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表哥,時間緊迫。一會兒南宮骥便會來到,你按我交待的去做便可,另外再與我兵分兩路去找慕白。
南宮寒說慕白被他們化成了遊商,将被帶到蒼北,從天南到蒼北隻有兩條路可走,你沿運河而走,水路你比較熟,我走燕峽山谷,務必要将慕白帶回。另外他現在隻怕神智有些不清,若你遇見到,直接敲暈了抗回來就好!
另外再給我備幾匹快馬、水和幹糧。”納蘭冰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若是她與水逸俊都沒有找到慕白,她便一路追向蒼北去,因爲她的直覺告訴她,南宮寒并不敢欺騙她,交待好了一切,便帶着清舟與清河向燕峽山谷而去,一路之山,清舟與納蘭冰分别聯系了“清”字輩所有的護衛與文媚等人。
在距燕峽山谷三十裏處,納蘭冰猛的停下了馬。
“小姐!”清舟疑惑的看着納蘭冰,他們二個半時辰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怎麽突然停下了呢?
“看這車痕,應該是前不久有大型商隊從這走過,慕白很有可能便是在商隊之中!
清河、文媚你們二人易裝成夫妻,去前面探探消息,沿途留下信号,若是發現了慕白的蹤影,不可打草驚蛇,馬上發信号!”納蘭冰下了馬,探查了一番後便道。
随後納蘭冰便爲清河與文媚易裝成了前去蒼北投奔親戚的夫妻。
望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背景,納蘭冰的心仍是惴惴不安,慕白,你要等着我,慕白!
清舟看着她冷幽的神色,眉頭緊鎖,将手中的水壺遞到了她的面前,“小姐,喝些吃吧!”
納蘭冰接過水壺,仰頭便是一大口。
“小姐,清舟不明白,他們爲什麽要将公子帶回蒼北去呢?”這個問題清舟一直想問納蘭冰,之前見她神色凝重,表情郁郁,便沒有說出口。
這個問題納蘭冰也一直在思考,可正是思考過後,她才會越來越急切的想要救出慕白,“蒼北帝病重,蒼北太子幾月前突然失蹤,生死不明。如今蒼北大權全掌握在蒼北帝的弟弟沐銅虎的手中。
本來,在這個時候,若是蒼北帝還有其他兒子在,也可以明正言順的與沐銅虎抗衡,可是這些年來,耶律皇後爲了給太子鋪路,将蒼北帝其他的兒子,殺的殺,趕的趕,如今蒼北宮中隻有一位六歲的幼子,根本沒有一個能夠牽制沐銅虎的。
蒼北帝強撐着一口氣不肯咽,就是不想他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最後便宜了他的弟弟。
清舟,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知道了慕白的身份,所以才費盡心思控制了慕白,爲的是利用慕白的身份,去搶奪蒼北的天下。
這些個内宅手段,複仇算計,在争鬥皇權面前根本都不值一提,曆來的皇家奪嫡之戰才是真正慘烈又血腥的争鬥。
我絕不允許他們如此利用慕白,将慕白卷入殘酷的奪位大戰中。”
聽了納蘭冰的猜測,清舟的心也緊繃的提了起來,一旦公子的身份敗露,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若是如此,南宮家會不會将公子的身份暴露給其他人知道呢?比如公爺,比如太後?”清舟有些緊張的問道。
納蘭冰搖頭笑了笑,“不會!慕白上官家獨子的身份,他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絕不會輕易告訴給任何人。
我大膽猜測,将慕白帶走的,便是耶律萊。
他之所以會知道慕白的身份,極有可能是慕白那貪戀權勢的舅舅打算與耶律萊聯手對抗沐銅虎而洩露的,以此做爲合作的籌碼。
在他們沒有把握對抗沐銅虎之前,他們是不會輕易洩露慕白的身份的,因爲一旦被沐銅虎所知,說不定會來個趕盡殺絕呢。
耶律萊與南宮家也隻是相互利用而已,他一定不會将這麽至關重要的事情告訴給他們。”
清舟思索了片刻,贊同的點了點頭,“可是以現在的南宮家,還有什麽能被耶律萊利用的呢?南宮家已全體辭官。”
“南宮家雖然受到了連番的質疑與打擊,可畢竟是百年将門,軍威雖然受損,可晉西營的将領仍是以他們馬首是瞻。現是和平時期,沒有戰事,一旦邊關有了戰事,能夠駕馭晉西營的,也隻有南宮家,所以短時間内,他們仍是不能被取代的!
而且,他們領兵争戰多年,對天南的用兵之道及攻防布局都極爲清楚,這也是皇上爲什麽準了他們辭官,卻沒有削爵的原因。
他們與耶律萊相互合作,他們可以借着耶律萊在邊關起事,再令皇上不得不再次請他們出争,一舉重奪兵權,重新以另一個高姿态回歸朝堂。
而耶律萊也可以利用他們,換取蒼北的兵權。”納蘭冰幽幽的道。
清舟了然的點了點頭。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文媚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小姐,在燕峽山谷發現了一個比較大的商隊,但是卻沒有發現公子的身影!看樣子,他們是準備穿過山谷後紮營休息。”
納蘭點聞言,道:“他們既然是商隊,便會有貨物,可見他們都備了些什麽商貨?”
“我與清河與他們攀談了一番,他們是遊走在蒼北與天南的遊商,大多數都是蒼北人,會從蒼北帶來毛皮、藥材、還有匕首。從天南帶過去藥材、錦緞繡品與茶葉。
聽他們說,這次天南暴發瘟疫,他們沒能收到天南特有的麻葉等藥材,但是帶了許多茶葉。
他們現在在谷口休息,清河還留在那,我慌稱接人便借機回來報信。”文媚忙将她打聽到的消息全部告之。
“清雅,你與清池等人繼續快馬加鞭向蒼北而行,看一看除了這個商隊是否還有其他人,再通知潛伏在蒼北的‘祥’字輩的護衛,讓他們留意一切從天南到達蒼到的可疑之人,若是發生了慕白的蹤影,要不惜一切代價将他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