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剛剛的夫妻對拜,也隻是你一廂情願而已,這禮根本未成。
再說,司徒将軍與郡主的婚事乃是太後懿旨所賜,絕不是你等小人的險惡計謀便可破壞的。你們煞費苦心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的一出馬戲,放心,我們大家絕對會捧場的笑笑再拍幾巴掌助助興,但一定不會當真的。”
“你……”南宮蓉看着納蘭冰,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她是想要鑽天南律法上的漏洞,卻沒想到三言兩語便被她給攪合了。
司徒老将軍贊賞的看着納蘭冰,這丫頭雖然嘴利了些,但是爲人極聰慧,她下盤穩健,步伐帶風,一看便知是練家子,倒是對他的胃口,若不是榮國公快了一步,他倒覺得她與嚴尊也極爲相配呢。
思至此,司徒老将軍“哈哈”一笑,“縣主說得對啊,像南宮小姐這等惺惺作态之姿老夫的家的門檻太低,萬萬是受不起的。
來人啊,送客!”
南宮蓉狠瞪着納蘭冰,都是她,若不是她,隻怕她現在已與司徒嚴謹進了洞房,喝過了合卺酒,必定會中了她的**,到時候隻要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就是穩穩的将軍夫人,便是他們有太後的懿旨,她至少也是平妻,可是這一切卻都被納蘭冰破壞了,更讓人郁悶的是,三哥明明說過此計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會被她瞧出破綻,她怎麽就像陰魂般,哪裏都能碰到,哪裏都能壞了她的好事。
眼見此計不成,南宮蓉一把将頭上的三尾鳳凰牡丹钗扔在了地上,轉身便要走!
“等等!”
納蘭冰此言一出,竹靜忙将欲走的南宮蓉攔下。
“你想要幹什麽?”
“若是我沒記錯,南宮小姐你可還是朝廷的欽犯呢!
好歹這裏也是将軍府,暫時關押你一個朝廷欽犯也不算過分吧?”納蘭冰轉向司徒老将軍,“想來老将軍也定然不會介意替朝廷收押一個欽犯的。”
司徒老将軍笑着點頭,忙命人将南宮蓉押了下去。
随後,納蘭冰與雲曼的貼身丫鬟爲雲曼簡單的梳了發髻,又帶上了納蘭冰的扇钗,趕在下一個吉時與司徒嚴謹順利的拜了天地,進入了洞房。
随後嚴謹便去前廳招待賓客,納蘭冰則打發了雲曼的貼身丫鬟,自己在新房内陪着她。
“冰兒,今日多虧有你,否則後果不敢想象!”雲曼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驚。
差一步,隻差一步,她還未大婚,丈夫便要分人家一半了,今日南宮蓉雖然是使了手段替嫁,卻确實是嚴謹用八擡大轎從正門迎娶而來的,旦他們成了禮,那便是妻了。而天南的規矩,但凡爲妻者,需要娶之五年後且犯了七出之條,才能休之。五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估計以她是鬥不過南宮蓉的。
納蘭冰語氣有些凝重道:“雲曼,雖然南宮蓉帶來的危機是解決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爲何南宮蓉能事先弄壞你的嫁衣,借機将我調走,又知曉你帶什麽樣的金钗,可以借機将竹靜調走。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北郡王府,還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的進入到你的閨房,你不覺得奇怪嗎?”
雲曼一心隻在感慨剛剛的危機,倒沒有細想那麽多的事情,如今聽了納蘭冰之言,也察覺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你的意思是,我身邊的人出賣了我?”雲曼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着。
納蘭冰輕“嗯!”了一聲。
“怎麽,怎麽可能呢?我身邊的丫鬟都是自小跟着我長大的輕信,怎麽可能!”雲曼驚得不自覺的掀開了蓋頭。
納蘭冰理解雲曼的心情,她也曾經體會過被自己以爲的最親的人陷害。那種傷心與憤怒她現在都不會忘記。
“雲曼,這就是事實,無論我們自己能不能接受,它就是事實!
他們裏應外合,做得天一無縫,若不是臨時起意将扇钗借給了你,讓他們露出了破綻,我也不會發現有何不妥的。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是怎樣将出賣你的人找到,這個蛀蟲一日不除,你一日都無法安心。”納蘭冰勸慰道。
雲曼歎了口氣,她隻想将生活過得簡單些,怎麽就這麽困難呢?“哎,這南宮蓉也真是奇怪,之前她與嚴謹一直都沒有交集,爲何會選擇他呢?若是她想嫁給四品官員來擺脫罪責,也有得是人選啊。”
是啊,這也正是納蘭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們明明知道她與雲曼交好,雲曼大婚她必定會緊随身側,爲什麽還要找上雲曼與司徒嚴謹呢?不是她自誇,有她在,他們成事的機會肯定會變得很小,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爲何呢?
南宮家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麽呢?難道是想要司徒家手中的二十萬大軍嗎?是不是納蘭莞爲皇上生了一個兒子,而令他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不對,納蘭莞的兒子還太小,怎麽看勝算都沒有諸葛長恭大,尤其他們送給長恭的謀士可一直都在他的身邊盡心輔佐呢。
若是如此,他們到底求什麽呢?
算了,她現在還沒有洞悉他們的陰謀,能做的隻能是見招拆招了。
“你别想那麽多,一邊找出出賣你的人,一邊趕快爲嚴謹生個孩子,呵呵!”納蘭冰不想太想得太多,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