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來人正是二殿下,諸葛長嘯,今日他特意打扮了一番,身穿水藍色鑲金邊的優質錦緞長袍,長袍上用特别的金線繡着飛騰的巨蟒,頭帶赤金寶石冠,越發顯得他金貴不凡,尤其他身材高大而魁梧,茂密眉毛飛揚上翹,俏而微卷睫毛下,有着一雙桃花眼,若忽略他剛剛輕佻的聲音,單是這身行頭,這個身材,這副俊朗的模樣,再配上他二皇子與皇後嫡子的身份,絕對稱得上是極品貴公子,也絕對是天南世家權貴未婚女子最爲得意夫婿,可惜,這其中不包括納蘭冰。
她行過禮後,便看也不看諸葛長嘯,攙扶着老夫人便向宮中走去。
諸葛長嘯前些日子受了南宮骥的蠱惑,又見過竹靜與清雅等人身手不凡,本已對她有所好奇。而江老太君大壽那日,他見過納蘭冰群戰南宮家,結果精彩完勝後,對她的感覺,倒不僅僅是好奇而已了。難怪他母後執意要将她嫁給他大哥爲側妃,她有勇有謀,心思細膩,遇事沉着冷靜,見招拆招的本事更是無人能及,再者,她的父親納蘭剛深得他父皇的信賴,他若是能娶到她,何愁大事不成。
想到這,眼見納蘭冰要走,諸葛長嘯想也未想便攔了上去,笑了笑道:“納蘭小姐,不若同行!”
諸葛長嘯一向花名在外,老夫人對他是不喜的,但是礙于他的身份,也不能公然冷臉,隻能溫和的笑道:“二殿下,小五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男女大防不可輕視,還請二殿下先行,老身與小五随後便可。”
諸葛長嘯一向好大喜功,極爲愛聽奉承與美譽之言,最不喜愛他人的拒絕,所以對于老夫人之言極爲不滿,卻礙于納蘭冰在不便發作,隻是有些冷冷道:“本殿下想與五小姐做個朋友,誰也亂嚼舌根,本殿下定将他淩遲了!”
随後,瞬間變臉,笑盈盈的看着納蘭冰,“那日在江老太君的壽宴之上,冰兒你分析得頭頭是道,當真令本殿下大開眼界,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又是一個女子,居然會有如此才能,冰兒你是怎麽發現的呢?……”
納蘭冰以她最大的涵養,強忍耐着他的碎碎念,以及他故作親熟的親熱喚稱,冰兒?也是他能叫的?他應該慶幸他此時是身在皇宮中,否則,她一定讓他後悔認識她。
“冰兒,你平日裏都喜歡吃些什麽?城東新開了一家酒樓,他家的密制烤魚極爲美味,不若改日本殿下将那酒樓整個包下來,方便你去嘗嘗鮮?可好?……”
老夫人剛要提醒男女私會是大罪,可話還未出便被納蘭冰使眼色制止,于諸葛長嘯講這些,便如雞如鴨講,除了浪費唾沫,絕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納蘭冰将要忍受不住,想要向他使點啞藥之時,皇後身邊的香恒姑姑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香恒看到諸葛長嘯也在,微微一怔,美眸一陲,随後極恭敬的向他禮了李,“奴婢參見二殿下!”
諸葛長嘯見到香恒也有些驚訝,皺着眉,問道:“香恒你不在母後的寝宮,怎麽會在這?”
香恒淡淡一笑,“回二殿下,是皇後娘娘派奴婢在這等候永安縣主,皇後娘娘說許久未見縣主,很想與她叙叙舊。”
她又轉向納蘭冰,“永安縣主,雲曼郡主與北郡王妃如今也在皇後那等着您的!”
納蘭冰暗歎,救星出現,她終于可以躲過諸葛長嘯的念叨,于是頗爲開心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慈愛的點了點頭,拍了拍納蘭冰挽着她胳膊的手,“去吧,能得皇後的賞識,是你天大的造化,快去吧,莫讓皇後娘娘等急了。”
納蘭冰得到了老夫人的答複,忙向香恒道:“姑姑請前面帶路!”
諸葛長嘯見納蘭冰要去他母後宮中,也忙道:“正巧本殿下也許久未見母後,那本殿下便與冰兒一同前去吧。”
香恒聞言怔住,誰不知道二殿下與皇後一向并不親厚,他嫌皇後每次見他都會對他進行說教,常常一、兩個月都不去向皇後請安,有時皇後想念他,召見他,他也總是以各種理解搪阻,這次怎麽會如此積極的想去探望皇後呢?香恒跟随皇後以久,也跟個人精一樣,她看了一眼納蘭冰,便有些了然,心下有了計較,卻仍是笑着點頭,行禮,緩緩道:“二殿下,縣主,這邊請!”
随後,納蘭冰便帶着竹靜與清雅跟着香恒與諸葛長嘯,去了皇後宮中。
自然,這一路之上,諸葛長嘯仍是不放過一分的機會與納蘭冰套近乎,博好感,可惜,連香恒都看出來納蘭冰僵着臉,對他所說的一切完全敷衍,可他卻自大的完全無自知之名,當真令納蘭冰怒火。
當他們幾人踏入皇後宮中之時,諸葛長嘯終于乖乖的閉上了嘴,想來這個世上,也隻能皇上與皇後能讓他閉上嘴巴。
“冰妹妹,你終于到了,可讓我好等!”
原來,雲曼、北郡王妃與皇後幾人正在北鳳宮的泉清湖邊欣賞荷花,一見香恒帶着納蘭冰進了來,雲曼便迫不及待的向她跑了過來。
雲曼雖然貴爲皇族郡主,但從不以身份自傲,對待納蘭冰不僅親切有佳,還處處維護,所以在納蘭冰心中,雲曼是她在天南中唯一的朋友。
納蘭冰拉着雲曼的手,笑着,“怎麽突然這麽想我,嘿嘿,不對哦!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雲曼也親密的挽着納蘭冰,神秘一笑,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還不是那天在江老太君之死的内幕,快點,快點一一向我道來,這些天,我仔仔細細想了好多遍,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迷題不解,我這心總是怪癢癢的。”