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還不快帶路,小桃兒要去醫治阿劄王了。”
“黃小姐,阿劄王現在還在大堂内。”
竹桃白了科目一眼,故意不情不願的去了大堂。
竹桃爲阿劄王診了脈後,輕輕對沐布說道:“阿劄王爺是中了毒,寶芝林的規矩二王子殿下應該清楚吧,但凡施針與解毒都不許有外人在,王子殿下請回吧,過了傍晚再來接王爺吧。”
沐布皺着眉,“你要保密醫術這個本殿下可以理解。
可是本殿下又不是巫醫,根本就不會醫術,看一看又何妨。”
竹桃指了指大門,“二王子殿下若是不遵從寶芝林的規矩,就請擡着王爺從那怎麽走進來,就怎麽走出去。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寶芝林就是這樣的規矩,無論是誰。”
沐布挑了挑眉,這要是别人這麽跟他說話,他一定擰下那個人的頭,可是看着竹桃那粉嫩的小臉,他就是沒有脾氣。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我晚些來接阿劄王。”他轉頭對科目說道:“你帶着侍衛守在寶芝林外侯着,記住,一定要保護好黃大夫與王爺。”
“小桃兒,我走了,晚上再來見你。”沐布滿臉的戀戀不舍。
竹桃狠狠白了他一眼,還好今天清揚不在這,否則這兩個人肯定又要打起來,看他那表情,都叫人肉麻。
“走吧,走吧,趕緊走,别耽誤我治病救人。”
沐布這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竹桃命藥童将阿劄王送到了廂房,便開始爲他解毒。
這毒是她配的,解起來自然手到擒來。
沒過多久,阿劄王就醒了過來,可謂是藥到病除。
“王爺覺得怎麽樣?若是沒有大礙,可以到院中走走。毒已經解了,呼吸下清新的空氣對您有好處。”竹桃笑看着他。
阿劄王點了點頭,随後在藥童的陪伴下,到院中散步。
随後,他果然在廂房院中與散步的慕白相遇了。
阿劄王愣住。
他雖然與慕白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都見過彼此的畫像。
尤其慕白長相異常出衆,眉宇間又有幾分像他的母親,阿劄王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你――”阿劄王神情激動的看着慕白,身體還有些虛弱的擅擅的向他走了過去,“你是,你是慕白,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慕白看着阿劄王,冷冷的道:“什麽慕白?你認錯人了,我叫沐寒。”
一旁的沐威與沐恒一見不妙,忙上前擋在慕白的身前,他們常在沐成鐵身邊,自然是認識阿劄王的,他們恭敬的向他行了禮,沐威道:“回王爺,您确實認錯了人,這位公子名叫沐寒。”
阿劄王爲人狡詐,隻見沐威、沐恒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就知道這裏面有問題,随後冷冷一哼,“沐寒?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可知道上官慕白是本王什麽人?本王會認錯了他?”
沐威與沐恒面面相觑,難道他們還有什麽關系?一個是天南的榮國公府的世子,一個是蒼北外姓八王之一的阿劄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系啊。
阿劄王繼續道:“上官慕白是本王的親外甥,哼,你們不知道嗎?你們說,本王會不認得自己的親甥嗎?”
随後沐威忙将面色滿是疑惑的慕白安撫進了廂房,沐恒則迅速的回到自家王府去找沐心言與沐成鐵。
沐成鐵與沐心言聽了沐恒之言,都極爲驚訝。
“他,他居然是前皇後與天南榮國公的兒子,這麽說沐寒還有一半咱們蒼北的血統呢?
蘭尼阿鼻族,在八大氏族中的實力可不容小觑啊。”沐心言聽到這個消息半喜半憂。
喜的是,她與慕白的關系好像更有淵源了,憂的是,怕阿劄王會将他活着的消息傳到天南,那樣可就不妙了。
沐成鐵輕輕搖了搖頭,緊眉深思,“也許,他不止有一半的蒼北血統啊。”
沐心言聞言看向沐成鐵,頗爲不解的道:“阿爹此話怎麽講?怎麽他不止有一半蒼北的血統?”
“聽聞當年前皇後詐死離宮之時就已經懷有身孕了,所以,慕白極有可能是龍種。
當年,前皇後太過天真、率直,哪裏會是心計深沉的耶律皇後的對手。
雖然我知道當年她是被設計陷害的,卻苦無證據。
皇上後來也察覺出不妥,可是那時候阿希娜已經死在了冷宮中。
也是從那時起,皇上漸漸冷落了耶律皇後,開始廣納後妃,可是他的妃嫔卻大多有着阿希娜的影子。
耶律皇後爲了挽回皇上的心,不但收養了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爲了以示對大皇子的真心,喝了絕育湯,從此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皇上這才重新接納了她。”沐成鐵回憶起當年的事,也覺得有些遺憾。
可沐心言的心,在聽到慕白有可能是龍種的時候,就完全聽不進去其他了。
她,突然有了更大的野心。
随後,沐成鐵帶着沐心言便趕去了寶芝林。
沐成鐵簡單的向阿劄王講述了他們救下慕白的過程。當然了,他們不能實話告訴阿劄王,說他們欺騙了慕白,隻是告訴阿劄王失去記憶後的慕白,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并且與沐心言一見鍾情,已私定了終身。
而慕白身份特殊,他們便善意的爲他安排了新的身份,就是沐侍郎的庶長子,沐寒。
阿劄王聞言,興奮得險些想要跳起來。
沐成鐵一直是保皇派,什麽事情都聽命于皇上,所以這場奪嫡之争,他根本就不打算參加。待皇上駕崩,皇上留下遺诏傳座給誰,他就支持誰。若是慕白若是成了他的女婿,那這個事情可就有轉機了,就是他不想做國丈,他女兒定然還想做皇後之。
沐成鐵一族是八大氏族中戰鬥力最強的,慕白能與他的女兒結親的話,就相當于他們一族的繼承人,再有他的支持,加上慕白的才能,這蒼北簡直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