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天接過酒杯,嚴肅道:“皇上請放心,臣定當助長青解疫情之危并護他周全!”
“唉!”皇上歎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你也要當心自己的身體,家裏你便不用擔心了。朕與皇後會照顧好阿芷與珊兒的!”
聽到愛妃的名字,諸葛天才露出難得的笑容,“有皇上在,臣不擔心,皇上隻等長青與臣的好消息吧!”
“好!天弟,你辛苦了,朕敬你一杯,欲祝你與青兒一路順風,馬到成功!幹!”
諸葛天也猛的與皇上一碰杯,“幹!”
“阿天,你與長青都要萬分小心!”皇後哽咽着。
“皇上,皇後,你們放心吧!”
一旁的長青緩緩跪在皇上與皇後面前,“父皇,母後,皇兒就此拜别!”
皇上輕輕将長青扶起,仍是忍不住叮囑道:“皇兒,你皇叔在朝多年,曆經多次疫情,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凡事你都要與皇叔商量,多聽取他的意見,切不可血氣方剛,意氣用事。”
長青鄭重的點了點頭。
随後與諸葛天紛紛上了馬。
他右手舉着皇上賜的尚方寶劍,用盡力氣,高呼着:“啓程!”
大部隊随着他的一聲令下,開始緩緩而動。
然後,就在這時,其中一輛放着藥材的馬車突然着起了火,火勢極猛。
“走水了,走水了,藥材馬走水了!”
皇上大驚,忙下令救火。
如今疫情擴大,再用簡單的隔離之法,或是将有病之人全部圈禁已經來不及了,對症的藥方與藥材才是可行之道。
所以,皇上幾乎收購了天南京城一帶所有的藥材,準備押運到南洲,這些藥材若是都燒了起來,那後果幾乎不堪設想。
好在今日風勢不大,大殿前侍衛衆多,很快便将大火撲滅。
皇上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這些藥材幾乎是天南所有藥材的四分之三,若真的燒了起來,剩下的藥材根本不夠南洲所用,到時候一旦疫情控制不住,整個天南都将會被疫情覆蓋,隻怕不用其他三國,他天南便要自行滅亡了。
“去點一點燒了多少藥材,重新整理一下,然後出發!”長青迅速做出安排。
皇上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前去盤點藥材的侍衛大驚失色的跑到皇上等人的面前,“報!藥材,藥材……”
諸葛長青微微皺眉,“藥材怎麽了?”
“禀報大皇子,那車上的藥材,藥材,全都,全都變成了幹草,藥材變成了幹草!”
“什麽?”
諸葛長青不敢相信,怎麽好好的藥材,全都變成了幹草。
他忙随着侍衛前去一看究竟。
皇上隻覺晴天霹靂般,也急急的跟上前去。
諸葛天也知道藥材事關重大,也忙向裝着藥材的馬車而去。
在場的文武百官一時嘩然,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藥材怎麽會變成了幹草呢。這,這是怎麽回事?這是天要亡天南嗎?
諸葛長青與諸葛天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将所有的藥材盤點清楚,除了最前面的十幾車,其他車上的藥材,全都是幹草。
聽到諸葛長青與諸葛天的回禀,皇上一口悶氣抑在胸前,他親自派人督辦回來的藥材,居然全是幹草,他嚴面何在?國難當頭,疫情威脅着幾十萬的南洲百姓的性命,居然還有人敢發國難财,他威名何處?
皇上大怒,臉色陰郁得好似陰雲密布的天,吼道:“查,給朕仔細的查。大理寺張青武,刑部林光,何在?”
諸葛風自登基以來,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那聲音中飽含的怒氣,讓人在十幾丈外都能感受得到。
張青武與林光心中暗暗叫苦,忙上前,雙雙跪在皇上的面前,“臣張青武!”
“臣,林光!”
“叩見皇上!”
“張青武爲主審,林光協助,查,現在,馬上,速速給朕查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臣,遵旨!”
張青武領了皇命,便馬上調查起藥材變幹草一案。
負責購買藥材的是戶部,自然要先尋問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也是冷汗連連,忙上前,“罪臣,戶部尚書徐天成叩見皇上。”
藥材的采買,采買後的存放,一直都由戶部負責,無論調查的結果怎麽樣,對于藥材變成幹草一事,戶部尚書都難辭其咎。
此時張青武是主審,諸葛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出聲。
沒有得到皇上的回答,徐天成不敢起身,也不敢擡頭,就這樣一直擡頭跪着。
張青武便開始審問徐天成。
按徐天成所說,這些藥材都是在同一家藥材鋪采購,這家藥材鋪好像早早便知道朝廷會大批量采購醫治疫情的藥,一早便開始大量屯積相關藥材,在他們發布了采購藥材的消息,其他藥材鋪都因藥材量過少而不夠資格來揭榜,所以最後他們全選在這家藥材鋪采購相關的藥材。
當時他們是驗過所有的藥材的,隻是後來因爲戶部的倉庫突然坍塌,他們又将驗過的藥材暫放到藥材鋪的倉庫中。後來戶部派人連夜将倉庫修好,才又将所有的藥材轉放到戶部的倉庫。徐天成是代表皇家向藥鋪采買藥材的,他諒他們也不敢欺騙皇家,所以再将藥材轉回到戶部倉庫時,并沒有再次驗過,沒想到便真的出了問題。
當然,他不會實話實說,是因爲當時藥材鋪的總管急着請他們去紅怡樓喝花酒,又仗着有皇家做靠山,他才沒有再次驗過的。
張青武聽完,深思了片刻,轉頭對林光說道:“看來,這家藥鋪很可疑?徐大人,你是在哪家藥鋪采買的。”
“是同福堂!”
聽到“同福堂”三個字,人群中的諸葛長恭,倒吸了口涼氣,随後便知大事不妙,想趁衆人不備,向南郡王府溜去。
諸葛長青卻眼尖的發現了他欲溜之勢,有些不解的問道:“恭弟,你準備離開嗎?”
諸葛長恭暗恨,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于是故作難過狀,道:“大皇兄,長恭自從經脈被毀後,身體便大不如前,剛剛頭一暈,險些昏倒,所以打算去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