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現在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已齊齊聚在諸葛風的面前了,咱們隻管靜靜等待結果吧。
另外,我修書一封給歐陽青夜,你派人快馬加鞭将信送過去。
再與竹桃确認下,爲何清舟他們還沒有消息傳來。”
文媚收拾好了心情,忙道:“好的,屬下現在就去。”
随後,納蘭冰便回到密室中,擺起了她的棋譜。
每當想念慕白的時候,她就會擺下棋譜,自己與自己下棋,以此了解相思。
慕白,你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好想你,你可知道?
就在納蘭冰執棋想着慕白的時候,宮中早已亂成了一團。
先是大皇子壓着諸葛長恭到了諸葛風的面前。
“父皇,兒臣在恭弟軍營中找到了他。
并且還找到了失蹤已久的南宮寒以及這些武器。”大皇子點到爲止,他知道有梁辛子在,無須他多言,否則以他父皇多疑的個性,會懷疑他另有目的的。
諸葛風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諸葛長恭,隻要一想到若不是梁辛子道術高超,卦易之術極爲精準,他如今恐已死在摘星閣中,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串,再看到這些武器,他的臉色瞬間大變,他的聲音中透着無限冷意:“逆子,你可知罪?”
諸葛長恭知道他目前是百口莫辯,但仍解釋道:“父皇,兒臣擅自離開護國寺回到軍營确實有錯,但是兒臣并沒有練兵,隻是與司徒将軍研究陣法。
至于寒表弟與這些武器,兒臣真的不知道爲何會在兒臣的軍營中。
兒臣是冤枉的,也許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的,還請父皇明鑒。”
“陷害?若說陷害,本宮覺得倒是本宮的二皇兒才是被陷害的對象。”還未等皇上開口,皇後突然出現在了玉蘭殿内。
她走上前,向諸葛風行了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諸葛風對皇後的突然出現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冷冷的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起來吧,梓童怎麽來了?”
“原本是知道摘星閣起了大火,擔心皇上,才過來的,可是剛剛在外面聽到了大皇兒之言,臣妾就忍不住沖了進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的魯莽。”皇後忙向皇上解釋道。
這麽多年,她太了解皇上了,吃軟不吃硬,處處都喜歡彰顯他至高無上的權力,于是委屈的眼淚婆娑的說道:“皇上,您還記不記得嘯兒小時候有多懂事?
長恭小時候大病,嘯兒聽說後,不吃不喝也要守着長恭。
那樣的孩子怎麽可能做出殺害身懷有孕的皇嫂,殺害從臣家眷的事呢?
再看這些兵器,與當初那些殺手所用的一模一樣。
皇上,這樣的兵器,哪裏是尋常的鐵匠可以打得出的?
當初臣妾就覺得奇怪,以嘯兒那孩子的能力,怎麽會打造出那麽一大批玄鐵兵器呢?尤其那兵器那麽特别?
如今看到南宮寒,臣妾才明白,當今天下除了玄木老人的入室弟子南宮寒,臣妾真的想不到還有誰可以設計得出。
而南宮寒與嘯兒可是半分交情全無,他根本就不會幫助嘯兒做什麽事的。
相反,倒是他與長恭是血脈表兄,自幼相親。
臣妾不求别的,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的嘯兒再也活不過來啊。
臣妾隻是希望皇上可以還嘯兒一個公道,莫要讓他到了陰間,還要背負着殺嫂弑侄的罪名,死後都無顔相見于先祖。
而臣妾更擔心,有人利用皇上的仁慈,将皇上的滿腔愛護之情當成是随意玩弄的手段的籌碼,不但真的殺嫂弑侄,還玩了一手漂亮的栽贓嫁禍,這樣完美的一箭雙雕,卻要讓皇上與臣妾承受喪子之痛,皇上,臣妾,臣妾的心真的好痛,嘯兒,嘯兒他死得太冤枉了。”
說到最後,皇後幾乎泣不成聲。
皇後泣血的哭聲,總算讓諸葛風冰冷的心漸漸松動。
長嘯到底是他的兒子,當初他對他下斬立決的時候,也是極爲傷心的,後來長嘯死了,他也難過了好一陣子,皇後的心情他是明白的。
聽了皇後之言,他如冷箭般冰寒的目光直刺向諸葛長恭。
諸葛長恭連忙喊冤,“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當真是冤枉的。
兒臣根本不知道這些兵哭從何而來,更不知道爲何寒表弟會在兒臣的軍中。”
他忙看向南宮寒,“寒表弟,寒表弟,你快解釋,你快向父皇解釋,你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軍中,到底是誰将你帶到那裏的。”
這個時候,衆人才将注意力放在南宮寒身上。
也在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南宮寒的不妥。
他乍看之下雖然與平常無異,但若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他雙眼沒有焦距,面無表情,就是問他話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諸葛風忙讓人喚來太醫。
張炎匆匆趕到,爲南宮寒診了脈後,才極爲惋惜的道:“回皇上,南宮寒應該是被人下了藥,已變成無六感的癡兒。
這種藥極爲霸道,并且無藥可解。”
諸葛長恭早就料到他們居然将南宮寒扔到他的軍營之中,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決不會給他輕易脫身的機會。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對寒表弟下藥,然後将他與兵器偷偷藏在兒臣的軍營之中,來陷害兒臣的,父皇,兒臣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請父皇相信兒臣,相信兒臣。”諸葛長恭一邊不停的對着諸葛風磕頭,一邊努力的解釋着。
“軍中重地,一向把守極嚴,如果有人陷害恭弟的話,那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呢?
這麽一個大活人與幾大箱的武器,若是在偷偷藏于軍中,隻怕很難啊。”大皇子頗爲疑惑的問道。
諸葛風聞言,剛剛有所暖和的臉,再次變得很難看。
就在此時,張青武急急求見。
諸葛風有些頭痛的問道:“張愛卿何事如此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