取消呢?
司徒嚴尊重傷,本就不能親自來接新娘,親自拜堂,一切都由司徒嚴謹代之。
至于新娘,從文媚換下那身行頭開始,就已經有人替她做這個新娘了。
我之所以那麽高調的找水逸俊要來珍珠與藍寶石,也隻是想讓皇上相信,我是在用心爲讓文媚準備婚禮,也讓他先入爲主的覺得,穿着珍珠嫁衣,帶着寶石頭面的,就一定是文媚而已。
咱們走吧,做戲也要做全套,接下來的婚禮,仍按原計劃進行,記住,一定要風光。”納蘭冰轉頭看向皇宮的位置,諸葛風,過了今日,希望你能喜歡我送給你的大禮。
文媚策馬奔騰了近一個時辰,才趕到花幽谷。
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谷中的溪邊,靜靜的望着山谷。
山谷中的野果樹碩果累累,隐隐飄着果香。
文媚下了馬,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到司徒嚴尊的面前。
她跑到他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腳,怒斥道:“能娶到本姑娘是你上輩子的福氣,你居然還敢逃婚,長本事了你。”
司徒嚴尊看着文媚因惱怒而斥紅的臉,居然心情大好,他坐正,拉着文媚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拉入自己懷中。
文媚拐扭的扭動着,“幹什麽,放開我,你這個混帳,你膽敢逃婚,你居然膽敢……唔――”
司徒嚴尊直接封住了文媚因憤怒與驚慌而喋喋不休的嘴。
許久,久在文媚感覺到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司徒嚴尊才敢放開她。
他緊緊将她摟在懷中,将一他裝重傷的事情,一一向她道來。
最後他緊緊摟着文媚,道:“就這樣,我便假意重傷。
一來,是想讓你看清,若我受傷,若我如你般逃避,你的心裏到底會是怎樣的感受,想讓你明白逃避并不是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
真真正正的愛,是需要寬容與守候的。
二來,我知道納蘭冰對你的重要性。若她有事,你一定會不顧自身安慰守在她的身邊。這一次,你隻要站在我的身邊,由我來替你保護她。
皇上已經秘密派人對其他三國的寶芝林動手,以斷了她的後路。
從今日起,你隻需在一旁坐壁上觀,飲茶指點,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今天我們隻能在這裏拜天地了,拜過天地後,我們夫妻便要借由隐寒山的秘密通道,直奔納西,爲納蘭冰守住納西的産業。”
文媚又羞又氣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卻發現徒勞無公,于是放棄道:“爲主人守住産業那是責無旁貸的,隻是,我何時答應過你要拜天地,要與你結爲夫妻了?你這個大騙子,居然将我騙得那麽慘。”
司徒嚴尊冷着臉,雙臂越收越緊,道:“好啊,你不同意拜天地也不要緊,我們可以直接入洞房。
反正整個天南都知道我們成了親,你是我司徒嚴尊的明媚正娶的妻子。
而且,到了納西,等風波過去後,這場婚禮也是要再辦一次的,你現在拜不與都不要緊。
騙你也是無可奈何,否則怎麽能娶到你呢?你這丫頭,關鍵時刻總想着逃離我。”
文媚聽他說直接入洞房,臉紅漲得如豬肝般,“司徒嚴尊,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你快放開我,誰要和你洞房,司徒嚴尊……”
“你叫吧,反正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皇上的聖旨我可還收着呢,我們當然可以洞房,而且還是奉旨洞房呢。
不要浪費力氣,這一次,說什麽我也不會放手,我是不會放心的……”
陽光映在兩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暖暖的。
雖然文媚仍是不停的說着讓嚴尊放手,不和他拜天地,但是嚴尊知道,她如今隻是說說而已,她眼角中的笑意,與嘴邊難掩的幸福擋也擋不住。
經過死亡與失去,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
正如納蘭冰所言,口說多愛,都無從考證,隻有在一起,經過歲月的洗禮,這個份愛才會變得真正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