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遠走他鄉,離開天南,他的爵位,朕會替他保留。待他将來有了子嗣,他的子嗣仍就可以承爵。
冰兒,朕的安排已經仁至義盡。”諸葛風自以爲是的說着。
仁至義盡?納蘭冰閉目嗤笑,你設計換走人家大婚的妻子,又捉了一群老弱婦孺逼着人家相愛的兩個人活活的分開,更威脅他遠走他鄉,此生不再相見,這就是你的仁至義盡?難道就因爲你是皇上,就可以如此巧取豪奪,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帶着破壞法紀,以如此卑鄙的手段來逼着他們二人分開,他居然還敢如此施舍的般的說什麽仁至義盡?
果然,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隻是說出來欺騙無知百姓的屁話。
“冰兒,無論你怎麽做,母親都支持你,你記住,母親隻要你幸福!”林秀文沒想到有一天,她與兩個兒子會成爲女兒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老夫人也是有些了解納蘭冰與慕白的感情的,她也心疼此時的納蘭冰,可她畢竟還要考慮整個納蘭家的未來,與皇上作對顯然是不明智的,于是道:“小五,萬事不可沖動。”
了然則有些哀求的看着納蘭冰,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慕白的身份被發現,能保住命她便已知足,雖然她也知道痛失所愛會很痛苦,但是萬事的前提都是要活着,人若是沒了,再深厚的感情也都會如風般一吹而過,甚至片迹不留。
她有些不忍心的道:“冰兒,救救慕白,救救慕白!”
納蘭冰看着頗爲得意的諸葛風,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她要讓他爲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隻是如今,她确不得不暫時妥協。可這隻是權宜之計,她愛了慕白一百年,想嫁慕白一百年,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但今日之事事發突然,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怎麽應對。
思至此,她輕歎了口氣,壓下心中所以的難過,看着了然師太一眼,極鄭重的道:“我這就去救慕白!”
然後對諸葛風道:“爲我準備一匹快馬!我會帶着上官慕白一起回來的!”
諸葛風就料定她最終會妥協,忙命連赫爲她準備馬匹。
納蘭冰接過馬,便迫不及待的向隐寒山趕了過去。
諸葛風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景,笑了笑,自語道:“朕說過,朕對你志在必得!”
就在納蘭冰趕向隐寒山的時候,慕白與清風與追着黑衣人與假的納蘭冰到了隐寒山的腳下。
清風看着那黑衣人逃去的方向,感覺有些不對勁的道:“公子,有些不對勁!每每我們沒了他的身影,便突然找到了他的痕迹,可每每要追上他的時候,他又會突然消失。
我怎麽感覺他是故意引我們到這呢?”
慕白一早便發現了黑衣人的心思,隻是沒有點破而已,“他确實是故意引我們來到這的!”
“而且屬下一直在想,以小姐的本事,怎麽會如此輕易被人擄走呢?”一路之上,清風百思不得其解,卻又怕耽誤追蹤黑衣人,一直沒有說出口。
“那個喜娘有問題!
隻怕今日大婚,冰兒忙得忽略了身邊之人,才會如此!走吧,我倒要看看他要将我們引向哪裏!”慕白說完,便與清風奮起直追。
許久後,清風指着隐寒山上的黑衣人,皺着眉頭道:“他怎麽帶着小姐上了山?上了山就是絕地懸崖,下面是萬丈深淵,那可是死路。”
慕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隻怕他們在山上會有埋伏!”
清風有些緊張道:“公子,屬下已發了信号,一會兒其他清字輩與靈字輩便會趕到,山上是絕地,咱們還是等他們到了再上去吧!”
慕白搖了搖頭,“不能等!這人極有可能是南宮家或是無極門主安排的,若是如此,他們恨極了冰兒,如今冰兒昏迷不醒,豈不是任人宰割,不能等,咱們做好記号,先上去!”
清風忙應下,做好了記号後,緊跟着上官慕白一同上了隐寒山。
整整半個時辰,慕白與清風才尾随着黑衣人來到了隐寒山上的望情涯處。
果然如慕白所料,這裏除了黑衣人,還有二十幾個身穿深藍色黑行衣之人。
黑衣人看着上官慕白,冷冷道:“上官公子倒真是癡情漢子,居然真的跟了上來!”
清風冷冷一哼,“少說廢話,快将我們夫人放下,小爺倒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黑衣人看向其他同夥,“主子說,其他人格殺勿論,至于上官慕白,隻要确保他留有一口氣便可以,斷手斷腳都不必在意。上!”
“就憑你們,放你娘的狗屁!”别看清風長得陰柔像女人,那脾氣可是純爺們。
聽到黑衣人語言上的蔑視,清風想也未想便沖了前去。
慕白也冷冷抽出腰中的軟劍,一躍而飛,迎了上去。
清風與慕白,一左一右,配合得極爲精妙,再則那些藍衣人武功雖高,卻并不是他二人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藍衣人竟損傷過半。
黑衣人抱着假的納蘭冰,看到這樣的情形,暗道不妙啊,他沒有想到一向不會武功的上官慕白武功居然變成如此之高,原來以爲這些人對上他勝之夭夭啊,沒想到卻失算了。
十個回合後,慕白猛的一劍,刺入最後一個藍衣人的胸口。
慕白冷望着黑衣人,然後對清風道:“去看看這些人是不是宮中的護衛,我覺得他們的招式與連赫的很像。”
清風神色一禀,沒想到此事居然還與宮中有關系,忙檢查所有藍衣人的下體,片刻後道,“公子,他們确實是太監之身,應該是宮中的護衛!”
慕白眯着眼,手執着劍,指着黑衣人,“是不是皇上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