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莞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說她不如納蘭冰,聞言,她有些惱羞成怒的道:“哼,死在臨頭還敢嘴硬。
來人,拿下水逸俊,斷手斷腳不必理會,留他一口氣在便可。”
“喲,果然最毒婦人心,不過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你們這些烏合之衆,本殿下還真不放在眼裏。
正好今日就拿你們練練手,松松筋骨。”
言閉,他完全不将納蘭莞與衆護衛放在眼中,徒手就沖了上去。
這些護衛雖然訓練有素,人數衆多,卻根本近不了水逸俊的身,十幾個回合下來,竟然死傷近半。
納蘭莞也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水逸俊看似遊手好閑,卻原來武功這麽高。
她緊握着手中的玉笛,時刻觀察着雙方交戰的情況。
水逸俊輕松的搞定了那些護衛,打得他們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折了腿,再無戰鬥力。
他用手指對着納蘭莞勾了勾,輕笑道:“這位見不得人的大美人,現在輪到你了,本殿下很有興趣與你過過招,看看你這個頭頭能比這群廢物高出來多少。”
“哼,僥幸勝了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剛剛隻是給你舒展下筋骨,現在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厲害。”納蘭莞言閉,輕輕将玉笛放在辱邊,清翠的笛音緩緩而出。
水逸俊不明所以,失笑道:“怎麽,大美人是知道打不過我,所以特意向本殿下獻上一曲,以求手下留情嗎?”
納蘭莞狠瞪了他一眼,卻并未理會,繼續吹着玉笛。
而那笛音卻從剛剛的舒緩陡然變得凜冽。
随後,水逸俊隻覺得身後一陣冷風直奔他而來,來不及多想,他一個飛身躲開。
他轉頭,看清突然向他攻來之人的容貌後,險些尖叫。
他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什麽?他居然看到一個渾身綠色皮膚,頭發全白怪物。
納蘭莞放下手中的玉笛,對着那怪物喊道:“綠奴,抓住他,抓住那個身穿天藍色錦袍的臭男人。
殺了他,你便有更多的肉肉可以吃。”
她一邊喊着,一邊向綠奴扔了一條半死的毒蛇。
綠奴看到蛇雙眼變得通紅,人也變得異常的興奮。
飛身接住了毒蛇,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就連那滿是蛇鱗的蛇皮都沒有放過,被她吃得幹幹淨淨。
水逸俊卻看得忍不住的反胃。
乖乖,他今日是遇到了什麽怪物。
“綠奴,肉肉吃完了,快去抓住他,抓住了他,我會給你一條更毒的吃,保證你喜歡。”納蘭莞眼中放着冷光的看着水逸俊,遇上了綠奴,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綠奴聞言,高興的“嗚嗚”吼着,然後迅速沖向水逸俊。
水逸俊沒想到她的迅速竟然如此之快,險些被她抓傷。
一個以生毒蛇爲食的怪物,說不定滿身是毒,他可不敢被她抓到。
剛剛還打得輕松、潇灑的水逸俊,此刻對上了綠奴,卻隻有逃跑的傷。
他一個滾翻,随意在地上拾了把劍,忙對撲面而來的綠奴刺去,卻發現這個武器對這個怪物完全沒用,劍狠狠的刺在她的身上,她毫發無傷,劍卻崩成了幾段。
他内心大喊,吾命休矣。
納蘭莞看着水逸俊如跳梁小醜般,不敢正對迎擊綠奴,隻能上竄下跳,無論速度還是功夫,他完全不是綠奴的對手,得意的笑着。
此時,她的信鴿突然在她頭上盤旋,她伸手抓住了信鴿,取出了字條,“小主子高燒不退,速歸。”
一瞬間她就慌了神,她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高燒不退了呢?兒子可是她的全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他鋪路,他可不能有事,她必須要回去看看他怎麽樣了。
思到此,見綠奴正在戲弄着水逸俊,她冷冷道:“戲弄得也夠了。
速戰速決,抓住他然後在這等我,我去去就歸。”
綠奴聽聞她要走,竟然鬧起脾氣來,隻是擋在水逸俊身前,卻不再有任何動作。
納蘭莞暗歎,随後态度緩和道:“我得去給你找肉肉啊。
不然你餓了怎麽辦?乖,抓了他在這等我,我一會兒帶肉肉來見你。”
綠奴這才又歡愉了起來,不再與水逸俊戲耍着玩,出手變得狠辣了起來。
納蘭莞這才放心的離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就在她離去不久,一個神秘的身影悄然的出現在了綠奴的身側。
就在水逸俊要被綠奴抓到的時候,一把銀針突然向綠奴的手飛去,原本刀槍不入的她,卻在被銀針碰觸到後,痛得“哇哇”大叫。
而銀針落在她的皮膚後,她的皮膚上突然冒起了白泡。
水逸俊虎爪下脫險,已經一身冷汗,這要是被她抓到了,他真不覺得自己還有命能活。
他轉頭看向那神秘身影,委屈的說道:“親愛的表妹,你還敢來得再晚些嗎?我都快累死在這怪物的手下了。”
納蘭冰看了看他,白了他一眼,“學藝不精,怪得了誰?
早就問過你要不要來排拜我爲師,跟我學醫術了,醫毒不分家,學了醫術,自然就會毒術,對付這個毒人,也就手到擒來。”
她仔細的看了看綠奴,雖然她全身皮膚全部變成了劇毒的綠色,但她的五官仍然分明。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大姐姐,好久不見。”她對着綠奴輕輕喚道。
綠奴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她,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有些害怕,又有些恨意的看着納蘭冰。
“大姐姐?她真的是納蘭玉?”水逸俊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怪物真的就是納蘭玉。
想當初納蘭冰告訴他,害死她祖母以及雲曼的人,不是變成了怪物的軒轅成,應該是另外一個怪物,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納蘭玉的時候,他是怎麽也不相信的,沒想到,這個丫頭再次猜對了。
綠奴聽到“納蘭玉”在個字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随後眼中血紅更濃,瘋一般向他二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