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目前可沒有那麽多心思,她一心一意隻想着報仇。
當她與文啓趕到寶芝林的地下室之時,清舟已經開始拷問那偷馬之人。
“怎麽樣?”納蘭冰輕問着清舟。
清舟搖搖頭,“他的嘴很緊,無論我怎樣拷打,他都不肯說實話。”
納蘭冰見此也不廢話,拿刀就向那人的下體砍去,那人在最後一秒徹底妥協。
凡是正常男人,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不想變成太監。
納蘭冰這才悠哉的坐在他的對面,冷冷問道:“說吧。你在無級門中任什麽職務?
騎着汗血寶馬要去哪裏?
是誰向你下的命令?
楚東執事與左宮主的真實身份是誰?
你們門主是誰?”
那男子思量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原本是位尊者,河護法死了以後,我便替代了他的位置,成爲了護法,羽護法。
主要負責天南與楚東的聯系。
可近十日以來,我們居然未接到關于天南的任何消息,卻在今日偶然得知了天南爆發了瘟疫,于是淩護法向我傳遞了消息……
我隻是個護法,不清楚執事與宮主都是誰。”
納蘭冰審問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就是這位羽護法到了天南,也沒有接頭之人,隻是命他确認瘟疫的真實性,再發信号,等待天南的人主動來找他。
而與此同時,皇宮中有人盜走了代表着楚東無上權利的傳國玉玺。
那人帶着玉玺,直奔冷親王府。
百裏老太摔人将王府團團圍住。
盜玉玺可是謀反的大罪,太後等人最終在冷親王府的書房中找到了傳國玉玺,随後将歐陽青夜押入了天牢。
奪位之戰越發的激烈。
納蘭冰得到消息後無比的鎮定,她讓人發消息給百裏燕,希望她能安排她與百裏太後見面。
然後又派人僞裝成恒王府之人,刺殺了瑞王爺,瑞王雖然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卻雙眼被毀,徹底與皇位無緣。
惠王爺收到消息,歐陽青夜被抓,百裏太後大病,于是帶着三萬禁軍,夜闖皇宮,以斬妖後,振朝綱之名舉兵造反。
一時間整個楚東一片大亂。
太後與納蘭冰站在皇宮的觀戰台,看着惠王爺的人馬與宮中守軍的對決。
“狼子野心,哀家剛放出風,他就按捺不住了。”百裏老太看着惠王爺,眼中全是冰冷的恨意。
“太後娘娘應該清楚得很,這些王爺中,表裏如一的,也就隻有冷王爺了。
人是冷了些,至少他還算孝順。
王爺已經答應娶百裏燕,以後王爺與太後就是一家人。
待百裏姑娘成了皇後,有了太子,百裏家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在下還聽聞,太後唯一的愛女一向與冷王爺關系極好,若是王爺繼了位,公主也有了新的依靠。”納蘭冰看着樓下血欲橫流的厮殺,面色不變的道。
“沒想到,黃老闆會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青夜,倒是讓哀家意外。”太後輕眯着眼,看着下方,臉上也極爲平靜。
“寶芝林想要發展壯大,就離不開太後與皇上的支持。
太後的顧慮,我也猜得出幾分。
太後本可以扶持一位才疏學淺的皇上,可若是如此,他根本不能助太後平衡四大家族與百裏家。
一旦太後娘娘病倒或是,那麽楚東近百年的基業就可能毀于一旦,這不是太後想要的。
所以,沒有母族根基又博學多才的冷王爺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這一次,是他向太後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納蘭冰話音剛落,歐陽青夜執劍策馬而出,與惠王爺,直面而對。
太後看着納蘭冰,這個商人是她見過最狡猾的。
玉玺是她派人盜的,意在告訴她,她的實力。
随後又以免稅與贈送藥圃爲條件,設計爲她揪出有不臣之心的人。
再說服歐陽青夜答應了與百裏燕的婚事,又爲歐陽青夜繼位鋪路,讓他與惠王爺在此一戰。
誅殺了亂臣賊子,保護了皇宮與都城百姓的安全,他明日就是楚東的英雄,會得到更多人的擁護。
不過,像她這種有所求的貪婪商人,太後還是比較喜歡與之打交道的,因爲有所求,才更容易控制。
當然,太後還沒有意識到寶芝林對楚東藥材的壟斷有多麽的可怕,她覺得,一切還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翌日,歐陽青夜帶領四萬守軍,成功誅殺了叛軍惠王爺,而他盜玉玺之事也已查明,是恒王爺栽贓陷害。
同一時刻,韓府也提供了恒王爺與無級門早有勾結的證據,恒王府除了恒王爺都被滿門抄斬,恒王府的書房密室被發現,但裏面的人卻早已不在。
納蘭冰本打算親自審問恒王爺,可惜他卻自溢于牢中。
太後懿旨,冷親王誅殺叛軍有功,特與百裏燕賜婚,于下月初八完婚。
這預示着,歐陽青夜成爲了繼位的最佳人選,也成爲朝臣争先投靠的對象。
一時間,風頭無人能及。
在他大婚的前一夜,他搬了将大壇酒來找納蘭冰,想要與她一醉方休。
“來,今夜不罪不歸!”
歐陽青夜将兩大壇酒扔到了納蘭冰的眼前。
他的心又苦,又疼,疼的快要窒息,疼的無法言語,疼得他坐立難安。
納蘭冰冷冷看着他坐下,看着他打開酒壇,看着他抱着酒壇仰頭狂飲。
終于一把奪下他的酒,冷然道:“你明日大婚,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大婚?呵呵,是啊,我大婚,是我大婚。
可是這個婚禮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呵呵,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歐陽青夜痛苦的看着納蘭冰,心中的愛意呼之欲出。
該死的,他明知道她滿心都是上官慕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歡她,愛着她。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也最讓人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