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冷一笑,“上官公子心裏清楚,自然不必再問我!
皇上讓我帶句話給公子,公子到底是誰的兒子,公子清楚,皇上也清楚!
皇上希望公子能從善如流,主動放棄納蘭小姐,皇上仁慈,會看在太後的面子上饒過公子的欺君之罪。若是公子甯頑不靈,那皇上爲了維護綱紀與血統,隻能以欺君之罪将公子問斬。
再則,今日公子的親生母親與納蘭小姐的親人都在城外行宮内做客,所以,還請公子謹言慎行。
至于納蘭小姐,她……”
“噗!呃……”
黑衣人剛想說他懷中的不是納蘭冰,納蘭冰一會兒便到,讓他對她發誓,從此後,兩人此生不複相見,否則就要對他的母親與她的親人不利。
結果話還未出口,便被一直用繩索釣隐在崖沿下,卻在此時突然飛身而出的黑衣殺手一刀解決了掉。
黑衣殺手自黑衣人懷中接過假的納蘭冰,然後狠狠一腳将黑衣人的屍體路踢向慕白。
随後,又有十幾個黑衣殺手自崖沿下飛身而出。
這十幾個人身上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一看便知是專業的殺手組織訓練出的殺手。
上官慕白有些擔憂的看着仍在昏迷,臉靠在爲首的黑衣殺手懷中的納蘭冰。
清風暗道不好,忙護在慕白身上,卻聽到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回頭一望,隻見又突出十幾位黑衣人自他們身後将他們圍住。
清風忙轉身,與慕白靠背而站。
黑衣殺手見人已到齊,簡潔而冷酷的扔出一個字,“殺!”
近三十個黑衣殺手得了命令齊齊向慕白與清風攻去。
風動,雲啓,一片刀光劍影。
懸崖,深淵,步步險象環生。
而此時的納蘭冰,已出了城,正急切的向隐寒山趕來。
“呃!”清風一時不察,右臂便中了一刀。
慕白也有些自顧不暇,一邊對付着身邊的殺手,一邊道:“怎麽樣?能不能撐得住?”
清風原本想說沒事,卻突然發現自己眼前一花,險些暈倒,一黑衣殺手借機一刀向他胸口刺來,清風強提了口氣,一個飛腳後又一個轉身,躲過了這一刀,忙對慕白道:“公子,小心他的――他們的刀,刀,刀上有毒!”
這些黑衣殺手原本就刀法極快,配合默契,每一刀都直取對方要害,稍有不查,便會被其所傷,如今清風中了毒,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與反應,轉瞬間,身上又多處受傷了刀傷,雖不緻命,但卻血流不止。
慕白見清風情況不好,面色一冷,出手更加凜冽,飛身一個無影腳,轉身又是一劍,解決掉了一個黑衣殺手。
他忙動功飛身,強行攻到清風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支撐着他,一邊護着他,一邊從懷中取出百毒丹,扔入了清風嘴中,此時他很慶幸,自從他與冰兒在一起後,便與她一樣,養成了身帶各種藥丸的習慣。
随後他又給自己吃了一顆。
吃了百毒丹的清風,總算止住了頭暈,忙持劍護在慕白身後。
兩方激戰了近半個時辰後,慕白與清風才略略占了上風。
近三十名殺手,已死傷過半,而慕白與清風也是傷痕累累。
爲首的黑衣殺手也對慕白突飛猛進的武功感覺到吃驚,他看了看懷中的“納蘭冰”,“納蘭冰”用眼神示意的笑了笑,随後又輕輕閉上眼睛。
此時,暗示納蘭冰已到的信号突然在天空中響起,爲首的黑衣殺手,緊緊一捏手中抱着的“納蘭冰”,而此時上官慕白正巧也已将最後一個黑衣殺手擊斃。
爲首的黑衣殺手此時背站在距離懸崖邊一丈的地方,他直視着眼前的慕白,狠狠的将懷中的“納蘭冰”抛向身後。
“不要!”上官慕白大驚,沒有想到他會将納蘭冰抛下懸崖,于是想也未想便飛躍沖向懸崖邊,在“納蘭冰”即将掉入深淵時,猛的将她拉住,抱在懷中。
而那爲首的黑衣殺手,也趁機擺脫了清風而逃。
慕白剛想查看“納蘭冰”身上的傷,卻聽到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慕白!”
冰兒?
上官慕白忙轉身,極爲吃驚的看着遠遠飛身而來的納蘭冰,随後低下頭看着懷中的女子。
而懷中女子也在此刻睜開眼睛,這哪裏是納蘭冰,隻是個身形與樣貌都與她有些相似的女子。那女子沒有半分害怕,反而嗤嗤一笑,随後在慕白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刀刺中他的腹部,然後一腳狠狠将他踢下懸崖。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隻在瞬息之間,無論是清風,還是納蘭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
納蘭冰看着身中一刀,緩緩落下懸崖的上官慕白,心裏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嘶生的啞着大喊道,忙向慕白沖去。
“公子!”清風也忙向慕白趕去。
可是晚了,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二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慕白掉在了懸崖,落入了萬丈深淵。
納蘭冰想也不想就要跟着跳下去,卻被清風死死的攔住。
“夫人,不能跳,不能跳!”
從來都泰山崩與眼前而面色不動的納蘭冰,臉上竟是萬分驚恐,幾乎無法言喻,隻道:“慕白……慕白……”
“清風,夫人,怎麽了?”清舟與其他人終于按着清風留下的記号,找到了這裏。
清風仍是死命的按着渾身顫抖,卻仍不停掙紮着要跳向深淵的納蘭冰,哽咽的對清舟說道:“那個假夫人刺了公子一刀,又,又将公子踢下了懸崖,夫,夫人竟也要一同跳下去。”
清舟也不能相信道:“什麽?怎麽可能?”
其他人一時也都呆在當場。
“納蘭冰”站在那,笑着欣賞衆人複雜的表情,嘴角慢慢留出黑血,卻仍面不改色的道:“小主,上官慕白不死,你怎麽會安心嫁給皇上呢,呵呵……呵呵……”
随後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