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懷疑南宮家的人在我的身上動了手腳,剛剛南宮蓉就可以控制我,她說什麽,我都會照着做,而且我感覺到我的靈魂與**被分離了開,明明自己并不想這麽做,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慕白理清了思路,人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于是淡淡的說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清舟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是什麽手法?屬下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所以才會如此不安!你去派人查一查,重點去查南疆與西涼那一帶,在這期間加派别院中的人手,我不想再看到守夜護衛被殺,南宮蓉突然出現在我床上的情況!”慕白冷冷看向清舟。
清舟臉色一變,“是,公子!這次确實是屬下的失職。”
“公子!”就在此時,清河也進了來!
“情況怎麽樣?”慕白又看向清河。
“回公子,守夜的十名護衛全部被殺,均是一刀斃命,來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對咱們的夜中的巡查布置也很熟悉,竟可避過公子的布的陣法。”清河如實的禀告着。
以前,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别院是上官家的,平日裏侍衛不多,卻也沒有人敢私闖。可自從竹文在這裏被人劫走後,慕白便加強了對整個别院的巡護,卻沒想到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慕白面色不變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決定将‘靈’字輩的護衛全部調回,從今日開始,由‘清’字輩與‘靈’字輩一同巡夜,我不希望再發生今夜這樣的事情。
另外,我也會将别院四周與整個别院精心的布陣。
我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公子,此事要不要告訴小姐!”
慕白搖了搖頭,他的情況冰兒已大緻了解,并在爲解決它而努力,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她擔心或是分了心。
“該知道的她都已經知道了,退下吧!”
清舟與清河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安,随後雙雙退下。
清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若他們真的能随意控制住他家公子,那便大大的不妙了,他也不敢耽擱,連夜便派人去了南疆與西涼一帶。
第二日,慕白便将整個别院做了新的布局,清舟、清河等人也按他的命令日夜伴在他的身邊。
慕白平靜的渡過了一個月,清舟與清河總算松了口氣。
而這一個月納蘭冰幾乎廢寝忘食的埋身書海中,近來她的心總是很不安甯,還常常做惡夢,這一切一切都與慕白那日突然神肉分離有關,她總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并不簡單,時間拖得越久,對慕白來說便越危險。
水逸俊看着十日一行,啃着饅頭的納蘭冰,躺在百典閣中的吊床上,無聊道:“我說我親愛的表妹,你到底要找什麽?說出來,表哥派他十幾二十個人幫你一起找一找怎麽樣?看你這樣,我都覺得太累了。”
納蘭冰頭也不擡,“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忙,我又沒讓你在這呆着,是你賴皮賴臉的非要在這裏裝個吊床,看着我找書,覺得累,你回你的行宮好了。”
開什麽玩笑?這事事關慕白,能随意讓其他人知道的嗎?而且若真有這種秘術也當真夠駭人聽聞的,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受慕白之托,要好好看着你,我當然要說到做到了。慕白是我在天南唯一的朋友!哎,我說親愛的表妹,我見慕白的氣色越來越好,是不是與你有關啊?你們是不是常常私下見面啊?他有沒有借機親樣你,摸摸你啊?如果他有,你要告訴表哥,表哥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水逸俊自故自的越說越起勁。
納蘭冰猛的擡起頭來,一個飛身飛到水逸俊身邊,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點住了他的穴道,又封了他的啞穴,“你當真是太吵了,我第一次見到這麽話唠的男人!”
水逸俊的俊臉一下子垮了,他用眼神可憐兮兮的看着納蘭冰,向她示意他不再說了。
納蘭冰搖了搖頭,這一個月來,這樣的戲碼一天總要上演至少一次,可是水逸俊從來沒能躲過她的點穴魔爪子,卻還是如此不吸取教訓。
不過他這表哥也是很稱職的,這一個月好吃的好喝的沒少給她準備,還時不時替她去别院中看望慕白,隻是自從從他口中得知慕白的别院内外現在都是他設的五行八卦陣,害他險些挂掉的時候,她就知道,慕白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狀況,否則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布置。
她也很擔心他,但是宮中不比其他地方,整個皇宮處處都有皇上的龍影衛,她若偷偷出宮是不可能不驚動他們的。不過想來并沒有什麽大事,否則清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她的,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找到慕白那天靈肉分離的原因,其他的事都可以緩緩。
突然,納蘭冰被眼前的内容所吸引,“南疆偶蠱。南疆偶蠱是一種半毒半巫的蠱術,是由南疆最厲害的大藥師洛爾良所創。中蠱之人,先是感覺到靈魂好似與**分離,随後身體将慢慢被施蠱人所控制。中蠱之初,中蠱人還可憑個人意志暫時控制,可随着蠱毒漸深,中蠱人将完全喪失自我,被施蠱人操控。
南疆偶蠱是目前南疆所有蠱毒中最爲狠辣之蠱,所以對施蠱者的要求也極高。施蠱者必須是洛家子孫,并且對蠱毒與巫術都有極深的造詣,還要集齊七七四十九種至陰至寒的藥蟲以及被施蠱者的頭發、指甲,再用銀針在不同時辰分别刺中他的九大陰穴,才能成蠱。
解蠱之法,從洛爾良創造此蠱之後,還沒有人能夠破解此蠱,便是他自己也沒能研究出解蠱之法,成爲他人生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