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一邊搖頭一邊大叫道:“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很好!希望你一會兒也不知道。清舟,去将南宮良帶過來!”納蘭冰随後坐在南宮寒面前,靜靜的看着他。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不要傷害我的父親,不要,妖女,不要傷害我的父親。”南宮寒對着納蘭冰大叫。
可任憑他怎樣喊叫,納蘭冰都隻是陰森的看着他,并不回應,這種如望着死人般毫無波瀾的眼色反倒更令南宮寒發瘋。
“不要,不要看着我,不要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南宮寒仍是死命的吼着,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勇氣與納蘭冰對視。
片刻,清舟便将已清楚的南宮良帶了來。
南宮良一見納蘭冰,确實有大将之風,并沒有如南宮寒般害怕,反倒哼哼一笑,“沒想到你也有狗急跳牆的時候。”
他的話沒有引起納蘭冰任何的情緒,她繼續對着清舟道:“将他綁在刑床上,準備一把鋒利的匕首與剪刀。”
南宮良倒是淡然,可南宮寒聽着納蘭冰的話便已有些心驚,“妖女,你到底要幹什麽?幹什麽?”
納蘭冰自清舟手從接過匕首,走到已被綁到刑床上南宮寒的身邊,“南宮寒不要挑戰我的脾氣,說,慕白在什麽地方。”
“你不要在這白費心機了,我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你不敢的,你不敢動我的,你絕對不敢的!”南宮良雖然被綁在了刑床上,可是眼中沒有半點慌張。
納蘭冰眯着眼睛看着他,冷冷一哼,不知道他是因爲自信她不敢對她動手,還是果真是個硬漢呢?若是後者,她倒不介意讓他死得漂亮些。
經過南宮良這樣一說,南宮寒也覺得納蘭冰不過是虛張聲勢,她肯定是不敢的。
“你南宮家手握兵權多年,爲了争權,爲了奪名,殺戮何止千萬,欲找你們尋仇的人多得是,誰知道會是誰動的手呢?”
納蘭冰的語氣與眼神都極爲平靜,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怎麽如火燒般難耐,若非還不知道慕白的下落,她早就将南宮家全部屠盡,不敢?她納蘭冰還真沒有什麽不敢做的。
“骥哥會來救我們的,骥哥會來的!”南宮寒立刻大聲道。
“我歡迎他來啊,讓他來欣賞欣賞你們的慘狀,看看你們是怎麽從人變成灰的!”
南宮寒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看了看被綁在刑床上待宰的父親,“你當京城是什麽地方,任你随意妄爲。我們南宮家就是辭了官,可爵位還在,皇上不會放過你的?你自私擄人又動用私刑,皇上與大理寺都不會放過你的!”
納蘭冰嗤嗤一笑,“皇上正在忙怎麽能真正的将晉西大營歸爲己用呢,根本沒有時間理你們,至于大理寺?我會做到滴水不漏,非常幹淨的,你們知道的,審案是我的強項,我若想殺誰,定能做到毫無破綻。在你們來的路上京内便發生了暴亂,近來南洲的難民紛紛逃到了京城内,偶爾發生個暴亂也是正常的。如今大理寺與禁軍都在忙着暴動之事,誰會有時間理你們呢?
再則,你南宮家前些日子爲了賺那無恥的國難财,将送去南洲的救急的藥材變成了幹草,誰知道是不是南洲的難民們知道了,所以趁亂将你們都殺了來洩憤呢?
瞧,連你們的死因我都想好了。難民人數衆多,法不責衆,到最後這事定然會不了了之的。”
南宮寒怎麽也沒有想到納蘭冰骨子裏竟然這樣陰毒可怕,而且她做事看似随性,卻早已将一切安排妥當,走一步,備三步,卻步步驚心,一時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寒兒,莫要聽她的詭辯。這小賤人想要我的命,還當真沒那個膽,你放心,她最終會将我們毫發無傷的送回去的。”
納蘭冰聽了他這般自信滿滿的話,仍是面色平淡,可那眼中卻隐隐藏着足以燎原的幽幽冷火,令南宮寒感到害怕,“最後一遍,上官慕白在哪?”
“小賤人,阿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到時候你會有什麽下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南宮良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納蘭冰拿着匕首走到南宮良右側,“二舅舅位居龍镖大将軍,威名遠播四國。尤其一雙鐵錘使得出神入化,常常在五招内便能打敵人迎戰的将軍打落下馬,人稱龍镖神錘,好不威風啊!”
南宮良冷笑,他不知道納蘭冰爲何要說這些,隻是無論她有什麽手段,都無法令他父子二人屈服的。他常年争戰什麽可怕的刑訊手段沒見過,他會怕這丫頭的手段?他相信以南宮骥的本事,定會找到人來救他們的,隻要他熬得住,到最後死的一定是這丫頭。
納蘭冰看着仍是一臉無所謂的南宮良,繼續道:“二舅舅,你說若是你的手指全都沒了,這輩子再也無法用錘了,你會不會很痛苦?”
随後納蘭冰眼睛眨也不眨,一刀便将南宮良右手中間的三根手指全部削了去。
南宮良的慘叫聲幾乎快沖破了這座隐寒山。
南宮寒聽到父親的慘嚎聲,吓得愣在當場。
“這就受了不了?”納蘭冰無毫感情的笑看着在不斷咒罵着她的南宮良,那笑容靜谧而淡雅,居然别有一番風韻。
然後走到南宮良的左側,一刀又斬斷他左手中間的三根手指。
“上官慕白在哪裏?”
南宮寒早已吓得說不出話來。
“手結束了,便輪到腳了,對不對?人的腳上有許多穴位,可以直通人體幾大的經絡,若是人的五髒六腹受到了損傷,是可以從人的腳底上的穴位反應出來的。
二舅舅常年争戰,心、肝、肺應該都受過少小的損傷,若是用手輕按着湧泉等穴都會覺得非常的痛,真不知道二舅舅能不能受得了,我這略有些粗壯的長釘呢?”納蘭冰說起這些,就如說吃飯、睡覺一樣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