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妃大驚起身,向湖中望去,險些暈倒,雲曼居然,居然掉到了湖中,這泉清湖足有一丈深,雲曼又不是會,北郡王妃忙向周圍的宮人喚道:“快,快去救郡主,郡主落水了,快……”
皇後與長嘯也忙起身向湖邊走去,皇後也忙喚人去救雲曼。
天南人久居内陸,會水的人極少,一時間宮人拿長竿的拿長竿,喊侍衛的喊侍衛,亂作一團。
納蘭冰深吸口氣,這群人,等她們叫來了會水的人,雲曼都指不定是死是活,看來隻能靠她自己了,倒是可惜了竹靜今日特别爲她化的妝容了。
想到這,衆人隻見一玫紅色的身影,一個漂亮的縱身,躍進湖中, 片刻後,納蘭冰托着已昏迷的雲曼慢慢遊向湖邊。
北郡王妃雖然蠱毒已解,但長年的病痛使得她氣弱血虛,沒有幾年的調養,是恢複不過來的,如今眼見雲曼落入湖中,生死未蔔,瞬間臉色慘白,尤其當她看到人事不省的雲曼被納蘭冰扛上來時,差點背過氣去,焦急道:“珊兒,珊兒,我的珊兒……”
自古以來,天南但凡有落水之人,哪怕救了上來,也都是十人九亡,她,她又怎能不着急呢。
皇後扶着北郡王妃,爲她順着氣,安慰道:“姐,你别着急,雲曼她落入水中的時間不長,再說她是皇族郡主,福大命大,應該沒有大礙的,你也要顧着自己的身子啊。”
“我的珊兒……”
王妃剛要上前去探看雲曼的情況,納蘭冰忙用手一擋,一邊爲雲曼做急救措施,一邊道:“王妃莫要擔心,雲曼姐姐隻是喝了許多水,吐出來就沒事了!”
納蘭冰将雲曼放平,雙手壓在雲曼的腹部,爲她做急救,一下,二下,三下……十下,還沒有反應。
納蘭冰又将她的下颚擡起,張開她的嘴,捏住她的鼻子,爲她做人工呼吸。
隻是她才做了一下,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但在場的宮人們言論紛紛,就連王妃也失聲道:“這,這使不得,這不合禮術,萬萬使不得……”
“這永安縣主怎麽非禮郡主,這,這是怎麽回事?”
“天啊,這,這簡直大逆不道……”
“永安縣主侮辱皇族郡主,論罪當誅啊。”
“……”
“咳!咳!”
經過納蘭冰的一番努力,雲曼終于将腹中的水吐了出來,人也漸漸清醒。
“呀,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很少有落水之人能活命的,郡主當真是福大命大啊!”
“是啊!”
一旁的竹靜翻了翻眼睛,什麽福大命大,明明是她家小姐救治及時,跟福大命大有什麽關系,這落水急救的方法,她在千葉山莊接受訓練時曾經就學過,還是她們小姐親自傳授,于是爲納蘭冰不平道:“郡主能活過來,全是因爲我家小姐爲她做了人工呼吸,可跟福大命大沒有什麽關系,你們還不識好人心,亂編排我家小姐。”
雲曼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卻仍記得她落水後,全懶納蘭冰及時向救,心裏感激,虛弱道:“謝謝……”
随後,便暈了過去。
王妃雖然不知道人工呼吸是什麽意思,但是卻明白應該是納蘭冰剛剛的大膽又奇怪的舉動救了雲曼,便也不再計較她剛剛的行爲,隻是上前輕扶着雲曼的臉,仍是憂心忡忡的問道:“雲曼,雲曼她怎麽了?”
納蘭冰看了看自己盡濕的衣衫,冷冷道:“雲曼姐姐沒有大礙,隻是落了水,受了驚吓,昏了過去,讓太醫開些安神的方子便可以了。”
聽了納蘭冰的話,王妃總算安心了許多,皇後忙安排宮人将雲曼送入寝宮,又命人去尋太醫。
此時,納蘭冰轉向皇後,猛的跪下,“永安知道永安剛剛的行爲有些不妥,還請皇後娘娘見諒。因爲這是最有效醫治落水之人的方法,雖是奇怪了些,但是極爲好用,永安絕無不敬之意。”
聽了納蘭冰的解釋,皇後了然,親昵的拉起納蘭冰的手,随後皺了皺眉,“這手怎麽這麽涼,可是在湖中受了寒?
香恒,快帶永安到我的湯泉宮去泡一泡,再帶人将永安的诰命服與頭飾清理幹淨,烘幹,免得讓她受了寒涼。”
“皇後娘娘,太後的壽宴……泡湯泉怕是來不及了,臣女隻将衣服烘幹便可。”
皇後娘娘笑了笑,“因爲要找你過來叙一叙,本宮特命人将你請貼上的時辰提前了些,如今離太後壽宴的時辰還早,來得及的,女子可着不得涼。
這湯泉中有一百二十一味藥材,常常泡之不但可以延年益壽,還可以強身健體,整個後宮也隻有北鳳宮中才有,其他人想泡本宮還不準呢。”
皇後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納蘭冰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于是忙向皇後謝恩,便帶着竹靜與清雅跟着香恒姑姑向湯泉宮而去。
自始自終,諸葛長嘯的眼睛一刻都未離開過納蘭冰的身影,尤其看到她盡濕的衣衫緊貼着身體,勾勒出她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玲珑曲線,不停的猛吞着口水。當他看到納蘭冰爲雲曼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望着她紅潤而又飽滿的性感嘴唇,一呼一吸,他多想被她救治的人是他。
此刻,他望着納蘭冰離去的背景,想要征服她、占有她的**在短短幾日,竟然節節攀升,仿佛如沸騰的水,不斷湧溢而出,根本壓抑不住。
納蘭冰一向敏感,早便注意到了諸葛長嘯極有占有欲的目光,令她極度的不爽,就如此時,雖然都已走遠,她依舊能感覺到身後那兩束陰冷又惡心的眼神。
湯泉宮位于整個北鳳宮正殿寝宮的後面,整個湯泉宮都由漢白玉石建造,石壁上仍是處處刻着各種姿态的鳳凰。這個宮殿因爲專爲沐浴而建,并不大,隻有前廳與東西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