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太後,“太後娘娘,您也莫怪慕白,他……”
太後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再說,“哀家又怎麽會怪他呢?哀家疼他都來不及!哀家知道這婚事未能如了他的意,但是男大當婚,哀家也是爲他好,他以後一定會明白的!”
上官耀有些心疼的看着慕白離去的方向,那種愛而不能得的痛苦他已經飽嘗了二十年,難道他的兒子也要如此嗎?不過也還好,若是他當真喜歡納蘭冰喜歡得緊,那便娶她爲側妃好了,哎。
慕白離開了慈甯宮後,臉色更冰冷,一旁的清舟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側,他跟在公子身邊近二十年,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
當然,在公子遇到納蘭小姐之前,他何止是沒有脾氣,在外人面前簡直是沒有任何情緒,每日隻保持着他溫和的笑容,對一切不相幹人與事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情緒,給人的感覺就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神仙,自從他遇到納蘭小姐後,才變得越來越正常了。
隻是,他正常後的結果,有時候也當真難以承擔的。
“公子,咱,咱們這是要去哪啊?”清舟壯着膽子才将這句話問出來。
“去找冰兒,我,現在,必須,馬上,非常,想要見到她!”慕白冷冷丢下這句話,便向皇後的北鳳宮走去,他們來的時候,在東泰門門口,便聽說皇後将納蘭冰請去了北鳳宮。
清舟搖了搖頭,哎,可憐的南宮蓉,若隻惹了他家公子結局就要很可憐了,如今又在不知不覺間搶了納蘭冰的愛人,隻怕結局要更可憐了。他家公子還會有懶得動手,或者覺得不值得爲那種人傷腦筋的想法,但據他的了解,納蘭冰可是個锱铢必較,絕不是懶得動手的人,尤其公子又是她心尖上的人,這回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慕白一路趕向北鳳宮之時,納蘭冰正在遭遇她人生當中第一個重大的劫難。
諸葛長青躍入湯泉池中後,隻覺得全身舒暢了許多,他在池中跌跌撞撞,慢慢的便來到了納蘭冰所在之處。
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竄入他的鼻中,令他原本就已炙熱的身體,瞬間便熱血沸騰,那胯下的腫脹也越來越厲害,**之火徹底燃燒掉他所有的意識。
他下意識的抱住了納蘭冰,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切,都按照皇後的劇本進行着。
她知道納蘭冰與雲曼交好,一早便請北郡王妃與雲曼而來,又特意讓香恒引雲曼與納蘭冰去泛舟遊湖,再讓香恒趁她們不備,将雲曼推進湖中,她知道納蘭冰會水,以她和雲曼的情誼,定會第一時間跳入湖中救起雲曼,所以她命香恒事先在湖中下了南疆特有的**。
這南疆的**叫喚千日醉,是由南疆的大藥師花費五年的時候配制而成,此藥無色無味,且與水相溶,可以通過水慢慢滲入到人的肌膚,極不易爲人察覺。皇後知道納蘭冰的厲害,所以下藥極爲小心,量份并不多,但是爲保險起見,她在湖中與湯泉池中全都下了千日醉。
而納蘭冰根本毫無防備,果然中招。
此時的納蘭冰,陷入了美美的夢中,還是春夢之中。
夢裏,她與慕白四目相對,慕白淡淡一笑,猛的将她摟入懷中,一手自她腰間緩緩移向她胸前的柔軟,一手緩緩向下,慢慢向她雙腿間探去,同時深深向她的唇吻去。
突然間,被吻住的納蘭冰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慕白修長的手指輕蕩着她下面的嫩唇,令她身體輕顫着,可與此同時,她還在思考,到底是哪裏不對了呢?
猛的,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慕白掰開,然而就在她等待着慕白挺進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突然消失……
諸葛長嘯看着熱烈相擁而吻的兩個人,就在長青的巨大想要挺進納蘭冰的體内之時,他及時的将長青打暈,丢在了池邊。
然後得意的将納蘭冰抱在懷中,眼中難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美人,你注定是我的了,呵呵……呵呵……等你成了我的人,還不得乖乖爲我所用。”
伴随着他**的笑聲,他将納蘭冰帶到西殿,輕輕放在床上,剛想繼續下一步,隻聽“砰!”的一聲,他猛的倒在了地上。
“清舟,我要是你就馬上閉上眼睛,否則明早起來,猛然發現眼睛失明了,就不好了!”慕白強忍着滿腔的怒火,一邊将自己的衣衫穿給納蘭冰,一邊用身子擋住她的重要部位,然後對清舟說道。
清舟隻覺得背後一陣陰寒,忙轉過身去。
慕白輕輕抱起納蘭冰,心中有股窒息的痛,都怪他,都怪他,若是他早些到,他的冰兒怎麽會受到這麽大的侮辱。
還好他因爲南宮蓉之事,急切的想要見到納蘭冰。還好他在皇後告知他納蘭冰已離開北鳳宮時,多了個心眼,查看了清雅留下的暗号,知道她們并未離開,察覺到事情有異,随後偷偷跟在諸葛長嘯的身後,才找到了他的冰兒,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來晚了一步,他的冰兒會怎麽樣,那種剜心般的巨痛與心慌意亂的害怕,剛剛險些讓他不能呼吸。
第一次,第一次,他第一次有種想要将人碎屍萬段的想法。
“我要帶冰兒出宮,你去安排一下,定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片刻後,慕白才慢慢回複理智。
雖然知道對于今天這樣的日子,想要不被任何人發現的出宮,簡直比刺殺皇上還要困難,可清舟也不得不應下,周圍的空氣差點都被他家公子給凝結,那混身上下散發的肅殺冷氣,若是膽子小些的人,隻怕要當場跪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幾乎出動了“清”字輩的所有人,花費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慕白才帶着仍在昏睡的納蘭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