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媚聞言,猛的又遲疑了,已經破敗的她,真的可以嫁給司徒嚴尊嗎?她若是嫁給了嚴尊,一定會害得他擡不起頭來的。再說,嚴尊現在愛她,不嫌棄她,那以後呢?若是以後他嫌棄了她,她該怎麽辦?
不,不行,她不能嫁給他,不行,一定不行。
司徒嚴尊感覺到她抱着他的手,在不斷的松開,心中輕輕一歎,望向正疲于應對諸葛天的連赫。
猛然掙脫掉文媚,大吼道:“既然你不能答應,那麽,就讓我與諸葛天同歸于盡吧。”
随後,他以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再次奔向諸葛天。
諸葛天冷冷一笑,一掌狠狠打向嚴尊。
嚴尊一邊解着他的功力,一邊又裝作,被他内功震傷的樣子,一下子飛出老遠。
“嚴尊!”
文媚看着被震飛,口吐鮮血的司徒嚴尊,整個人又混亂的向他跑去。
一旁的納蘭冰自言自語道:“這家夥平日挺穩重的,今天的表演倒真的很浮誇。
這媚兒平日裏精明得很,在愛情面前也一樣沒有理智。
以那小子的功夫,就算打不過諸葛天也不會傷得這麽重,那口血,分明是他自己憋出來的嘛,不過,我隻是稍稍點撥了一下,他就知道文媚的軟肋在何處了,倒是個聰明的,也配得上我家小媚兒了。
嗯,還是不錯的。”
諸葛天也極爲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明白司徒嚴尊到底在搞些什麽?他眼睛一眯,難道他是因爲嚴謹故意以這種方式相助于自己。
就在諸葛天百思不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體内一冷一熱兩股氣流,自他的任督二脈,引向全身。
他暗忖,該死的,是毒,一冷一熱兩種相生相克的毒。
他,他是什麽時候中的毒,他什麽時候中了毒,以他的毒術,他居然沒有察覺。
突然,他猛的看着納蘭冰,卻眼她嘴角向翹,滿面春意的笑看着自己。
她那不是得意,卻勝似得意的表情,當真令人恨得牙癢癢。
不對,諸葛天搖了搖頭,納蘭冰根本沒有機會對他下毒,是誰?那會是誰?到底是誰?
連赫也注意到諸葛天的不妥,冷冷一笑,機會來了,他将功力提至最高,全力以赴執掌功向諸葛天。
納蘭冰惋惜的搖了搖頭,連赫實在是太心急,這個時候她的藥力還沒有完全發揮作用呢,這樣子攻上去,隻有死路一條。
果然,隻聽“砰!”的一聲,連赫被諸葛天的掌力震出三丈多遠,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納蘭冰目測了一下,以這一掌的威力,連赫隻怕全身經脈都斷了。
不過,諸葛天同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一掌會加速他體内兩種毒的彙集,隻怕現在他已全身發麻,漸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納蘭冰微微一笑,向着司徒嚴尊比了一個攻擊的手勢。
司徒嚴尊接到納蘭冰的手勢,猛的看着扶他起身的文媚,再次問道:“媚兒,我們成親吧。”
文媚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又再次提到這個問題,她又再次遲疑。
“媚兒,我們成親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爲什麽總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文媚痛苦又萬般糾結的看着嚴尊。
“媚兒,我沒想要逼你。”
嚴尊輕歎了一口氣,緊憋着一口氣,猛的向諸葛天攻去。
“嚴尊,不要!”文媚自然知道諸葛天功夫之高,但在納蘭冰的故意隐瞞下,她并不知道諸葛天此時中了納蘭冰的毒,并且正在毒發,她見司徒嚴尊不要命的沖向了他,失聲大叫。
“諸葛天,拿命來,吳家幾十條人命,今日與你一同清算。”
諸葛天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漸漸麻痹,壓下心中的不安,正在試圖運功解毒,卻突然聽到司徒嚴尊的大吼聲。
他忙應對,與飛來的司徒嚴尊對掌相拼。
“嚴尊!”文媚的心緊緊糾着,生怕司徒嚴尊不是諸葛天的對手。
諸葛天一對上司徒嚴尊就知道不好,他不但渾身麻痹,連經脈都漸漸郁堵,功力完全不能發揮。
司徒嚴尊十層的功力震得他五髒六腑全部破碎。
衆人隻聽到諸葛天一聲慘叫,被狠狠震飛到石柱上,又狠狠落到地上。
納蘭冰看準時機,迅速将一枚銀針飛入了司徒嚴尊的後頸處,司徒嚴尊還未感覺到勝利的喜悅,便突然暈死過去,昏迷不醒。
南宮鴻見勢不妙,想要趁亂逃跑,卻被突如其來的黃文天等人攔住,慘死在了文天的刀下。
殿中的假水軍也被諸一殲滅,這場政變,就這樣被完美解決。
文媚緊緊住着司徒嚴尊失神的叫道,“主人,主人,救他,救他啊,主人……嚴尊,你不要吓我,你不要有事,你怎麽那麽傻,怎麽那麽傻,誰讓你真的和他同歸于盡啊,你死了我怎麽辦,你死了我可怎麽辦……”
納蘭冰走到司徒嚴尊身旁,爲他請了脈,惋惜的道:“傷得很重,隻怕……”
“主人,您救他,您一定要救他,普天之下也隻有您能救他了……”文媚急得臉色慘白。
納蘭冰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文媚手中,“你先送他回山莊,将藥給他服下,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再去看他。
他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但是嘛――”
“但是什麽?”
“你做好心裏準備吧,傷得這麽重,就算不死也是重殘。”
“什麽……”
此時的文媚,萬分的悔恨,若不是她那麽固執,嚴尊也不會如此沖動的對上諸葛天,他剛剛那一掌完全是不計自身後果的自殺式攻擊。
文媚淚流不止,又萬分心疼的看着嚴尊,深吸一口氣道:“屬下-知道了,現在,其實的都不重要,隻要他活着就好,如果他真的重殘,我會照顧他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