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有種不好的感覺,緊鎖着眉,對爲首的黑衣人說道:“去看看怎麽回事。”
還未等黑衣人去查探,便有人匆匆來報,“執事,莊外,莊外突然殺來了許多人,他們人數衆多,而且武功不弱,我們的人正在奮力抵擋。”
青衣男人冷冷一笑,“去将地下訓練場内所有的護衛全部叫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無極門的真正實力。
他們會他們這樣做付出代價的。”
“是!”
随後青衣男人也随二人去查看外面的情況。
就在他剛剛出了書房,隻聽“砰!”的一聲,遠處他的人被瞬間炸飛。
青衣男人大驚,“這,這是什麽東西?”
随後便接二連三聽見,“砰!砰!砰……”
“報,執事,不,不好了,他們,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怪東西,隻要一扔到地上,就會将我們的人炸得粉碎,我們,我們甚至還沒見到人,就,就已經死傷大半。”一個被炸得滿身是血的黑衣人,跪在青衣男子面前,極艱難的說着。
“什麽?”青衣男子沒有想到對方還會有這樣一手,令他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報,執事,石尊者與墨尊者已已被炸死!”
“報,我,我們的人所剩無已,對方,對方已經将我們包圍!”
爲首的黑衣人身份如當初的影老大一樣,是這些人的頭頭,他将所有人護衛全部招出後便發現事情不妙,于是匆匆趕到青衣男子的身邊,忙道:“執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快走吧,我們的人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秘密武器!”
青衣男子也知道他說得不錯,可是,可是這裏,這裏幾乎是他近六、七年的全部心血,也是他最爲自豪的秘密存在,沒想到如今卻在片刻間便被全部摧毀,怎麽能令他不恨,令他甘心的離開呢?
“砰!砰!砰!”
“殺啊,殺啊……”
黑衣人焦急的道:“執事,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青衣男子頭暴着青筋,心中郁悶的想要吐血,可如今也沒有好的辦法,咬着牙對黑衣人道:“走!”
轉身便要飛身離開,卻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幾十人團團圍住。
青衣男子看到對方的來人,大吃一驚,“納-蘭-冰!”
納蘭冰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白色武服,頭發簡單束起,特别的英姿飒爽,英氣逼人。
“骥表哥,咱們又見面了!呵呵,我送給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納蘭冰有些嘲弄的看着南宮骥,那名青衣男子正是南宮骥。
南宮骥幾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納蘭冰居然還活着,他的人明明是親眼見到上官慕白殺死了她的,而他更是在她的靈堂親自驗證過,她确實是死了,爲什麽,爲什麽他還活着,還活着呢?
他身體一晃,大喊道:“爲什麽,爲什麽你還活着,爲什麽?”
納蘭冰冷冷一笑,“從你設計讓我救了簡冬開始,我便已經有所懷疑她。但是你思慮得很周全,将所有細節都想好了,令我找不出破綻。所以我特意将簡冬留在慕白的别院,到想要看看你們想玩什麽把戲!
你利用簡冬給慕白下偶蠱,可是卻在簡冬第一次向慕白施針的時候就被我發現了。這要感謝慕白長年寒症的體質,使他變成了敏感體質,尤其是對針尖之類的東西!
雖然我不知道簡冬爲何要刺他的陰穴,卻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再以後,簡冬借機刺中的便不是慕白的穴道,而是我爲他做的假的肌肉。
所以,慕白的九大陰穴,你們隻不過刺中了兩個,慕白怎麽會中蠱呢?沒有中蠱又怎麽會殺我呢?”
南宮骥簡直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臉色鐵青,根本不能相信自己會一敗塗地,又環顧了四周,并沒有看到慕白的身影,随後強撐道:“哈哈……我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上官慕白若是沒有偶蠱怎麽會沒出現在這,你根本就故意這麽說,這又是你的攻心之術嗎?”
納蘭冰搖搖頭,嗤笑道:“攻心之術?你覺得如今這樣的場面,我用得着用攻心之術嗎?如今的你,就是我的翁中之鼈,還配我用什麽攻心之術嗎?
在我布下了天羅地中,今天這裏的人一個都别想活着出去,包括你南宮骥在内!”然後溫柔道:“慕白,既然骥表哥格外的想念你,那你就出來讓他見一見!”
納蘭冰話音剛落,她身邊衆人就忙讓出了一條通道,同樣一身白色長衫,手搖白色錦扇的慕白緩緩走到了納蘭冰身邊。
“丫頭!”他神情溫和,眼含清明與滿滿的愛意,哪裏還有前兩日的呆直。
南宮骥隻覺胸内一陣翻騰,一口郁血就有沖出,卻被他強行壓住,“所以,所以你便設計了這一切?”
“我知道像這樣的奇怪的舉動一定是來自南疆,于是一邊迷惑簡冬與你們,一邊派人去南疆尋找答案。
果然,我的人打探到這個叫偶蠱,中蠱之人會被人完全控制,成爲人手中的木偶!
那一夜,你派南宮蓉前來,便是想試探慕白是否中了蠱,當你确定他中了蠱,便等到他完全被控制,而我又忙着尋找醫治他的方法時,你便設計他被劫,目的就是引我去救他,然後讓他殺了我!
而你,南宮骥,在确認了我确實死了以後,便再無所顧及的闖入忠勇侯府劫走我的母親,爲的是從她身上打探藍水國的寶藏,對吧?
可惜啊可惜,若不是你劫走了我的母親,我怎麽能跟随他們找到你在天南的大本營呢?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受了連番打擊的南宮骥這才想起來林秀文還在他的手中,他定了定神,“納蘭冰,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莫要忘了,你的母親還在我的手中!”
“你是在說我嗎?”一身林秀文裝扮的文媚,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